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有两颗头颅靠得很近。正对钦昀的元绿姝感觉到有什么在一发不可收拾。有东西不太安分。这一次,元绿姝真真切切感受到钦昀是一个男人。他虽浑身冰冷如雪,面色苍白,却不是病人。眼下,他强势无比。元绿姝回过神,刹那间背脊僵硬,紧接着不等她反应,钦昀提起元绿姝的手,将其置在他宽肩上。随即钦昀当着元绿姝的面,直接扯掉她头上所有配饰,再而弄撒了元绿姝的发髻。“嘭嘭。”地上响起金贵的泠泠响声,却无人在意。声音传开的同时,元绿姝的青丝如柔顺丝滑的绸缎般倾斜,落肩下坠,盖住了元绿姝后背。钦昀像个愣头青。朦胧间,元绿姝头一次近距离瞧清了钦昀喉结处的红痣。它在颤抖,像寒风中扑簌簌的红梅似的,靡丽而炫目。随后,元绿姝咬唇,忍不住闭上眼睛。她的眼睫热得黏起来,清冷的眸子氤氲潮气,看起来水汪汪的。她透绿的瞳仁中有什么东西被化开,此时双目犹似盛满一泓温柔潋滟的春水。清风皱水,碧波荡漾。过了一会儿,似乎琢磨出门道,他像是无师自通,可最后依旧是艰涩难行。元绿姝抑制不住,根根十指透过明皇袍衣,嵌进钦昀的肩膀。随着钦昀的力道,元绿姝的指甲愈发深陷。元绿姝带给他的痛感叫钦昀皱眉,让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他终究是败下阵来,低低轻哼一声。双管齐下,钦昀体会到陌生的快感。他贪恋着。钦昀甚至渴求元绿姝加大手劲,给予他更大的痛楚。最好出血,最好在他身体上留下伤痕。钦昀泛滥冷感的脸微微逸出薄薄的绯红色。很淡很淡,只有极为细心才看得出他肤色的变化。蓦然,钦昀眼神清明起来,他遂停下来,扯下自己的玉带,用它蒙上元绿姝的眼。即便元绿姝闭眼,见不到任何,钦昀仍旧没有跨出自己的那一关。下一刻,他后退一步,将元绿姝翻转,推入床榻。床榻上铺着厚实的被褥,元绿姝倒下,只觉柔软。粉香汗湿,幽香浮动。钦昀跪坐,动作谈不上温柔,直接撕开元绿姝蔽体的衣物。然后他纡尊降贵地低下自己的头颅,吻上那一副蛇衔牡丹图。他从蛇尾开始,慢慢往上,他用唇瓣摩挲着艳丽的颜色,好似在品尝,亲吻充满了丝丝缕缕的眷恋和抑制不住的喜爱。他极爱这副他亲手绘制的画。这幅画,无论是谁窥伺到一眼,皆是会到怦然心动的程度。这就是画,乃至元绿姝绝无仅有的魅力。不知不觉,钦昀的唇变得火热。许久之后,烛光稍显黯淡。钦昀扶起元绿姝。他似乎终于想起元绿姝还有孕在身。他抱着元绿姝,叫她与他面对面。由于元绿姝的双眼被蒙住,她看不到任何东西。“陛下,可以撤下来了吗?”元绿姝以为结束了。钦昀直接用行动回答元绿姝——
他拾起元绿姝的双手,让她摸上自己的后背。元绿姝这一次感受到了钦昀崎岖不平的背。她手指僵硬。钦昀的背上有很多横纵的陈年旧伤。犹似是鞭伤。“重一点。”钦昀嗓音含了沙粒。元绿姝迷惑。钦昀又重复道:“用你的指甲剐蹭,甚至刮出血都没事。”“陛下,您……”元绿姝费解之余,思及过去贺兰敏在床榻上的癖好。元绿姝没忍住联想到钦昀,会不会钦昀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奇怪癖好?就譬如现在。念及此,元绿姝觉着自己好像知道了钦昀不为人知的秘密癖好。元绿姝试着加重指尖力道,钦昀顿感头皮发麻。他精神飘忽间想,如果是鞭子……钦昀除了不喜欢下雪天,还不喜欢鞭子。可若是元绿姝,那则另当别论。但男人的强烈自尊心叫钦昀永远说不出口,只可深埋心底。收回飘散的思绪,钦昀身躯一震,没遏制住,脑袋往前一栽,直直撞上一对皎洁明月。雪腻香酥,肤凝暗香。元绿姝胸口一疼,下意识加重了手指的力道。平整的指甲浸入红色,她刮出血了。这一夜,对元绿姝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但对钦昀而言,这一夜有太多令人难以忘怀的细节。钦昀在元日的夜里叫了水,和元绿姝洗了个鸳鸯浴。起初,钦昀是隔应的,但他一想到贺兰敏,便把隔应抛在脑后。后来,他再没有感觉到隔应。因为这种事一旦有了开始,就会上瘾。钦昀体会到了上瘾的滋味。令人沉迷陶醉。但由于自己的身体,加上元绿姝有孕在身,钦昀不可以放纵。可即便如此,钦昀还是被掌心的美人迷住了心神。他只想和元绿姝待着,什么朝堂之事他暂时都不想去管。从前,他对男女之事根本提不起多大兴趣,他只是想尽快占有元绿姝,这样才代表元绿姝真的属于他了。就连元绿姝身怀六甲也挡不住钦昀对元绿姝愈发浓郁的占有欲。现在,钦昀被男女之事深深吸引,他还想要荒唐。天还没有亮,钦昀看着身侧背过身的元绿姝,静如深海的眼眸晦涩难明。初尝滋味,虽念元绿姝身体,但钦昀还是纵了自己几日。与此同时,朝堂之中也有了圣上君夺臣妻的传闻,然这一切对钦昀造不成什么影响。元绿姝待在明光殿养胎,外界传闻一概不知。春去秋来。这半年多来无事发生,大邺境内百姓安居乐业,对外贸易不断,来往人员络绎不绝,深居皇宫的元绿姝也过得很“安稳”。不过外患却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兴许是他们听了什么教唆或者是传闻。总之,边疆不太安宁。特别是西北和西南,西突厥和吐蕃势力壮大,揣着狼子野心,对大邺虎视眈眈。年初,归顺大邺的游牧部落皆发生内乱,邺军为平定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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