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他烦,就拿出清正司的令牌,在桌上一放,继续吃鱼。
老者看了眼令牌,反倒是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清正司的两个司吏,竟也敢来南原州作威作福!
于是冷笑一声,“两位,虽然你们是清正司的,但伤了人,总要给个交代吧?若是当真不肯去,那老朽只好硬请了!”
一息过后。
老朽的脸贴在了地上。
甚至没来得及看他什么修为。
秦源擦了擦嘴,问苏若依道,“吃饱了吗?吃饱的话,我们去见见那个赵兵备,正好问他点事情。”
苏若依乖巧地点点头,“好啊,咱们去问问他,为何要欺负这些船家,搞得那么多船家都没饭吃。”
于是秦源客客气气地扶起那老者,说道,“老先生,我们想通了,你快带路吧。”
老者捂着胸口,瘸着腿,一脸懵逼地看着秦源。
想通了?
你他娘的早干啥去了?
这不还是要去吗?害老夫白挨一顿打!
可是又不敢言语,毕竟这个十六七的少年,竟能眨眼间放倒他这个六品高手,已经恐怖到让他无法想象了。
老者带着秦源和苏若依,踩着台阶,走上了食船的第二层。
一个魁梧的中年人,正端坐在窗边一个位置,疯狂地进食。
之所以说他是进食而不是“用膳”,完全是吃相太过于难看,简直跟猪拱槽一样。
连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侍卫,都纷纷侧目,不忍多看。
而当秦源和苏若依走近之后,顿时不约而同地眉头一皱,随后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他是妖!
赵兵备是妖,或者至少是体内藏了妖的妖人!
但是他隐藏的极好,妖息几乎完全收敛,若非秦源和苏若依身上都有着异常浓郁的仙气,或许根本察觉不到。
此刻,秦源心中骇然。
如果说这趟出行,有什么事能让他寒毛直竖、细思极恐的话,那大概就只有这一件了!
南原州的兵备,是负责节制南原州所有兵马兼粮草的从三品大员,仅次于州牧大人。
如果他是妖人,那么与他朝夕相处的贺州牧又是什么人?
州牧掌控一州的军政大权,如果也是妖人的话,那么是否意味着,下面很多中层官员也被换成了妖人?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糟了啊!
如今朝廷横征暴敛,底下早已民怨沸腾,就算基层军头中没那么多妖人,但只要妖人控制州牧、兵备及部分中层将官,然后上下一鼓动,很容易就能造成哗变。
国运衰则妖起,这话是一点都没错!
而南原州距离陇西也不过一千多里地,如果在朝廷攻打陇西之时,南原州给朝廷一个背刺,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这里有个大问题。
大成国有十二州,每个州的州牧都无不是修为精深之辈,又是既得利益者,何必去做妖人?
那或许就只有一种可能性。
他们被妖强行占据了!
能占据州牧的妖,至少是一品左右的大妖,否则绝对不可能有这个实力。
妖从何来?
毫无疑问,肯定是从妖将妖域跑出来的!
这特么的,原本还以为青云阁和玉泉宗几次下来高手损失殆尽,然后拜妖会也被杀了大统领,这次朝廷攻陇西应该易如反掌!
景王和庆王甚至都已经在考虑如何杀敌,多攒点军功了吧?
现在看来,朝廷发兵陇西之日,就是天下狼烟四起、群雄逐鹿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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