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效率高,不会熬夜。”
“……”
好装逼的回答。
不过桑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霍砚行就是典型的别人家孩子,上学的时候学习不用操心,超出同龄人一大截,接手家业后事业也发展的有模有样,扩大商业版图,开始涉及医药、金融等领域,带领华臣更上一层楼。
真真是年轻有为。
“还真是让人嫉妒。”桑吟咕哝一声。
霍桑两家的宅子前后排,走没两步就到了。
门分两扇,朝两侧敞开,桑家别墅院落里种满桑母喜爱的茉莉花,桑母去世后,桑吟把这些花打理的十分精心。
晚风吹拂而过,茉莉花的清香被送进鼻腔,沁人心脾。
桑吟在门口停下脚步:“行了你回去忙吧。”
霍砚行朝院里抬了抬下巴:“不差这一会儿,看你进去。”
桑吟也没跟他虚假客气,跨进门槛进去:“那我走了,晚安。”
“嗯。”
霍砚行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别墅里灯火通明,她一步步朝着光源地走去,周身都笼罩上一层浅薄光晕,地上的影子摇曳拖长。
她没有回过一次头。
就像当年,他受邀回长立中学演讲,结束后想着找她一起吃个晚饭,却看到她和另一个男生相谈甚欢,结伴离开的背影。
只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视野里没有其他身影。
她的身边也无其他人的存在。
直到桑吟快走到里屋门口,霍砚行出声:“桑桑。”
“干嘛?”
她应声停下,回头。
五官在明亮灯光下更显娇艳。
“晚安。”他说。
-
桑吟跨进客厅的时候,桑伯远刚好打完一个电话,手机丢到茶几上,两指捏着眉心,有些疲惫的样子。
“爸。”桑吟换着拖鞋喊了声。
桑伯远睁开眼,紧拢的眉头略微舒展,想到刚才那通电话又再次拧紧:“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回自己家还要提前报备啊。”桑吟不怎么满意的看着桑伯远,语气嗔怪:“干嘛,不欢迎我啊。”
“胡说八道。”桑伯远不动声色的探查桑吟的表情,确定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这么晚回来吃饭了吗?没吃让孙姨给你做点。”
“我吃完回来的,今儿去陪老爷子了。”
“老爷子身体怎么样?”
两家关系好,走动也频繁,但是出事以来,桑伯远已经很久没有登门拜访过老爷子了。
“好着呢,我和霍砚行到家的时候,老爷子还在菜地里干活呢。”
桑伯远点点头:“老爷子疼你,没事儿的话多过去看看。”
“知道。”
桑吟嗜辣,今天在霍家吃饭,饭桌上大多是她爱吃的菜,一直到现在都还觉得口干,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茶壶想倒杯茶喝,眼前蓦地蹦出霍砚行摆弄茶具时的姿态,有样学样的来了一遍。
第一杯茶递给桑伯远,第二杯给自己。
桑伯远接过来喝了口:“就你这半吊子的手艺,可惜了我这茶。”
“霍砚行就这么泡的,茶要是不好喝那他手艺也不行。”
桑伯远无可奈何地笑笑,食指虚点了点她。
桑吟扮了个鬼脸,端着茶杯抿了口,咂咂嘴:“味道没什么区别啊,霍砚行偷摸着藏了什么特殊手法怎么着。”
桑伯远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看着自己闺女盯着茶碎碎叨叨,进门之后张口闭口都是霍砚行,心底突然掠过一个念头。
他摩挲着茶杯,迟疑开口:“桑桑,你觉得阿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桑吟被桑伯远贬低泡茶手艺不行,好胜心分分钟被勾起,满心琢磨着霍砚行泡茶的过程,听到桑伯远这么问,随口答:“狗一样。”
“……”
桑伯远轻斥:“好好说话。”
桑吟问:“您问这个干嘛啊?”
桑伯远扯谎扯的信手拈来:“我有个老朋友的女儿,和阿砚差不多大,两人可以认识认识。”
“?”桑吟一口茶呛到嗓子眼,拍着胸口咳嗽半天,语不成调:“您那朋友跟您有什么仇啊,您这么把人女儿往火坑里推。”
“你这是什么话!”桑伯远瞪她:“阿砚多好一孩子。”
“他?”桑吟嗤一声:“木头性子木头脸,人闷又无趣,也就那张脸稍微能看,你快省省当月老的心思,放过您那朋友的女儿吧。”
噼里啪啦说完一通,桑吟放下茶杯,拎着包上楼。
木质楼梯发出“噔噔噔”的声响。
清澈微绿的茶水在杯子里打圈摇晃,小片茶水溢出,洒在茶几上。
桑伯远轻叹口气:“这孩子……”
桑吟一口气走完整段楼梯,把卧室门拍上,没有开灯,站在房门口对着一室昏暗莫名其妙发了半天呆。
包包从放松抻直的手里滑下,掉落在地毯上。
不轻不重的闷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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