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球跑到了篮筐下,正要投进去的时候,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直接把她的球夺过去,跳都没往起跳,直接一抬手,随随便便扔进去了。顾窈转头看看,看到苏冽的脸,她并没有很惊讶,过去捡起球,原地拍了几下准备继续投篮,谁知他又跟过来,从她的手上一下子把球夺走,又扔进篮筐,动作幅度有些大,球落地时发出砰的一声重响。他几次三番都是这样,顾窈就有些恼了,再捡起球的时候刻意绕着他往反方向跑,却想不到男人几步就追了过来,他的身子高,腿又长,跟她打篮球就跟逗小孩儿玩儿似的,只是微微一晃,就做了个假动作把她迷惑住了,而后趁她想要往前突破的时候,一把抢过球举了起来。顾窈蹦了几下,根本够不着,神情有些冷:“你这是凭借身体优势欺负人!”他低下头看看她,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皱着眉反问:“那么你呢?你又凭借了什么?早晨起来不见人,打电话不接,你就这么肯定,仅凭着一夜就能把我吃的死死的,所以做事就不再考虑我的感受?”反手一投,几乎没有去看篮筐,他就这么直接把球投了进去,又是‘砰’的一声。顾窈没有做声,沉默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男人大步走过去,把球捡回来放在她手中:“继续。”命令的语气。顾窈抬眼看了看他,直接把球扔在地上拍了几下,这次有了经验,他虚晃的时候,她并没有动,而是在原地站着,手中紧紧捉着篮球,神情警惕。路灯昏暗的灯光中,男人的眉眼深刻,好看的薄唇与高挺的鼻梁一一映入她的眼中,如此的熟悉,仿佛已经深深印入她的脑海。一时间,又有些恍惚,昨夜的情景一一浮现出来,他漆黑的眸子与短发,一滴滴落下来的汗水,精壮胸膛起伏不定,唇间与身上灼热的温度。一切一切,与眼前的面颊重叠。如此亲密无间,却又如此的让人惶恐,世上真的可以有这么一种关系,让两个原本并无关系的两个人,渐渐走到一起,从此紧紧相连吗?男人渐渐凑近,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呼吸暧昧的拂过她的耳垂,他一字一句说道,语气间竟然听出点儿控诉的意味:“你知道我今天早上醒来的心情是多么失望吗?和心爱的人共度一夜后,满心欢喜的想要用手臂搂她过来,吻吻她的面颊,道一声早安,结果摸一摸身边的被子,却是一片冰凉。”“顾窈,我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的爱人,发生了亲密的关系,这些都是在双方同意的前提下进行的,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所以,我希望你负起一点责任来,行不行啊?”说完这句后,苏冽直接转身,大步走回车里,驶离了这里。顾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这才兴趣缺缺的把篮球扔在了地上。这男人是生了很大的气啊。不过想想也是,她昨天晚上真的不应该就那么跑了,最起码的,把他叫醒说一声也行啊……不过做了就是做了,又不能穿越回去,她有些郁闷的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把那个篮球捡了起来,托在手上拿走了。那帮小兔崽子砸了她的车窗,跑的都是飞快,连个承认错误的都没有,既然找不到人赔偿,那她就把这球拿来顶债好了,虽然之间的差价还是挺大的。不远处,有个小孩儿探头探脑的看这边,她就当没注意到,心安理得的把球拿回家了。熊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追了过来伊寻早上起来的时候, 出房间去到客厅,就看见缩在小小沙发上蜷着身子睡觉的男孩儿。她有些无奈的站在旁边, 想要叫他, 却又没办法开口,只好退回去拿了手机,调出一首摇滚歌曲放到最大声音。“干嘛啊,好吵!”顾时笙一个翻身, 从梦中惊醒, 不留神就给掉到了地上, 疼的哎呦一声。伊寻就更不知所措, 急忙后退了一步, 关掉音乐, 道歉也不是, 不道歉也不是, 憋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话:“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男孩因为刚睡醒的缘故, 一头头发乱糟糟的,尤其他留的还是那种偏长的发型, 脑顶上还翘着一绺呆毛, 看着呆呆的, 天然而无害。这也就是她昨天晚上为什么心软的原因。本来在酒吧唱完, 她就准备开车回家的,也是无意当中, 正好就看见顾时笙坐在那里喝酒,一个人孤零零的,神情落寂。伊寻是知道顾时笙离家出走这件事的, 和顾薏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她自然知道顾家的家教有多严格, 打心眼儿里,她是同情这个孩子的,所以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给顾薏打电话,打算先跟在他后面,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劝一劝。结果这一跟,就真让她遇见了事儿,顾时笙居然和几个拿刀的混混打在了一起,后来两个人面对面,表明身份以后,这小子又可怜兮兮的说了一通,她就更不忍给他告密。转身想走,顾时笙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她,姐姐长,姐姐短,诉苦说自己没钱,住的旅店条件又很差,她这心一软,就真的把他领了回来。伊寻是很少和男人打交道的,警惕性也是很高,照理说她这么做并不符合常规,但她打心眼儿是把顾时笙当做自己弟弟看待的。虽然有十多年没见了,但伊寻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顾时笙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她和顾薏还在上学,下学后就总去顾家玩儿,顾时笙小小的一个男孩儿,长得很可爱,粉团子似的,眼睛很大,整天就跟在她们后面,不跟他玩儿就哭。再后来伊家出了些事儿,家道中落,秦曼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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