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我嘴最甜了,肯定能把皇玛嬷哄得找不着北,到时候她还会舍不得放我回来呢,你也不要想我想的睡不着了,等到小六熟悉寿康宫了,我就立马赶回来陪你。”
晴嫣听到小四自己夸自己“嘴甜”,不禁“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好笑地撸了一把儿子的卷毛头,随后母子俩就说说笑笑地一路往西走。
等到储秀宫的人走远后,手中拿着扫帚的乌雅氏才从一座假山后面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她先是在小四刚刚站着的地方静静地等了一小会儿,随后就又一瘸一拐地回自己东面的景祺阁了。
临近戌时末,夜空中明月高悬,整个紫禁城都静谧了下来。
储秀宫后院偏殿的一间内室里,昏黄的烛光在床榻边的莲花烛台上摇曳着。
由于感染风寒错过了中秋晚宴的佟贵人,自打喝了药后就一直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此时仿佛是被梦魇困住了一般,一个劲儿虚弱地含糊不清地小声嘟囔着“小六,我不是姨姨,是额娘”。
坐在床旁边的绣凳上,哭得两眼红肿的大宫女双儿正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听到自家小主的梦话,刚从绣凳上站起来,正想上前看看,只听“啊”的一声尖叫就瞅见佟贵人满头大汗地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小主,小主,您没事儿吧?”
一瞬间的惊吓过后,双儿看到佟贵人泪流满面的样子,忙走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地柔声询问道。
她家小主自从去年正月元宵佳节里生下六阿哥后,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囫囵觉,坐月子期间因为六阿哥天残的事情,几乎整日以泪洗面担忧皇上容不下六阿哥,因为没有好好坐月子,这身子生产后也跟着虚弱了许多。
纵使她想去前院里多看看六阿哥,即便没有佟妃娘娘的阻拦,大多数时候也是有心无力的,她三天两头的生病,因为哭得太多,跟着连视力也下降了许多,年纪轻轻地眼神就不好使了。
作为自小就伺候佟贵人的大丫鬟,双儿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对自家小主心疼地厉害,无数次曾在心中生出自家小主生了六阿哥有多不值当的念头,眼下她想起小主对她的信任就恨不得打死自己。
佟贵人用手紧紧地握着身上的单薄锦被,晃了晃头将刚刚的噩梦给散去后,才吞了口唾沫渐渐地将心神给稳定了下来,刚转过脸正打算让双儿给她端些水润润嗓子,看到自个儿心腹大宫女红肿的眼睛,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哑声笑道:
“双儿,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早就说过了不后悔生下小六,你就不要再因为我的身体伤了而难过了。”
双儿听到这话,眼泪又忍不住了,忙抬起脚步离开床边随后“扑通”一下就双膝重重跪在地上,伸出两只手流着眼泪“啪啪啪”地给自己脸上来了两巴掌。
佟贵人看到她的动作瞬间就急了,咳嗽了两声忍住喉咙里的痒意诧异地询问道:
“双儿,你这是做什么啊?快些起来啊。”
“小主奴婢有罪啊。”
双儿懊恼不已地泪流满面说道:“小主,都怪奴婢眼瞎耳聋,做事不细致,每次代替您去前院看望六阿哥时都没能发现他身子上的不对劲儿,若是奴婢心中不对六阿哥有怨言,多关心关心他,也不会让那佟妃娘娘一直有恃无恐地暗中虐待咱六阿哥啊。”
“什么?你说什么?小六被长姐给虐待了?”
佟贵人闻言,彻底傻眼了,一阵令人心焦的咳嗽声过后,就赶忙准备从床上下来,但因为风寒还没好,身子太弱,才刚一弯腰就“扑通”一下子从床边滚了下来。
双儿也忙哭着膝行向前将她搀扶着坐了起来,咬着下唇说道:
“小主,您的听觉其实一直都没有出问题,之前您躺在床上时常说听到六阿哥在正殿里哭了,那个时候奴婢傻乎乎地以为您是由于太思念六阿哥了,所以才出现幻听了,今天四阿哥和太子、大阿哥歪打正着地发现了佟妃娘娘其实暗地里一直掐咱小主子的腰腹肉泄愤啊!”
“小六,我要去看小六。”
佟贵人此时整个人都傻了,什么都听不下去,想起刚刚做的噩梦,小六脸色惨白地静静躺在小棺材里,她的双眼瞬间就逼得血红了,满心满眼都是要将小六的命给保下来,她的身体里也突然升腾起一股子力量,猛地伸手将双儿给推开,从地上磕磕绊绊地爬起来,抄起大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跌跌撞撞地光脚跑出了内室。
“小主!六阿哥已经不在承乾宫里了。”
双儿看到佟贵人好似疯魔了的样子,心脏猛地慌张跳了起来,也连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跟着起身跑了出去。
守在前院正殿门口的宫女们,在头顶屋檐宫灯的照耀下,看到佟贵人披散着被汗水浸湿的凌乱黑发、穿着鹅黄色的寝衣、光着双脚,气势汹汹地拎着一个鸡毛掸子,朝着她们跑来,不由眼皮子一跳,刚伸出手阻拦,就被宛如陷入疯魔中的佟贵人狠狠地照着头上来了一掸子,随后就双双吃痛地倒在了地上。
站在大厅里的宫人们听到动静正想出去看看呢,就瞅见佟贵人跨过门槛冲了进来,边悲痛地哑声大叫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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