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嬷嬷我知道你是想让我转移注意力,可这嫣儿的情况我搞不清楚的话,是啥事儿我都没心思做啊。”
佟氏两手交握,有些苦恼地说道。
嬷嬷听到这话也不再出声规劝了,贵妃娘娘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此刻她心中也是等的有些焦灼了。
主仆几人又难耐地在大厅里等了小半个时辰后,直到暮色四合一个小厮才喜笑颜开地跑进来对着佟氏大声喊道:
“夫人,夫人,老爷下值回来了。”
“果真?”
佟氏听到他的话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往外走,远远就看到正穿着官服、沐浴着夕阳大踏步朝着他们院子急步赶来的索额图。
“老爷!”
佟氏眼睛一亮忙小跑着迎了上去。
索额图看到她的样子后就知道这是要问什么了,边伸出手揽着她的肩膀往回走,边宽慰道:
“福晋你就好好地将心放到肚子里吧,储秀宫已经解封了,皇上也翻娘娘的绿头牌了。”
“这就好,这就好啊。”
佟氏这下子心总算是不再心慌地砰砰跳了,随即喜极而泣地拿着手绢擦拭着眼角。
等到夫妻二人走进内室、禀退掉众人后,佟氏才拉着索额图的衣袖小声询问道:
“老爷,那禁足的原因你打听清楚了吗?真是因为一条狗?”
在佟氏眼中看来,自家闺女就是个憨的,那宫里的人各个心眼儿都多的像个筛子似的,生怕这傻孩子一不小心再次着了别人的道了。
“对,确实是和那狼犬有关,老夫听嫣儿的意思是皇上这还算是从轻处罚了。”
索额图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道。
“不过她没有细说,老夫也听说储秀宫今日往内务府那里送了许多损坏的残缺摆件,想必这下子闺女的银子是花去大半了。”
“闺女就没说别的?”佟氏又问了一句。
索额图放下杯盏说道:“嫣儿说了,那座给四阿哥周岁送的玻璃塔也被摔坏了,倒是希望能再让匠人们做一个更好的。”
“这人没事儿就好,其他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啊。”
佟氏又给他的杯盏中添了些茶水,不太在意地笑着说道:
“现在你不是说匠人们已经能够烧制出来彩色玻璃了吗?你就再让他们给烧座更大的,等到嫣儿她们母子俩过生辰时加上一万两银子一并送过去。”
“是这个理!”
索额图也颔颔首笑着说道。
因为玻璃的丰厚利润,如今赫舍里家可真是不缺银子了,他以后经常地多往宫里送些钱,不仅他闺女的日子过得好了,也不用担心皇上哪日想起来这府邸里的钱财而对赫舍里府有防备之心了。
等到笑完之后,索额图突然想起来怀里揣着的那个信封瞬间笑不出来了。
佟氏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儿就疑惑地开口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索额图扭头看了他夫人一眼,而后伸出手从怀里掏出信封,语气有些无奈地对佟氏说道:
“福晋,你可敢相信这世界上有亩产千斤的粮种?”
“怎么可能呢?”
佟氏失笑地摇摇头说道:
“老爷,虽说咱们都没有侍弄过庄稼,但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了,总归也算是有点儿见识的吧?反正我是从未听说过有这种高产的作物的。”
“唉,老夫本来也是不信的,但嫣儿却在信上连名字都说出来了,说是一种叫番薯、一种叫马铃薯,是她幼时落水后在那些奇怪的梦里见到的。”
看到佟氏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索额图就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顺手递给她道:“福晋你自己看看吧,嫣儿把图都给画下来了。”
佟氏狐疑地伸手接过,一低头看到信纸上的图案也傻眼了。
只见淡黄的宣纸上画了一个椭圆形两头尖尖的胖东西,在它中间的部位上连着画了几道不规则的黑线,还在其尖端描绘出来了零星的几根短须,旁边标注了两个字“番薯”。
在它的下面则画了一个圆圆的、上面有些坑坑洼洼黑点点的图案,还在旁边竖着写了三个字“马铃薯”。
除此之外,在纸张的空白处就稀稀落落地写着:亩产千斤的高产粮种,阿玛快去找!
看到自家福晋和他初次展开信纸时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索额图算是忍不住了有些似慨似叹地说道:
“不知道福晋看了这个,有没有认出来这究竟画的是什么东西啊?”
“总之老夫是半点儿没看懂这纸上画的是什么。”
佟氏也摇摇头又将信纸给放回了桌子上觉得闺女这就是画了个寂寞啊。
“老夫此刻倒是真后悔了,你说这当年阿玛管着她读书的时候,咱为什么不好好让她多学点儿才艺呢?”
索额图头疼地扶额说道。
这高产粮种无论到底存不存在,但只要是有希望了,于公于私他身为朝廷重臣、贵妃她阿玛、太子他叔祖父、四阿哥的外祖父都得去尽全力寻找。
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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