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能言善辩的霍砚行被她一句“婚内诽谤”整得无语半晌。
但是桑吟现在却无心欣赏霍砚行哑口无言的盛景,掀开被子下床,踩上拖鞋看似镇定的冲进浴室。
听着浴室门“砰”一声关上,霍砚行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捏捏眉心。
和昨晚一样,桑吟在浴室磨洋工似的待了半天,霍砚行接了个电话,挂断后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两下。
“收拾好出来,带你去见个人。”
“……”
无人理会。
霍砚行耐着性子:“桑桑。”
“……”
依旧无人理会。
但是下一秒,有歌声隐约传出来。
霍砚行拧起眉:“桑吟。”
紧闭的浴室门“霍”一下拉开,桑吟拿着放歌的手机往外走,嘴里还跟着哼唱,对站在门口的霍砚行视而不见,绕到衣帽间找衣服穿。
霍砚行站在门口看着她:“我跟你说的话听见没。”
桑吟继续当聋哑人,挑了件宽松高领毛衣出来准备换,想起门还没关,又折到门口准备关门。
全程无视霍砚行的存在。
霍砚行掌根抵在门把上,牢牢挡在门口:“被摸的是我,你闹什么脾气?”
“?!”
一句话成功戳破桑吟维持的淡定,她手脚并用连推带搡把霍砚行赶出衣帽间,关门之际一声气急败坏的“臭流氓去死”清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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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双色的迈巴赫平稳行驶在柏油马路上,已经错过上班高峰期,路况还算良好。
又是一个风和日暖的天气,京城作为政治和经济双中心的超一线城市,文化交流也十分多样化,各种节日氛围浓厚。
临近圣诞节,大街小巷的门店皆贴上圣诞老人的画报,红绿相间的装扮大同小异又各有特色,商务中心的广场中央已经摆上了一颗将近五米高的圣诞树,各式礼品盒挂在上面,等圣诞节到来,用以作为活动礼品。
不同于街上的喜气洋洋,车内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司机屏息凝神端坐在驾驶座,就连观察两侧倒车镜也只是小幅度转动脑袋,生怕惊动后座两位祖宗。
因为霍砚行的一句叫屈,桑吟再没给过他一个正眼。
除了下楼时当着陈禾面扮演了一下恩爱新婚夫妻,出了家门立刻离他两米远。
上了车和他分坐在车子两侧,扭头看着窗外,只留给他一个饱满的后脑勺。
即便心里好奇霍砚行要带她去见什么人,也憋着不问一个字。
车子开到一家杭帮菜餐厅门口,司机提醒:“霍总,桑──”
他卡了下壳,快速改口:“夫人,到了。”
桑吟不等司机来开门,先一步推门下车,闷头就往店里冲,等到服务员上前询问,才堪堪止步。
她迷茫的眨眨眼,正要开口,霍砚行适时上前,报了个包厢号,说是有提前预定。
服务员微微一笑:“好的,您二位这边请。”
霍砚行牵上桑吟的手,拇指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像是安抚又像在哄:“行了,一会儿见到人不许闹脾气。”
桑吟莫名其妙被顺了毛,不屑的“嘁”了声:“你当我三岁小孩儿?”
乖乖让他牵着手,跟在身后进了包厢。
不知道霍砚行约见面的是谁,但应该是有求于对方,不然以霍砚行的身份决计不可能屈尊去等别人。
进了包厢,霍砚行点了份甜品给桑吟垫垫肚子。
他们两人起得晚,陈禾也没去叫他们,自然而然错过早饭。
已经临近中午,便直接过来,没再让佣人麻烦。
“你带我见谁啊到底。”桑吟舀着杏仁糊,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句。
话音刚落,包厢门从外面推开,服务员侧身让客人进来。
桑吟正对包厢门口,闻声抬头,一眼便看见留着标志性波浪卷发,永远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的徐清嘉进门。
她心跳空了拍,捏着勺子的手跟着收紧,愣怔地看向霍砚行。
几个意思?
领证第二天带她见心上人,是来给她示威的吗?
不是说除她之外没有其他选择吗?
果然,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能靠得住。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着,甚至开始在脑海里上演原配手撕小三的狗血大戏,那边两人已经旁若无人的抱在了一起。
女人的唇再一次印在男人的脸颊,办公室里的情景再一次上演。
桑吟这次近距离观看,更为直接清楚。
以一个导演的专业角度来看,俊男美女相拥亲吻,场面唯美,最少值得八个机位。
但是以霍砚行新晋老婆的身份来看,她只想把这碗杏仁糊扔到两人脸上。
徐清嘉松开霍砚行后,看向桑吟:“又见面了小美女,我是徐清嘉,霍砚行的大学同学。”
见她还坐在椅子上,霍砚行朝她伸手:“桑桑。”
桑吟本不想动,甚至还想甩脸走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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