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康熙本意就是将自己当成饵将他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破阵的他身上,这些悄无声息绕到他们后面埋伏起来的大军才是真正的杀招!
因为太过高看自己,也太过小看康熙了,噶尔丹出来后营地上只留下了一千多人守营,如今瞧见包抄清军身上的血迹后,他心里一咯噔,想到了营地里剩下的兵防和粮草。
噶尔丹简直后悔不已,可是已经有些太晚了。
等他和沙俄将军拼死带着联军们突出重围,回到营地后,就看到了遍地尸体以及被烧得殆尽的粮草。
噶尔丹不得不连夜让手下人往自己的大本营里送信,催促着下一批粮草的运送速度。
……
等到半夜的时候,今日的战果也统计出来了。
清军用两千多人的折损,顺利地破掉了敌军的骆驼阵,俘获了近万头骆驼,还斩杀了蒙俄联军一万余人,缴获了沙俄军两千多支精良的连发火铳,烧毁了敌军的粮草。
得失一衡量,清军今天简直就是大赚特赚!
最重要的是这次大胜连带着将漠南蒙古和漠北蒙古低迷的士气也给提升了起来,使得士兵们对噶尔丹和沙俄没有那么畏惧了。
另一厢,逃回营地的噶尔丹穿着一身染血破损的铠甲不愿意脱掉,眼底冰寒一片,将自己的两只粗糙大手紧攥成拳头,恨不得自己的背上生出来一双翅膀能够助他飞到康熙的御帐里给他投|毒,直接一把毒|药解决掉自己这个心头大患!
正当噶尔丹独自一人在营帐里生闷气,后悔自己太依赖梦境中的信息,因此太过在心底里小瞧康熙时,沙俄将军就像是一只暴躁的毛熊一样,用手掀开噶尔丹的营帐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看到噶尔丹竟然还盘着两条腿坐在软榻上,像是一尊佛一样。
沙俄将军内里憋了一天的火气一下子就拱上了心头,大步冲上前用两只大手牢牢拽住噶尔丹的衣领,强迫噶尔丹抬头看向他,然后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狠厉吼道:
“噶尔丹,你最好祈祷你今天上午说的话是真的,正因为你说你对漠北的形势更了解,我们公主才会冒险答应把联军的总指挥权交给你,但是你知道我们沙俄的火铳军有多难培养吗?今天一下子我们的精兵就折损近半,这么大的纰漏全都源于你太过自大了,若是你真得不堪重用,我会当即带着我们的人回沙俄的。”
噶尔丹听到沙俄将军对他明晃晃的威胁,心中恼怒不已,浑身气得简直想要打颤,这些沙俄人还真是不要脸,打仗哪会没有伤亡呢?他手下的骑兵今日不是死的更多?难道他们只想“共富贵”,一点都接受不了“共患难”?
即便噶尔丹气得想要抽出腰间的弯刀给这嚣张不已的毛子狠狠来一刀,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才笑着伸手拍了拍沙俄将军拽着他衣领的胳膊,沉声安慰道:
“阁下,请您放心。”
“今日确实是我出了纰漏,但我是得到‘真佛庇护’身负大气运的人,我保证,索菲娅公主如今选择与我合作未来绝不会后悔的!”
“您就等着看吧,康熙嚣张不了多久了。”
“呵——你最好祈祷你那真佛真得会显灵庇护你!”
沙俄将军冷笑了几声,“噗”的一下子往噶尔丹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就转身嚣张的扬长而去。
这个无礼的动作简直是戳到噶尔丹的肺管子了,他看着沙俄将军转身离开的背影,冰冷的目光像是掺了毒般,等到收拾完康熙,这个毛子也不能留了,全都留在大草原上做花肥吧……
清军们因为今日的好战果而高兴的不得了。
当裕亲王福全、康亲王杰书和费扬古聚在一起看着草原地图商量着接下来该如何一鼓作气将噶尔丹剩下的人给剿灭时,梁九功顶着满脑袋的汗珠用手掀开福全营帐的帐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对着三个人喊道:
“裕亲王,康亲王,费扬古大人你们快点儿来御帐,皇上病倒了。”
“什么?”
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三人听到梁九功的话,瞬间就身子僵住了,脸上的笑意也凝固了。
最先回过神来的福全忙丢下手中的草原地图快步往帐外走。
康亲王杰书和费扬古也忙跟上了福全的步子。
等到三个人与梁九功匆匆忙忙地赶到明黄色的御帐里时,入眼就看到康熙面容憔悴的虚弱躺在床上,床边站着焦急的张英、王掞、纳兰明珠和索额图。
侧着身子坐在床边的张太医眉头皱得都快要打结了,下颌处的灰白色胡须都垂下来了。
看着御帐内的景象,福全、杰书和费扬古的心瞬间高高揪了起来。
福全心慌慌地吞了一口唾沫,几步走上前,看着康熙紧闭双眼,脸色蜡黄的病容,对着掌院太医出声询问道:
“张太医,皇上这是怎么了?”
张太医将右手从康熙的脉搏上收回,又身子微微前倾用手扒开康熙的眼皮子仔细看了看,有些颓丧地回答道:
“王爷,皇上这是打摆子了。”
“打摆子,这是啥?”
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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