说道:“蒋胜被迫辞了职,去工地打工的时候,不小心从架子上摔下来,终身瘫痪,他父亲知道这个消息后,病情加重,不久之后也去世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最初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失落了大概一周,后来就把车和值钱的东西卖掉,通通给了蒋胜的家人作为补偿,然后买了辆二手面包车跑出来,总觉得,没脸继续在y市待下去。”面对着陷入内疚之中无法出来的弟弟,苏恪并没有选择安慰,紧紧盯住他之后,他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这确实是你的责任,既然选择帮助他,你就应该守口如瓶,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对社会上的一些事情应该有一些了解,而不是那么的口无遮拦。”“是,我知道。”面对着脑袋越埋越低的弟弟,他这才话锋一转,严肃的问道:“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即使后悔也没有用,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就打算这样的消沉下去吗?一辈子在自责中度过?”苏洲这才缓缓的抬头,眼中透出些希望的光芒来:“我不想,哥,帮帮我吧。”“我帮不了你,这就跟你的心结是一样的道理,归根结底要靠你自己。”苏恪摇摇头,最后还是说道:“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个机会,跟我回去,进公司从底层开始做起,学着怎么做一个管理者吧。”等到他转身准备上楼,苏洲才又忽然出声叫住:“哥。”苏恪停下来,转头看他。苏洲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很后悔,当初没有留下来帮你。”苏恪挑眉:“现在做起也不迟。”兄弟二人默默地对视片刻,在静默中理解了彼此。顾薏刚刚上楼的时候,就接到了伊寻的电话,讲了几句之后,她就到了房间门口,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顾时笙也跟了进来。她就有些惊奇,转头看看他,有些奇怪,这小子不回自己房间睡觉,跟她过来干什么?顾时笙冲着她笑笑,死皮赖脸的在她身边坐下,装模作样的研究墙上挂着的那副画。又简单的聊了几句,顾薏这才挂断电话,嫌弃的往远坐了坐,冲着弟弟说道:“有事儿?”顾时笙就有些委屈了:“没事儿就不能找你聊聊啊,太绝情了吧,姐?”
“大半夜的,说吧,有什么企图?”顾薏才不信他这个说法。“嗯,就是,姐,我走了这么常时间,有没有人问起我啊?”顾时笙这才期期艾艾的说道。“什么意思?”顾薏挑眉看他,觉出些不对劲的地方来。顾时笙一看她这个样子,脸就不知不觉有些红了,急急忙忙站起身往外走:“没什么,姐,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回房间睡了啊!”一直到他把门关上,顾薏还坐在床上若有所思,不对劲,特别不对劲,但具体哪里出了问题,她也说不太出来。难道是这小子有了女朋友?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两个人直接联系就好了啊,顾时笙干嘛还巴巴跑过来问她?苏恪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她对着墙上那副画正在发呆,秀气的眉毛拧着,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就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顺手捏了下那小脸:“想什么呢?”顾薏就测了侧身,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双手自动搂在他的腰上,仰头问了一句:“谈完了,怎么样?”苏恪就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一笑说道:“还可以,苏洲那小子肯听劝。”她就点点头,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静静地想着心事。说起来,她还苏恪还真是挺相似的,具体表现就是,两个人的弟弟都不怎么让人省心。就这么在纳木错休息了一晚, 伊寻之一顾薏敲了很久的门, 里面的伊寻才把门打开,看到她之后, 伊寻就有些惊讶:“薏薏, 你怎么来了?”“昨天刚回来,没来得及跟你说呢。”顾薏手里拿了好几个袋子,进门之后都放在了桌子上,一一打开指了指:“给你带的特产, 牦牛肉干, 藏红花, 还有一个小毯子。”伊寻就跟过来, 笑吟吟的看了看, 伸手搂了搂好友的肩膀:“谢谢你啊, 居然还记得给我带礼物。”顾薏就转头斜睨了她一眼:“这话说的, 我什么时候忘记过你啊?”两个人笑着说了会儿话, 伊寻就进厨房泡茶去了, 顾薏坐在沙发上,留神看了眼她的背影, 只觉得这人比之前更瘦了许多, 穿着长裙的身体轻飘飘的, 一阵风吹来就能跌倒似的。以前伊寻虽然也很瘦, 但也没又瘦到这个程度啊,顾薏就皱皱眉头, 追进去问道:“最近没好好吃饭吗?怎么瘦了这么多,下午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伊寻正背着身往杯子里放茶叶,听了她这话就回过身来, 笑一笑说道:“没什么, 只不过食欲不太好, 你也知道我的,肠胃脆弱,有时候换季,天气忽然变冷了,就容易这样。”“那就更应该去医院检查啊。”顾薏的语气坚决。从小到大,她真正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只有伊寻一个,两个人一起经过了很多困难的时刻,彼此清楚对方的过往与哀伤,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相互激励帮助着的,所以她不能看到伊寻出事儿。作为医生,顾薏当然知道,很多患者都是避讳就医的,因为很害怕医院,所以就干脆不去,伊寻也是这样的情况,所以作为她的好友,更应该积极的劝她去就医。听了她这话,伊寻却仍旧有些抗拒,低头把茶端起来,绕开顾薏往客厅走,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吧?”顾薏没说话,过去直接拉开了冰箱的门,如她所想,里面果然是空空如也,只剩下两个皱巴巴的苹果,看起来应该是买了很久,一直放着没吃,都快坏掉了。她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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