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看到佟佳氏脸色煞白的模样,忙扶着她说道。
佟佳氏的嘴唇都吓得无意识颤抖了,“藩金”这名字是她取的,寓意金子翻倍,财源滚滚,哪曾想过如今竟然会被人给曲解扣上这么大一顶高帽子啊!
小赫舍里氏听到“反金”二字,也是瞳孔地震,红唇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当年太|祖皇帝努尔哈赤靠着十三副铠甲起家,在盛京建造的政|权就是后金,“爱新觉罗”的意思也是“黄金”。
如今“藩金”被人故意曲解成“反金”,这不就明摆着给赫舍里一族泼脏水,说赫舍里一族图谋不轨嘛!
果然如今赫舍里一族因为在前朝后宫的地位都太过显盛,木秀于林,遭人妒忌了!
“不,老爷,我和你一起进宫”,回过神来的佟佳氏看到索额图准备抬腿迈门槛了,忙上前几步,咬着下唇,脸色发白地说道,“我是皇上的大姨母,在万岁爷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的,这事明晃晃冲着皇贵妃和太子殿下以及四、十三、十四,三位阿哥去的,我和你一起进宫面圣,咱没有那反心,万岁爷是明君,肯定不会冤枉咱们的!”
索额图拧着眉头想了想皇上年年给他福晋送的礼,他福晋可是要比他在皇上心里头有地位的,就点点头应下了。
小赫舍里氏瞧见索额图和佟佳氏相携着出府了,她也忙又重新坐上了自己停在赫舍里府邸门口的马车,去藩金书局里主持大局去了。
十一月的深冬本就寒冷,入夜后京城的气温就更低了,白天时街道上车来人往的,车轮子把覆盖在街道上面的积雪碾压的非常瓷实,夜间温度一低,路面打滑的厉害。
索额图夫妻俩坐在马车里商量了一路也没有找到靠谱的怀疑对象。
倘若纳兰明珠在私底下投靠延禧宫的惠妃了,如今赫舍里一族出事了,索额图第一反应就是明珠这老匹夫肯定又在背地里给他下绊子了,可眼下明珠的次子纳兰揆叙就是太子伴读,且太子背后还有三个阿哥的支持,政|治力量这么强大,除非纳兰明珠脑袋发昏了,才会想不开故意与太子母族过不去。
排除掉没有做事动机的纳兰家,索额图这心里头就更没谱了。
空旷的街道上,只能瞧见赫舍里一族的马车朝着紫禁城的方向驶去。
约莫两刻多钟后,焦灼不已的夫妻俩就坐着马车来到了西华门,经过一番繁琐的通报程序,才被一个小太监领进了乾清宫的御书房。
哪成想夫妻俩一迈过门槛就瞧见一个宫女跪在地毯上,双手高高地将一本蓝封线装书捧起来,大声对着坐在御阶之上的万岁爷哭诉道:她主子看了这本赫舍里一族售卖的话本子,气得直吐血,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请皇上为她可怜的主子做主!
第三百零四章
在这个宫女的不远处,还跪着一个垂着头,看起来刚及笈不久的小宫女。
夫妻俩站在门口处,听了一耳朵,才搞明白这俩人原来是承乾宫的宫女,大宫女叫珠儿,小宫女名唤春儿。
佟佳氏听着大宫女珠儿既憋屈又愤恨的哭诉,一双秀眉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女儿晴嫣是她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的乖宝,娘家大侄女玉柔,她也了解侄女的性子。
她怎么都没想到藩金书局的话本子还没有解决,自己女儿和侄女就又扯上事儿了。
“万岁爷,索相大人和赫舍里福晋到了。”
站在圈椅身旁的梁九功瞧见站在御书房门口的索额图夫妻俩后,忙低下头对着康熙轻声道。
康熙闻言睁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
索额图瞧见康熙将目光移到他们夫妻俩身上了,忙带着跟在一旁的福晋绕过跪在地毯中央哭诉的珠儿,径直走到御阶之下,对着坐在御案旁的康熙俯身行礼道:
“奴才见过皇上!”
“臣妇给万岁爷请安!”
康熙没有吭声也没有让夫妻俩起身,他又低头瞥了一眼放在左手边的紫檀木锦盒,锦盒里面盛着一块碎成好几瓣儿、拼都拼不起来的凤纹白玉佩。
康熙抿了抿薄唇,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对着索额图和佟佳氏语气中辨不出喜怒地说道:
“都起身吧,梁九功给大姨母赐座。”
“是!”
“臣妇多谢万岁爷。”
佟佳氏听到皇帝外甥喊她的是亲近的“大姨母”,而非客气的“赫舍里福晋”,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再度冲着坐在上首的康熙俯了俯身就顺势坐在了梁九功为她拉开的左侧圈椅上。
索额图瞧见皇上一上来就给他福晋赐座了,虽然他没有座位,但一路上赶来高高提到嗓子眼的心还是往下放了放,这说明皇上心里是清楚赫舍里一族是被人陷害的,他不由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跪在地毯上的珠儿见状,忙又将捧在双手里的蓝封线装书往上举了举,眼中怒火极盛,像极了一个为了主子可以掏心挖肺的忠仆,哽咽道:
“万岁爷,您赶紧看看这个话本子吧,主子刚刚做完月子,因为小公主夭折了,这心里头一直都难受的不行呢,若不是看到这话本了,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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