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我骗你作甚?骗你有俸银拿?”
他娘的,说起这个,老夫比你还气呢,可是有什么办法?
更气的是,苏若依都跟赵宗镇的夫人默认与秦源有过肌肤之亲了,可是秦源那厮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你说都这样了他还能说啥?
别问他是怎么打听到的,问就是苏若依和赵档头的夫人在聊天时,他“无意间”在门外蹲了半个多时辰,“恰巧”听到的!
钟载成听到这里,不由颓然地往后退了一步,无力地坐回到了太师椅上。
沉吟了良久,他终于叹气道,“看样子元儿说的没错,那苏若依果然和贤侄有情况啊!”
范正庆一看钟载成这般模样,顿时有点幸灾乐祸起来。
“怎么,你家仪儿,也确实和秦源那厮有情况?听说,她不是认了他当干儿子了嘛,嘿嘿嘿……”
这“嘿嘿嘿”三声笑就别有意味了,就像三把剑戳在钟载成的胸口,把钟载成痛的又跳了起来。
“老匹夫,你是在笑我仪儿年岁大?我呸!你个老东西,我家仪儿要样貌有样貌,要修为有修为,要家世有家世,哪点不比你那徒弟强?”
这话范正庆就不乐意听了,老夫亲手养大的女儿,还……还是当年的女神的,是你个老东西能评头论足的?
先前他一直隐忍不发,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也跳了起来。
“苏若依怎么了?苏若依不比你女儿年轻,不比你女儿漂亮?论家世,老夫我还是她娘家呢,比你们钟家差哪儿了?还有,苏若依不是凡人,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懂个屁!”
苏若依的特殊身份,除了范正庆和皇帝以及剑庙几位大佬,其他人都不知道,因而范正庆也不好点破。
“哈哈,范老狗,就你范家还想跟我钟家比?谁不知道,如今我钟家乃是天下第一家?”
“呵呵,天下第一家还有自己封的?你怎么不给你女儿,再封个天下第一美人?”
“范老狗,你再说一句?信不信老夫把你牙敲下来?”
“钟老匹夫,你还想动手?好啊,老夫忍你很久了,要动手咱们出去,别让小辈看了笑话!”
钟载成一拍桌子,就差点头喊一声“好”了,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停住,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再缓缓吐出。
随后,便神奇地换成了平静的语气,说道,“范老狗,老夫近两年日三省吾身,早已不是你这种莽撞的匹夫了!”
范正庆眯着老眼,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瞪着钟载成。
这大成最出名匹夫,还“日三省吾身”?
但,肉眼可见的,钟载成真的平静了下来。
然后,心平气静地说道,“范老狗,上等人是不会动不动就诉诸武力的。事已至此,我们两家应该做的,不是大打出手,而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让苏若依离开那厮,是不可能的!我劝也没用!”范正庆没好气地说道。
钟载成很持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家仪儿也大抵是不舍得离他的,女大不中留嘛,你我都是做老的,也不能硬拆人家。”
“老匹夫,算你说了句人话。”
“所以,我的意思呢,”钟载成叹气道,“我家仪儿总归是比苏若依大,而且也是她先认识的那小子嘛!另外,我们钟家门面也摆在那,方方面面的都要照顾到,这大婚之礼呢,我看还是我们家仪儿先来……”
范正庆越听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想了一会儿,他才转过弯来。
然后就又火大了!
“好你个老匹夫!我当你这弯弯绕绕的说什么呢,还大婚之礼你们家先来?你不就是说,让你家闺女当正妻,让我徒儿当小妾吗?
我呸,你要这位么说的话,我还非跟你较较这个理了!
我告诉你,这事儿你自己去问问那小王八蛋,他到底先睡的谁?他先睡谁,谁就是妻!”
钟载成愣了下,看范正庆这么有把握的样子,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女儿进度慢了?
能不慢吗?就仪儿那性子,婚前肯定不会让那小子得手的啊!
一想到这,他的火也蹭地一下又起来了!
一拍桌子吼道,“范老狗,有你这么当老的吗?自己徒儿不矜持,你倒还占理了?”
范正庆一听“不矜持”三个字,顿时就炸了。
“老匹夫,高祖跟三任皇后都是婚前都睡了的,你敢去皇家祖庙骂高祖吗?什么年代了,你还这般老古董?我还就告诉你,这事儿就得先来后到!你们家后来的,后来的就是倒贴,做妾不为过!”
“倒贴”两个字,直接就刺中了钟载成的大心脏。
门面啊!这老狗这是往钟家门面上啐痰!
可去他娘的日三省吾身吧!
“范老狗,今天这架看样子是非打不可了!”
“好啊,出去打,老夫怕你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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