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多的北信介,水叶不禁默默感叹岁月无情,小时候的白团子如今居然已经变成了黑皮池面。
“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哦,信介君。”过了这么久,她也实在不好意思称对方为小信。
“当然记得,毕竟水叶已经答应我要做我的新娘,怎么能忘记未来妻子的名字。”
她一口老血差点又双叒喷出来。
“……那个,大概是小时候的玩笑吧,哈哈哈哈哈……”她尴尬地笑了笑。
“那怎么是玩笑呢,已经算是娃娃亲了吧?”一旁的北奶奶笑呵呵地走过来。
以水叶活了40多年的直觉来说,她觉得北奶奶在这个玩笑的话题上绝对下了很多功夫,不然她绝对不信北信介真的这么多年一直记得这件事。
“啊啦,怎么办,要是水叶跟信介君在一起,若利君岂不是就要一个人了。”圣边美惠装作困扰的样子,“水叶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孩子呢。”
“……妈妈,请停止幻想,说起来,若利产生那种奇怪的误会,还不都是妈妈的错。”
“哦呀,原来我们小水叶这么受欢迎啊。”北奶奶笑呵呵地一边拍拍北信介的肩膀,一边又拍拍水叶的肩膀,“那我们小信可要加油了。”
个头啦!不要再加深她的罪孽了,不然她下辈子可能要投胎去做食蚁兽啦!
不过不做人其实也不是件坏事吼——
水叶也不知道,到底是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小,还是因为日本太小了。
“唉?你说你的米供给哪里?”
“高中时期的队友开了一家饭团店,名为iya,我给那里供应。”虽然不知道她为啥突然很诧异,北信介还是乖乖地重复了一遍。
“店主的名字,该不会是宫治吧?”
“难道说,水叶认识治?”
“何止认识,我和宫家双胞胎是初中同学。”水叶迅速在脑子里思考了几下几个人的关系,“那这么说,信介君高中也是稻荷崎排球社的?”
“嗯,打过一阵子。”
她好像跟打排球的男生特别有缘。
“啊咧,按照年龄推算,宫侑他们二年级的那场春高比赛,信介君应该也在吧?我记得我去看了比赛的。”
“嗯,我上场了,但是并不活跃,跟侑他们比起来,我的能力并不突出,也许水叶只是没认出来吧,毕竟我们很久没见过了。”
“原来如此……世界真小啊。”
“确实很巧……对了,水叶,今天晚上这边的神社外的空地会有临时的庙会,你想去看看吗?”
“庙会?啊,祭り,想去!”
抱着不去白不去的念头,少女便不客气地跟着北信介去了庙会,虽然不远处的天空飘着几朵灰色的云彩,但是那并没有能阻挡少女的步伐。
她家住在东京比较中心的地方,那里很少有庙会,想去也要去到郊区的地方,所以她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然后,她又双叒被淋成了落汤鸡。
狼狈地被北信介拉进了杂物小屋,水叶真的黑人问号脸,她好像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缺德的事吧?为什么被大雨浇灌这种事总能被她碰上。
她两个星期前可刚从医院出来唉。
“水叶,没事吧?”擦擦脸上的雨水,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我很想说没事,但是……我很不愉快。”摸了摸脸上及头发上的雨水,少女深吸了一口气,“难得参加庙会,居然碰上大雨?!还有比这再扯的事情嘛?何况我两个星期前刚因为被雨浇进了医院,什么情况嘛?!一个人可能会在短短两星期内碰到同样的倒霉事吗?!我……”
“噗……”
一旁男人的笑声打断了水叶咒语般的碎碎念,只见一向冷脸的北信介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似乎觉得这样不太好,他先道了歉,“抱歉,只是水叶的碎碎念很有意思,没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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