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觉得人家温婉端庄, 你自知自己不着四六配不上人家。”桑吟将端上来不久的青瓜茶拿到面前, 捏着吸管搅动两下,咬进嘴里后补充道:“别说,你自我认知还挺清晰的。”
“我说的是我们俩性格不合!”蒋信泽简直要被她给气死。
“有什么区别吗?我不就是细致扩充了一下吗,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桑吟咬着吸管喝茶,凉爽清新的青瓜味道在口腔弥漫,团聚在胸腔里的烦躁被冲散了些。
桌上有道香煎芦笋,她一贯吃不来芦笋的味道,偏偏霍砚行爱吃,他们两个从口味到性格简直无一处相像,完全背道而驰。
但是刚才点菜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点了一道香煎芦笋。
拿筷子夹起一根。
蒋信泽才发现有这道菜,稀奇的“诶”了声:“你不是不爱吃芦笋吗。”
“突然想尝尝了。”
刚放到嘴边咬了一口,不期然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咬着芦笋看过去,霍砚行和波浪/女正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往里面走。
禾清斋每天只接待五桌客人,不设包厢,不接受预订,排不上号便只能打道回府。
但是总有一些身居高位的人,无论到哪里都能拥有特权。
霍砚行和禾清斋的老板是熟识,老板特意辟出一间包厢给他,随便什么时候来都有位置。
一般霍砚行宴请重要宾客的时候,才会带人来禾清斋。
不知道是后厨不给力还是怎么,芦笋的苦涩味道被发挥到最大,桑吟登时皱巴起脸,把剩下半根芦笋丢到一边。
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人的口味果然不会轻易改变。
桑吟和蒋信泽坐的这张桌位靠里,霍砚行去包厢的话势必会经过。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淡而悠长目光,桑吟条件反射的想躲。
继而又反应过来,她躲什么,有什么必要躲。
她吃她的,霍砚行吃他的,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谁都影响不到谁。
定了定心神,忽略掉他的视线。
只不过余光里的那抹身影愈发靠近,最终在她身侧停下。
“复查怎么样?”
男人语气熟稔又自然。
蒋信泽等霍砚行到桌边才看见他,懒散的坐姿一下子收敛起来,坐的笔直,喊了声“阿砚哥。”
或许是阅历造就的差异,霍砚行也就比他们大了五岁,但是周身气场十足强劲,内敛深沉,举手投足皆是上位者的威严。
明明他和桑吟、蒋信泽一群人是同辈,除去桑吟,其他人见到霍砚行总是忍不住把他当成长辈看待。
霍砚行朝蒋信泽睇过去个眼神,颔了颔首。
桑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下意识看了眼他身边的女人,对方落后霍砚行小半步,低头摆弄手机,嘴角勾着一抹笑,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笑容加深,朝她挥了下手算是打招呼。
桑吟略显僵硬的点了点头,才回答霍砚行:“挺好的。”
很官方的回答。
霍砚行看了眼她手边的青瓜茶,玻璃外壁上覆着涔涔水珠,晶莹剔透的冰块在青绿色汁水里若隐若现。
“少喝点凉的。”
“知道了。”桑吟第一次没跟他对着干,顺从的应了声。
霍砚行眉心短促的拧了下,想问些什么,但是发觉环境不合时宜,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不是不爱吃芦笋?”
桑吟顿了顿,指了下对面的蒋信泽:“他爱吃。”
“?”
蒋信泽一懵,正要说话,小腿骤然一疼,闭嘴。
霍砚行眼眸深了几分,点点头:“慢慢吃。”
桑吟一板一眼的回话:“拜拜。”
“阿砚哥再见。”蒋信泽接上一句。
“嗯。”
霍砚行转身之际,眼神轻飘飘在蒋信泽身上掠过,没有传递出什么明显的信息,看的蒋信泽莫名惊悚,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等人走远后,蒋信泽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重新松懈下去:“阿砚哥那气场经常让我觉得他跟我们不是一辈人。”
桑吟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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