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论功么,秦左使当在首位。”
陈笙便笑道,“早就听说那秦左使了,连总舵主都问了好几次。没想到你们这两位大才,也如此夸他,倒是叫我忍不住想立即见他了。”
顿了顿,又道,“不过,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余言行和汪在直顿时恢复了正色,异口同声道,“陈长老请讲。”
“此番总舵主前来,只为两件事。其一是柳家后人身上的仙鉴图,其二是那拜妖会的大统领。”
此刻陈笙脸上已无方才的一团和气,语气虽然依旧温和,却有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
又淡淡问道,“先说第一件事,今晚柳家后人就会被押解出宫,你们安排得如何了?”
汪在直连忙说道,“根据那位内线情报,我们大致掌握的情况是,今晚亥时二刻,柳家后人便会在大批高手的暗中护送下,从皇宫锦华门出来。随后,据称有一人会引导他们,去往某地盘问。”
陈笙皱了皱眉,问,“何地?在京城还是城外?引导之人是谁?还有,那瓶东西可有确切消息?”
汪在直被问得直冒冷汗,看了余言行一眼。
余言行只好苦笑着接话道,“内线也只知道这些。我们也想知道更详细的信息,也已经派了宫里那位帮忙打探。只不过时间仓促,恐怕他也未必能探出来。”
陈笙沉吟了会儿,眉头稍稍宽了些,然后说道,“既然他们要带人出宫去盘问,恐怕那瓶东西就在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对我们来说,今晚人也要,那瓶东西也要。”
余言行听罢,赞同地说道,“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原本料想对方高手众多,颇为犯难。谁曾想陈长老和总舵主驾到,想来我们应该不缺高手了,因而今晚之事,我们尽可大胆盘算。”
“嗯!”陈笙又露出和气的笑容,“大胆盘算,小心行事。此事对我圣学会意义极大,总舵主说了,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只希望你们务必成事!毕竟,机会就这一次!”
顿了顿,又补充道,“宫里的那位,或可再联络联络?这小子,总有出人意料之举,没准又能给我们一些惊喜呢?”
陈笙捋了捋山羊须,饶有兴致地说道,“老夫在总舵每每接到关于他的请功函,总要惊叹一番呢,呵呵。”
言语之中,洋溢着爱惜之心。
是啊,一个十六岁的太监,如此能干,而且背景干干净,不属于会里任何一个派系,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这样的人才,谁看了不喜欢?
……
是夜,亥时二刻。
皇城北面的锦华门,三个太监打扮的人,推着一个双轮推车,从里头缓缓而出。
车上放着一个大桶,桶里有一具尸体,据说是偷了银子被打死的,现在由尚宫司的太监推出来处理。
侍卫们照例盘问且登记之后,便即刻放行了。
双轮推车出宫后,往南行走。
吱呀呀、吱呀呀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聒噪。
三个太监之中,有一人抱着剑,小眼睛,但眼里却透着精光。
亥时二刻这会儿,宫外长安街的夜市其实还热闹的紧,行人往来如织,不过这双轮推车选的是最僻静的一条小道,道上没什么人,显得很神秘的样子。
一直巴掌大的黑色小鸟从高处掠过,那宝石般的鸟眼之中,倒映出了三个太监的身影。
不远处的某民宅,余言行指着铜镜上的那小眼睛太监,说道,“这位应该就是阿大了,据说是景王身边最得力的高手,号称天下第一快剑。”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转头朝身后一人说道,“金岩兄,你是天下第一快枪,不知道是你的枪快,还是他的剑快。”
天下用长枪的不多,大抵只有兵家在用,而余言行身后那位叫“金岩”的铁塔般的汉子,便是兵家的大宗师。
金岩闻言,淡淡一笑,“剑修有剑修的妙处,我们兵家有兵家的玄机。又不是单打独斗,比快慢无甚意义。”
金岩身边还站了五六个高手,闻言都微微点头表示认同,毕竟百家大都不与剑修较兵器上的长短。
对于这个问题,似乎陈笙也颇有兴趣。
跟着微笑道,“朱雀殿的消息,此阿大或与独孤家有关系。”
汪在直立即皱了皱眉,带着一丝惊讶道,“便是那个连程中原都说,‘独孤剑天下至快’的独孤家?”
陈笙说道,“正是。”
金岩不由道,“这倒是有趣了,堂堂独孤家的传人,为何会投靠景王那个疯子?”
余言行微微一笑,“景王可不是疯子。”
众人皆面露困惑。
唯陈笙笑而不语。
……
双轮推车继续前行,很快就驶入了一个民坊,叫“乐居坊”。
京城一百多坊,乐居坊相对比较大,因为住的都是富商,所以大都是二层的楼阁,视线遮挡较大,这就给追踪增添了难度。
果然,不多时,来自飞鸟的视野消失。
来自在场百家中其他大宗师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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