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怠慢的,再者佟贵人孕育龙嗣是紫禁城里的有功之人也是万万不能被人给苛待的!本宫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有人胆敢在外面乱嚼舌根子、胡说八道,那么慎刑司的大小刑具也都不是吃素的是要见见血的!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奴婢/奴才/微臣晓得了。”
景贵妃对外温和久了,宫人们险些都忘记了这是当初刚进宫、根基还不稳时就敢把太子奶嬷嬷给踹飞好几米远的狠人了,如今冷不丁地听到贵妃娘娘的严厉敲打,围绕在偏厅的太监、宫女、嬷嬷、太医们忙恭敬地俯身应道。
“贵妃娘娘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在储秀宫中都不够你使了?还跑到本宫这里对着承乾宫的宫人们吆五喝六的?”
佟妃听到晴嫣这句话,瞬间“轰”的一下子怒火拱上心头,一张俏脸气得通红,觉得小赫舍里氏明面上是在敲打宫人们,实际上是在指桑骂槐、唾骂自己,随即气得浑身直发抖几步冲过来用着修有尖尖指甲的手牢牢抓着景贵妃的胳膊不放,急促地开口怒骂道。
被白露搀扶起来站在偏厅门口不远处的敬嫔也看不明白这对表姐妹怎么会突然就闹起来了。
“何柱儿、张天喜将承乾宫封宫,在皇上那边传出口谕前,小阿哥的情况不能流露出去一星半点儿。”
晴嫣没有扭头看佟妃,只是微微使了点力气就一把将她的手给甩开了,穿着花盆底鞋的佟妃一时没站住直接滑倒在地上,“啪”的一下子恰好摔在了那片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地毯上,粉白色绣着缠枝梅花的冬袍也被湿漉漉的血水给印出来了好大一块红印子,冬袍袖口上点缀着一圈蓬松柔软的白色兔毛此时也被血水给浸润,几根脏兮兮地黏在了一起,搭配上佟妃本就哭花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狼狈不已。
“赫舍里·晴嫣!你敢!本宫是妃,是你说封宫就封的?”
佟妃一骨碌从地毯上爬起来,双目充血地对着晴嫣怒斥道。
晴嫣没有理会她,直接招呼着白露等人撩开棉门帘、迈过门槛、出了偏厅,倒是趴在她肩头上的小四一个不妨碰巧与佟妃骇人的目光对上了,吓得小四一激灵忙将自个儿的小脑袋给转到前面去了。
跟在晴嫣身后的小太子临出门前也又扭头往后望了佟妃一眼,脸色难看极了,心中一方面嫌弃汗阿玛的品味真是不够好,另一方面又希望他汗阿玛能够回来开开眼让他可以亲眼见识见识自己后宫的妃子们究竟有多两面派,在晴嫣和康熙不知道的情况下,胤礽和小四就想好以后自己的后院里绝对不能要太多女人,尤其是佟妃这种发起疯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待一行人走到外面,才发现天空上的雪花下得越来越大、也愈来愈密了,从金黄色琉璃瓦下垂下来的几根清凌凌的细长冰溜子映衬的天光昏暗的厉害,承乾宫和景阳宫都属于东六宫,两个宫殿离得不算特别远,众人没有说话默契地往东北角的景阳宫走去。
在这样的大冷天里,紫禁城中的许多人都窝在自己宫殿内猫冬呢,连消息的传播速度都受到天气的影响减慢了。
待其他宫中的后妃们得知佟贵人和成贵人在同一天里双双诞下来一个小阿哥后,已经临近酉时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又得知下午的时候皇上、景贵妃、太子、敬嫔都先后跑去了承乾宫,没过多久等到皇上离开后景贵妃又和太子、敬嫔匆匆忙忙赶去了景阳宫,然而这两个宫却没有按照往常的惯例赐下封赏不说,还前后脚地跟着紧急闭宫了,这下子可是把众人的好奇心都给高高吊了起来,想要知道佟妃和敬嫔的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会如此反常呢?奈何景贵妃派人封宫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派出去的探子们半点儿消息都没能打听出来。
与此同时,正在西边慈宁宫小佛堂中诵读佛经的太皇太后也突然感到一阵胸闷气短,发现实在是集中不了精神后,只好无奈握着龙头拐杖从小佛堂中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等侯在外面的苏麻喇姑看到她后,忙上前搀扶着她往软榻上坐。
“苏麻啊,你说这怪不怪,哀家今个儿读佛经的时候总是读不下去,这右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心静不下来。”
太皇太后皱着眉头有些困惑地喃喃道。
苏麻喇姑听到她这话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搀扶着她胳膊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两个人相处了一辈子自然彼此间熟悉的很,太皇太后感受到苏麻喇姑这片刻的迟疑心下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立即开口询问道:
“宫中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麻喇姑也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去,待将自家主子搀扶到软榻边看着她稳稳坐下去后才有些心痛地低声说道:
“主子,不久前景贵妃派人过来禀报了,说是佟贵人和成贵人给您诞下来了六曾孙和七曾孙。”
“小六、小七身子弱?”
太皇太后仰起头看着身旁皱着眉头的心腹猜测道。
苏麻喇姑看了太皇太后一眼,而后不忍地摇了摇头继续往下说道:
“六阿哥、七阿哥身子骨都是不错的,但运气实在是差了些,六阿哥的一双手出了些毛病,左手长了六根手指头、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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