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嘴巴开开合合想要发出“老虎”的口音,可嘴巴不听使唤一出口就是“脑斧”,瞅着自己不开口,十四阿哥还用两只小手拉着他脑袋上金黄色虎头帽上的圆耳朵,歪着小脑袋重复着“嗷呜、嗷呜”给她看,可把她给萌坏了,忙从红纸堆里翻出来了几张金黄色的纸,给双胞胎和十阿哥一人剪了一只活灵活现的“金老虎”,让他们哥仨拿着玩儿。
等胤礽和胤禛一道从南面的毓庆宫和南三所过来寻皇贵妃,伸手掀开大厅的棉门帘,迈过门槛走进来时,入眼就看到小十和双胞胎皆把白露姑姑剪给他们的纸老虎蒙在脸上当面具,三小只对着面,“嗷呜、嗷呜”地奶声奶气大叫。
瞅见这一幕后,兄弟俩“扑哧”一声就笑了。
正在剪纸的白露和玩闹的三兄弟循声往门口瞧,瞅见胤礽和胤禛后,眼睛皆亮了起来。
三小只顶着脸上的纸老虎面具,屁颠屁颠地跑到俩哥哥面前。
白露也将手中的剪子和红纸放下,笑着从椅子上起身,对着胤礽和胤禛俯身行礼道:
“太子殿下、四阿哥,主子正在书房里处理宫务呢。”
“娘娘算着你俩今日就该过来了,昨天下午皇庄上给御膳房里送了两头膘肥体壮的肉牛,主子特意吩咐奴婢去御膳房里取了五斤上好的牛肉,说午时等你们俩过来一起吃牛肉锅子呢。”
“哈哈哈哈,那看来我们俩来的真巧啊。”
胤礽和胤禛站在门口将穿在身上的压风斗篷接下来递给小宫女们,又将粘在冬袍下摆的雪花打掉。
胤礽微微俯身用微凉的右手捏了捏蹦蹦跳跳凑到他跟前的小十和小十四脸颊上的软肉,对着白露头也不抬地笑道。
胤禛也将小十三蒙在脸上的纸老虎取下来,用手轻轻擦掉粘在弟弟脸蛋上的碎纸屑,好笑地说道:
“你们仨在这儿装扮老虎,嗷呜嗷呜的,大哥则屁股痛的一个人趴在床上,嗷呜嗷呜的。”
“保清咋了?雪天路滑摔跤了?”
晴嫣从书房里忙活完,才走出来就听到了大儿子的话,不由好奇地笑着询问道。
白露瞧见自家娘娘处理完宫务了,忙指挥着小宫女们将剪纸的东西都给收了,转身出去打算到小厨房里催催膳食了。
胤禛看到额娘出来了,牵着小十三的手走到额娘跟前,强憋着笑意对着皇贵妃道:
“额娘,你还不知道吧?昨个儿大哥去延禧宫里给惠妃娘娘请安,惠妃娘娘直接塞给大哥了俩面容姣好的人事宫女让大哥领去南三所,大哥急得面红耳赤,死活不愿意收,把惠妃娘娘给惹急了,正想动手揍他呢,大哥只好支支吾吾地把汗阿玛给抬了出来,说汗阿玛要求他得满十八周岁才能有人事宫女,惠妃娘娘当时听完这话后,只顾着惊了,也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懵懵地就点头同意了。”
“哪知惠妃娘娘越想越想不明白汗阿玛为何要这般做,临近天黑时特意派人去乾清宫里寻了梁总管后,才知道汗阿玛之所以对大哥定下这个要求全都是因为大哥那一番‘真爱言论’给祸害的,这可把惠妃娘娘给气着了。”
“今天一大早,惠妃娘娘就拿着鸡毛掸子冲到南三所里把大哥摁在被窝里一顿好揍,我在自己的院子里都听见大哥那鬼哭狼嚎的痛叫声了,完事儿后,我和太子二哥还去看了,大哥那屁股肿的老高了,青紫青紫的,如今大哥还在被窝里趴着嗷呜呢。”
胤禛像是说书般,声音抑扬顿挫地说完这话后,又回想起他大哥那哭得惨兮兮,猛男落泪的模样,实在是憋不住了,索性捧腹哈哈大笑了起来。
胤礽也嘴角弯弯的,一手牵着小十,一手牵着小十四走到姨母身边,不是他和小四没有兄弟爱,实在是他们也对自己大哥心疼不起来,再惨的事情放到他大哥身上都像是小丑演出来的戏剧一样,除了让人觉得滑稽之外,着实是生不起同情来啊。
晴嫣闻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精彩极了。
她前些日子也听说过,在储秀宫封宫期间,胤禔五兄弟住在乾清宫时,胤禔曾当着兄弟们的面以他们翁库玛法和汗玛法的情史为例子,编排未来他们汗阿玛“真爱”妃子的事情的。
如今听到因为这事儿惠妃精挑细选给儿子选的人事宫女塞不到南三所了,白费了一番心血的惠妃举着鸡毛掸子把自己儿子给揍的下不来床,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只能说“福祸相依”吧,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在身体还没有发育好,就发生房|事肯定是不好的,如今胤禔被他额娘暴打一顿,却能等到十八岁再接触女子,从长远来看,肯定是对他身子好的,说实话,晴嫣也有些想发笑,觉得胤禔真是个自带喜感的少年。
这时,白露在外面掀开棉门帘,看着站在大厅中央的几个人,笑吟吟地询问道:
“娘娘,牛肉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切成薄片了,白师傅也将锅底和酱料准备好了,现在摆膳吗?”
摆吧。
晴嫣点了点头,对着白露挥手道。
白露也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棉门帘转身离开了。
在晴嫣领着孩子们去洗手的功夫,白露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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