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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切都是她仔细算好的。
她用一句简简单单的“继后年轻能干”就让佟贱人破防了,当她那一巴掌扇过来时,自己也是找好角度有意将脑袋往门槛上撞的。
心不狠,位不稳。
她太了解皇上的个性了,年轻时皇上极缺皇子,只要后妃有孕育之功,无论家世如何都会在第一次大封后宫中得到册封。
倘若皇上知道自己怀孕了,必定会关照自己,待这个孩子明年呱呱坠地时她自然是能够在这次大封赏中捞个位份。
若是万一这个孩子昨晚真没保住,她也不会有半分心疼,反而会觉得自己省心了许多,今生都不用再恶心地看着这个逆子了,而且小产的错误可全都在佟氏一人身上,到时候即便她是嫡亲表妹又如何?
用一个自己毫不在意的小产就能换来皇上对佟贱人的雷霆之怒,这是多划算的买卖啊!
乌雅氏在心中冷血又变态地权衡着到底哪一种结果会对自己更有利。
如今站在这里呼吸着永和宫的空气,她觉得老天爷可真的是特别厚待自己了,当下的结果才是最好的,她的胎保住了还被皇上提前给移到了永和宫,等这个逆子被生出来后,她就能自称“本宫”了,而那个自诩是帝王真爱的贱人不还是被皇上一句“禁足半年”就给委屈地收拾了?
想起这些,她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还轻柔地抬起右手抚摸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
身穿一身青色官女子服的柔美女子,静静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远远让人看着有种温婉如水的圣洁感,仿佛是从池子中冒出来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但凑近看就会发现深藏在她眼底的蓬勃野心,那种可以舍弃人性来实现自己心中野望的执拗感就像那池底终年不见太阳光的烂泥,腐朽发臭,令人厌恶地唯恐避之不及……
正当她准备踩着台阶走进正殿时,突然和正往外搬东西的宫人们撞上了。
“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都给挪到偏殿啊?”乌雅氏皱着眉头看着伺候自己的宫人一件又一件地将已经摆放整齐的物件从正殿移出来,边伸手上前阻拦,边一脸不解地询问。
一个极其陌生怀里抱着一个白底青釉大花瓶的小太监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对她笑眯眯地俯身行礼:“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乌雅姑娘啊,都怪奴才该死,脚程太慢了,一路从乾清宫跑的气喘吁吁赶到这里,还是晚了一步,造成了眼下的误会。”
“不知公公是什么意思啊?”乌雅氏知道来人是乾清宫的,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语气温柔地问道。
“奴才收到的命令,是让您先住到永和宫的偏殿里,谁知道伺候您的宫人手脚这般麻利,奴才刚赶到这里,就看到您的东西都往正殿里搬的差不多了,奴才一看可着急坏了,这不就算违抗圣旨了,奴才也知道这错源在奴才身上,因此也正卖力地帮您干活搬东西,想着能给您赔个不是吗?”
小太监笑得一脸讨好,话语又说得十分客气,乌雅氏却觉得好似被他的这些话无形中给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
呵呵,可真是笑话!
永和宫离乾清宫的距离可实在是算不上远,这明白着就是佟家人借助宫里的势力在给自己难堪?
她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对着小太监说道:“公公说的是,实在是辛苦公公了。”
小太监也赶忙摆着手说:“乌雅姑娘太客气了,眼下这里的东西也搬的差不多了,奴才也就先回去复命了。”
话音刚落,就又俯身行了个礼步子匆匆地走了。
看着伺候自己的几个宫人怀里还抱着东西正面面相觑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乌雅氏就忍不住发火:“愣什么愣,还不快收拾好偏殿让我进去休息?累到龙胎,你们这些贱命担待的起吗?”
几个宫人即便心里腹诽,但也知道这位肚子里揣着一块金疙瘩已经今非昔比了,憋屈地赶忙弯下腰快速处理手中的物件。
乌雅氏则是站在台阶上扭过头目光沉沉地盯着西侧的承乾宫,身侧的两个拳头紧握,也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乾清宫偏殿。
康熙处理完朝政,倚靠在圈椅上两条大长腿闲适地舒展着,边听着前方宝贝儿子奶声奶气地跟着师傅念满语,边一目十行地阅读着手中的农学书。
梁九功脚步轻轻地走进来,看到小太子正坐在不远处的高脚椅子上,坐姿端正、愉快地蹬着悬空的两条小短腿儿听满语师傅讲课,皇上则安安静静地坐在后面陪读,就快速走到康熙身边弯腰在他耳畔低声说道:
“主子,奴才特意让去永和宫传口谕的小太监脚程慢了些,刚刚人已经回来了,说他去的时候乌雅官女子的东西已经差不多都搬到正殿了,如今又全部挪回偏殿了。”
康熙听后轻轻嗤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农书丢到一旁桌子上,低沉的语气中尽是讥讽:“这些卑贱的包衣们还真的是胆子极大啊,朕都还没开口呢,在心底里可把自个儿当成能够住在正殿里的一宫主子了。”
“实在是有趣啊,瞅瞅这些小老鼠不仅敢钻进米缸里把自己偷偷喂大,如今都敢明目张胆地爬出来趴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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