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白,知道温先生这类人,不会没事跟你说这些。
他说这个,肯定有他的用意。
是在暗示自己,要老实点,本本分分做自己的朱雀殿左使,别妄想更大的野心?
秦源顿时想起来,六月十五过去那么久,总舵那边给自己的嘉奖却一直没有动静,悬而未决。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会里内部发生了分歧。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多谢温先生指点,在下受教。”
这温先生还不是关键人物,犯不着与他争执,关键人物应该在于楚宴修说的那位大长老。
不着急,先看清谁是敌人,谁是盟友再说。
玩权斗,秦源承认自己不在行,尤其是跟这帮老油条完全没法比。
但是要说暗戳戳地伸腿绊谁一脚,这个就是他的本硕博连读专业了。
总之,谁挡在他前面,他就弄谁!
这不是他想升官发财,完全是为了阻止大妖肆虐,保卫世界和平,践行爱与正义……的必然。
在外头大约等了有一刻多钟,正堂的门终于开了,余言行从里面走了出来。
径直走到秦源跟前,余言行神情复杂地看着秦源。
然后低声说道,“总舵主召你进去。里头还有大长老和二长老。还是那句话,说话要有分寸,尤其是对大长老!”
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背,“进去吧。”
楚宴修在秦源身后,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勿要顽皮,否则大长老要揍你,我们可都拦不住。”
秦源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有些忐忑地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陈设算不得多精致,就是一个普通的厅堂,铺着红色的羊毯。
对门的主座上,坐着一个脸部棱角分明、一双剑眉的俊朗男子,想必就是总舵主了。
只是,这位总舵主年轻的有点过分,看上去才三十多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修为太深显得年轻,还是本就这般年纪。
秦源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为会里从没有人提过他的名讳。
圣学会总舵主关阳炎,尚牙认定的圣学会总舵主“天选之人”,这会儿也饶有兴致地细细打量秦源。
十六岁,没有背景,不属于任何派系,据称墨修一道有天纵之资,所学机关竟有与大宗师一抗之力,还有奇功在手……有趣的年轻人。
厅堂西边,一张红漆雕花木椅上,则端坐着一个须发都花白、颧骨高高突起的老头。
老态龙钟的样子看上去怎么也有八十了,若是他修为精深,超过一百都有可能。
这般年纪,是人精中的人精了。
老头眯缝着眼,也不声不响地打量着秦源。
按照这个世界以左为尊的排法,他应该就是大长老施英之。
厅堂东边的一张同样的木椅上,则有一双非常漂亮、白皙修长、精致柔软的手,摸起来应该非常……握草,怎么是个中年大汉?
抱歉抱歉,关注点有点走偏,职业习惯……
那中年汉子,也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显然,这就是二长老陈笙了。
秦源当即行礼。
“属下秦源,参见总舵主,见过大长老、二长老!”
关阳炎微微一笑,说道,“起来吧,秦左使。坐!”
声音很富有磁性。
“多谢总舵主!”
秦源起身,直接坐到了二长老陈笙的旁边。
“秦左使,你在京城为会里兢兢业业、屡立奇功,本座甚感欣慰。听说你父亲以前也是我会外门弟子,当真是子承父业,堪称一段佳话。”
“总舵主过奖!先父在世之时就时刻教导我,有朝一日若有机缘,定要为我会大业发光发热,属下莫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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