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跟前,班门弄斧!”
剑奴又淡淡道,“仙息之事,老夫就不问了。你不解释解释,这万年冰魄是如何到你的体内的?”
秦源“咕咚”咽了下口水,然后如实答道,“回前辈,这万年冰魄是晚辈无意间发现了乾西宫底下有个暗道,沿着暗道又找到了一堵墙,然后又发现墙上嵌着一只狐狸,而那万年冰魄就在狐狸体内,所以……”
“那狐狸,竟没有将你冻住?”剑奴又问,这次的语气,竟饶有兴致的样子。
秦源稍稍宽心了些,又赶紧把如何用纸人及机关消耗狐王的妖气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剑奴。
不得不说,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讲实话最多的一次。
有些人,只要坐在那,就会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气场,那种气场就似乎能触及到你的灵魂,让你本能地产生恐惧。
这是秦源第一次见剑奴,饶是他自认心性稳健强大,却也挡不住那种莫名的恐惧感,竟半句话都不敢胡说。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剑奴能做到这点了。
剑奴听罢,微微颔首,随后又平静地说道,“你自入宫以来,屡立大功,尤其是此次探得妖族之诡计,于朝廷,于人族都大有裨益,论功,赏你老夫亲传秘法,亦不为过。”
秦源忙道,“晚辈只是职责所在,不敢贪功!”
话音刚落,却听剑奴又凝声道,“你还有功吗?你已然犯了死罪,还不自知?”
秦源闻言,头皮顿时一麻。
连忙说道,“前辈,晚辈真的是无意间才得到的万年冰魄,并非真的有意盗取皇家藏宝,还请前辈明鉴!”
“呵呵,”剑奴没有感情地冷笑一声,又沉声道,“万年冰魄事小,既然你得了,便是你的机缘。可你以假太监之身混迹后宫,便是在劫难逃的死罪了!你可知,高祖最痛恨的是什么?”
说起“高祖”二字,剑奴那浑浊的老眼之中,似乎忽然放出了一道异光。
也似乎只有这个时候,他那苍老的躯壳,才有了灵魂。
秦源小心肝顿时一颤,心想照你这话,那还用问吗,柴莽那厮大概是最怕被人偷家了!
也对,连后宫侍卫都要弄成清一色的女子,而且皇后每天做了什么都要登记,他可不就怕这个么?
这厮,莫不是在蓝星上有过血的教训?
这特么,可真要命啊!
想到这里,他连忙解释道,“剑奴大人,小的进宫时的确是太监啊,只是用了某种秘法,才变回正常人的!后来,因为在宫里清查圣学会、拜妖会逆党的需要,这才暂留宫中,但绝无秽乱宫廷之举,还请前辈明察!”
“老夫明察不明察已经不重要了。”
剑奴拖着长音,没有丝毫感情地说道,“老夫知你是个奇才,于朝廷有大功,但高祖有遗训,有乱宫闱者死。
既然是高祖之训,那无论是圣上还是老夫,都保你不得。你的赏,可由你的兄妹接着,但你的死罪,在劫难逃。”
顿了顿,又微微叹气道,“只是可惜你这一身好机缘了!”
秦源听出剑奴并没有在开玩笑,顿时脖子一凉,心里叫苦。
剑奴,果然是柴莽最忠实的走狗。
柴莽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五百年了都没有变!
但还是不甘心地说道,“前辈,但是高祖也有说,‘对有突出贡献的人才,应该网开一面,让他们投身于建设伟大祖国的大潮中去’啊!”
这话不是他胡说,这可是柴莽那厮自己写在日记里的!
现在没辙了,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
剑奴闻言,忽然老眼微微一眯,脸上第一次有了明显的表情。
此话,此子竟也曾听说?!
只见他立即问道,“此话确是高祖所云,却并没有记载于《高祖实录》中,你是如何听到的?”
秦源这会儿也不藏着掖着了,心想左右是死,还不如说个痛快!
再说,好歹自己现在有三转仙息,又有隐守,还有一个掏出来过但没用过的剑仙锦囊,老头子又受着伤,他还不一定能弄死自己呢!
但是,如果这件事说好了,或有一线生机!
于是,他便说道,“晚辈机缘巧合,得到了高祖的日记,于日记中看到这段话的!”
剑奴的眼睛又猛然一睁,大声道,“你进了地宫?!”
秦源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没错,我进了地宫!那日趁乱,我偷偷溜进了地宫!地宫里有剑仙锦囊三个,不过全部已经被我用了。还有一本高祖日记,我翻阅了下,大都是他平日里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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