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多了个不定因素姜钦玉。贺兰敏有点后悔当初的忍耐以及自我欺骗。早知道在头一次见元绿姝时,就该不择手段抢过来。而不是等听到她要成婚时才醒悟,才行动起来。贺兰敏试着弹琴疏解心中烦闷躁意,可怎么弹都不对劲。难听。脑中闪过钦玉那张脸和他说的话。耳朵嗡鸣一声。贺兰敏温柔的模样瓦解。仅仅是关着还不够。他再控制不住想见元绿姝的渴望,从一个暗格中抓出一条几乎要积灰的、象征枷锁和侵占的细长冰凉的鎏金色器物,迫不及待阔步而去。一进屋子,贺兰敏瞧见正在绣香囊的元绿姝。他捞起元绿姝,把她抱到书房,带进一间密室。作者有话说:钦昀:强扭的瓜不甜。马上打脸。钦昀后来:朕觉着强扭的瓜很甜,可以一试。1皇帝是那种病弱冷美人。2雷这个锁|链,小某屋的止损,鞠躬。注:大王、王爷一般都可以叫,一个意思。经过昨日的深思,元绿姝心态已然调整,就现在而言,她不可以再做任何多余的蠢事,尽量不被贺兰敏左右思想。元绿姝环顾四周,她不愿被关在这一方屋宇,毫无自由可言。然,还不至于想不开。保持冷静。她思量,就算贺兰敏关她,估计也不会关太久。元绿姝见到贺兰敏那一刻,便知他又开始不正常。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致使她指尖被针刺伤。元绿姝吃痛之余,天旋地转,被贺兰敏带到一间密室。随着暗门关闭,元绿姝眼眸最后一点光晕泯灭,视线被黑暗吞噬。里面很冷,静得吓人。元绿姝莫名觉着四面八方有什么东西席卷而来。还好没闻到什么血腥味。元绿姝不由回忆曾经在地牢目睹沈子言惨状的样子,胃里有些恶心。她不知贺兰敏意图,昨日种种历历在目,她怕贺兰敏又作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尽力用平常的语气道:“三郎,可以放我下来吗?”话音未落,贺兰敏径自将元绿姝放下,默不作声把她钳制在怀,一只脚衔进元绿姝□□,微微顶着。美人下裙面掖进,漫出长短不一的褶皱。两个人贴得很近。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隐隐还糅杂龙涎香的气味。元绿姝预感不妙,身子也不太舒服,他又想做什么?不等她反应,贺兰敏旋踵将有点儿沉的链条扣在元绿姝的右手腕上。链条相互摩擦的声音在密室分外明晰。细碎的哗啦声。打得元绿姝措手不及。感觉到手腕上的冰凉,饶是建立好心理防线,元绿姝依旧呆了呆,仰起头,怔怔问:“这是什么?”贺兰敏没有回答,自顾自给自己栓上另一端的链铐。待拷好,贺兰敏心中堆积的烦意和患得患失顿时全部烟消云散。无人看到他神色缓和下来,愉悦地试着摇了摇手。中间的链条垂坠弯曲,在两人手中间微微摇晃,间或有链子打在元绿姝的腿侧。
轻轻的链音进入两人耳膜中。元绿姝慌神,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感觉到他落在她手上的目光。随后,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移动。须臾,一盏灯亮起来。灯火婆娑,刚好照亮眼前。些许朦胧光线泼在两人身上,光晕在衣裳上流转开来。光影浮掠,纤袅与扭曲的影子交织。元绿姝低下眸,看到连接自己和贺兰敏的锁链。鎏金色的链子,漂亮极了,链条上好似还刻着什么,看不真切。目光一扬,她的右腕上链条纵横,如金色灵蛇盘踞缠绕,鳞片浮金,泛出冰寒阴冷的剔透质感。腕骨内侧被摩擦,冰凉,没有一点儿温度,冷得元绿姝竟想打一个寒颤。再仰目,对上贺兰敏,温暖的光线更衬出他眉目温和,眸光幽暗,面容甚至有几分宁和。一条足链还不够?这可不是人戴的饰物,而是锁链。元绿姝嘴角翕动,张了张檀口,语气有些乞求:“解开。”“嘘。”贺兰敏抬手捂住元绿姝嘴巴,轮廓笼着阴影,“别说话,跟我走。”贺兰敏举起灯盏,带元绿姝探寻他的密室。密室不大。有一张床榻,床头还有一盏孤灯。“这里是”元绿姝问,极力忽视存在感十分足的链子。虽了解贺兰敏秉性,但她对贺兰敏其他事一概不知。她想,孤军作战,她该试着真正知悉贺兰敏的一切,知己知彼,方可寻出法子。就譬如贺兰敏上次带她去的暗牢,他还有多少秘密。“我的地方。”他说。元绿姝困惑。贺兰敏又道:“看这边。”伴随灯火寸移,密室的墙壁渐渐揭开它神秘未知的面纱。是悬挂在墙壁上的画卷。上面是一个绝色女子。元绿姝反应过来,这画中人不正是她吗?她眼睛接着随光团走。一幅又一幅的美人图出现在她的眼帘中。墙壁上全是画,一模一样。也全是她,俱是她冷冷淡淡的面容。令人目眩,令人震撼。这一刻,元绿姝也不知该作何感想,亦无法理解贺兰敏的行为。他喜欢自己?可是,贺兰敏从未说过,她也感觉不到多少情愫。贺兰敏不懂什么叫喜欢,他的喜爱就是强夺,他总是自以为对她好,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同时,元绿姝根本想不明白,百思不得其解,贺兰敏到底看上她那一点,相貌吗?“你喜欢我?”话音刚落,元绿姝才惊觉自己竟然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贺兰敏明显一愣,显然也是被元绿姝冷不丁的问话吓到了。忽而,听到贺兰敏短促的轻笑,他松开元绿姝的柔荑。锁链滑动,哗啦啦地响,打破诡异气氛。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元绿姝的下巴,幽幽俯视元绿姝的脸。烛火静止,背影摇曳。贺兰敏的影子拉长,如同鬼魅。分明是居高临下的姿态,他的眼底却溢出淡淡的茫然,“喜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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