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托住她下巴:“张嘴。”
桑吟张开嘴巴,还极为配合的“啊”了一声。
霍砚行转动着她脑袋左右检查了一下,拇指自然的按上她下唇,略一使力,艳红的软肉露出来,靠近牙齿的地方有一处小破口。
他松了手:“磕破了点皮。”
粗砺的指腹摩擦过唇瓣,酥酥麻麻的痒还残留在他触碰过的地方并没有消散。
桑吟怔了两秒,不太自然的舔了下嘴唇。
霍砚行眸底颜色稍深,拿过她手里的眼镜,边擦镜片边叮嘱:“这两天先别吃辣的。”
桑吟“哦”一声表示知道,好像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害怕别人也听见,陡然开启一个新话题:“徐清嘉和林嘉澍怎么认识的你知道吗?”
“和我们一样,是邻居。”霍砚行随口解释了一句,他不是八卦的人,对别人的感情状况自然不感兴趣。
“徐清嘉也一直在国外生活吗?”桑吟问他。
霍砚行戴上眼镜,点头。
所以亲吻只是礼节。
系在心里的疙瘩顷刻间消失,轻飘飘的,以至于桑吟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又是呆呆的一声“哦”,她重新挪到车内另一侧,手肘抵在窗沿,撑着脑袋看窗外掠过的风景。
脑海里蹦出霍砚行刚才的那句“和我们一样”,敲打脸颊的手一顿。
转而又想到霍砚行当年说过的话,在心里默默嗤了声。
他们和他们才不一样。
-
路上稍微有点堵车,到达机场的时间刚刚好,可以直接登机。
过安检之前,霍砚行给了桑吟一张卡。
桑吟不懂他的意思:“干嘛?”
“投资。”
“电影开拍前不是已经给了吗?”
霍砚行挑了下眉:“不可以追加?”
“那倒也不是。”有钱不要王八蛋,桑吟接了过来。
“该花就花,不用省,不够再要,钱的事儿也不用你操心。”霍砚行说:“事情既然做了就做好,这些外在的都不是麻烦。”
没有桑吟的提醒,霍砚行鼻梁上还印着口红印,配着他此刻淡然的神情,怎么看怎么滑稽。
桑吟攥着卡的手收紧,把笑憋回去:“知道了。”
薄薄的卡片硌在掌心,她想起一件被忽略的事情:“我和你的婚前协议是不是还没签?”
两家交好是一回事,该有的流程也不能少。
婚前协议说得好听是维护夫妻双方共同权益,但其实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除非是极为门当户对,不然婚前协议多半是维护高位者的利益。
以她和霍砚行现在的状况来看,显然不在“门当户对”的范围里,
霍砚行压根就没想过什么婚前协议,更不打算签:“你是我妻子,合法享有我的一切,财产共享,不需要其他约束。”
桑吟心神一荡,虽然他说的没什么感情,但是她的的确确被“你是我妻子”这五个字给小撩到了一下,
“行了。”霍砚行捏了下她耳垂:“进去吧。”
桑吟机械的转身,朝着安检门的方向走去。
过完安检,她不知道被什么牵动着回了下头。
霍砚行还站在原地看着她,机场大厅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拖着箱子匆匆赶路的人,唯独他,长身玉立,从容不迫。
她朝霍砚行挥了挥手,不等他回应,先一步离开。
霍砚行等桑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转身走出大厅,刚坐进车里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
莫名有所预感,拿出来一看,果然是桑吟的消息。
【三又桑桑:看在你给我花钱的份上,我勉强提醒你一下。】
【三又桑桑:你鼻梁上有道口红印,刚才这一路你没发现看到你的人都在笑吗?】
霍砚行重新锁了手机,看着漆黑屏幕上照出来的自己。
看不出颜色,但能看鼻梁上,眼镜边缘卡着的地方,的确是有一道深色的唇印。
霍砚行不用猜都能想到桑吟现在一定是一副恶作剧得逞之后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
他摘了眼镜,用纸巾擦掉口红印,揉了揉眉骨,几不可察的轻笑溢出。
前排司机耳尖的捕捉到这声笑,觉得自己马屁拍准,也喜滋滋地笑起来。
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眼,恰好对上霍砚行的视线。
“我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霍砚行双手交握置于腿上,语调平缓,尽显上位者的威压。
是在指刚才他突然踩刹车的事情。
司机浑身一紧,雀跃的心思荡然无存:“对不起霍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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