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接下来给你说的话,你要仔细听好了,咱们娘家和婆家都出要命的大事儿了!”
赫舍里·芳杏闻言,眼睛瞬间就瞪大了,还没等她转动脑筋思考会是什么大事呢。
耳畔处就又响起了赫舍里·芳宁竹筒倒豆子般的话:
“今晚有人去咱三婶婶的藩金书局门口闹事,说书局里售卖抹黑皇上的反|动话本子,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听阿灵阿说,三叔和三婶今晚已经连夜冒着大雪进宫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芳杏也知道反|动话本子这事有多严重,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纵使母族真的犯大罪了,她们这些已经出嫁,变成夫家人的姑娘们等闲是不会受到多大牵连的,可话又说回来了,母族的实力强不强,直接关乎她们这些出嫁女在婆家的地位。
倘若赫舍里一族真的因为此事倒大霉了,那么她们姐妹俩在钮祜禄一族的日子就过得更憋屈了!
芳宁瞧见她二姐只听到娘家出事了,脸色就白了。
她抿了抿红唇,想起出门前阿灵阿对她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还是用贝齿咬了咬下唇道:
“二姐,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芳杏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向嫡妹。
芳宁舔了舔嘴唇,从椅子上起身将嘴凑到芳杏耳朵边,低声道:
“二姐,阿灵阿连夜去查了,跑到藩金书局门前闹事的人,是一大帮乞丐,那帮乞丐背后的指使人有咱婆家人的影子,像是大伯哥和你婆婆做的。”
“大伯哥”和“婆婆”五个字一出口,赫舍里·芳杏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脸色也愈加白了,一颗心慌乱地“砰砰砰”直跳,险些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芳宁瞧见她二姐吓得魂不守舍的模样,叹了口气,拉着芳杏瞬间冰冷下来的手,极其认真的对着自己这个性格软弱的庶出姐姐嘱咐道:
“二姐,我冒雪来给你说这事,也是因为阿灵阿把这事给我掰开揉碎的讲清楚了。”
“咱阿玛已经去世了,咱俩虽然是太子殿下的嫡亲姨母,但我们俩与太子殿下年龄相近,且咱这太子外甥也与我们不亲近。”
芳宁有些惋惜的抿了抿红唇,又继续往下道:
“咱们现在能依靠的就是三叔他们一家子了,阿灵阿分析了现在的情况,觉得堂姐和太子外甥都是备受圣眷的人,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会对赫舍里一族造成什么重创,但若是皇上查出来钮祜禄一族在里面搞鬼了,二姑姐去世了,三姑姐失势了,钮祜禄一族在后宫里现在没有能为家族说话的人,怕是皇上不会轻易放过钮祜禄一族的。”
“若是大伯哥和你那婆婆的事迹真的败露了,不管他们俩怎么哀求你,想要让你去宫里找晴嫣堂姐为他们求情说好话,你都不要心软明白吗?阿灵阿说,这件事搞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咱们姐妹俩绝不能牵连进去明白吗?”
芳宁说的话又急,信息量又大,芳杏的脑子都听得晕成一团浆糊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在这临睡前竟然会发生这种牵涉人命的大事!
回过神来的芳杏看着嫡妹担忧望向她的目光,忍不住苦笑着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真是命不好啊,夫君是个靠姐、靠母的软耳朵根子,婆母又是个强势爱揽权的,自己一个存在感不高的媳妇,竟然会掺和进这婆家给娘家背后捅黑刀,两头不是人的憋屈事儿里。
芳宁看着她庶姐一副天降横祸、受到重大打击满脸悲愤的神情,无奈叹了口气又拍了拍她庶姐的手背柔声安抚道:
“二姐,我说这么多也是想让你事先心里有个谱,阿灵阿说他明早上就去找族老们商量这事儿该咋弥补,时候不早了,你快些上床休息吧,我也得赶紧走了,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大伯哥到时候怎么哀求你,这件事情都不是咱们能插手补救的,听明白了吗?”
芳宁最后一句话语气说的极其严肃。
芳杏只是性子软,又不是脑子蠢的,她咬了咬下唇点头应下了,从椅子上起身将嫡妹给送走后,就又枯坐在圆桌旁,手脚冰凉的发起了呆。
今晚对于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事情牵涉到赫舍里一族,索额图等着寻找真相,连夜跟着魏珠去慎刑司里审问珠儿了。
夜里风雪大,一来一回折腾下来,怕是天都要亮了,晴嫣直接把自己额娘带到储秀宫里居住了。
钮祜禄府中,阿灵阿和芳宁一对小夫妻并肩躺在床上,盯着床帐子发呆。
舒舒觉罗氏和法喀在屋子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着急得上火。
约莫几个时辰后,漫长的大雪夜终于一点点地过去了。
翌日清晨,天刚刚蒙蒙亮。
一夜未合眼的阿灵阿,顶着青黑色的眼圈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正准备去找族老们商议这事儿呢。
哪成想就听守夜的丫鬟禀告,宫里头来人了。
听到这话,阿灵阿和芳宁小夫妻俩当场就懵了,他们俩怎么都没想到宫里人的查案速度竟然这么快!
小夫妻俩话都来不及说,忙急急忙忙地在丫鬟们的服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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