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子此刻不是应该已经被验明正身了么,为何……他们不仅不发怒,反倒是比刚才更呵护他了?
而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父亲竟然要请家法?
钟瑾仪大概不会想到,钟载成说要“请家法”,真不是吓唬她的。
此时的钟载成何其激动,旁人是万难体会的。
家中有女而立有六,却始终未得出嫁,这些年上至昔日朝中同僚,下至在坊间平头百姓,无不拿他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说什么他钟家父子俩,连同那女儿都为人跋扈、德行太差,这才倒贴钱也无人敢上门做婿……这些他岂能不知?
可女儿未得出阁本就是事实,他有口难辩,除了装聋作哑假装没听到,还能怎么办?
他本以为这口气是出不了了,没想到今日他老钟家竟是苦尽甘来、柳暗花明了!
女儿不光找了个年轻貌美的少年郎,而且这少年郎竟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之资,试问京城之内虽富贵权者如云,但哪家的女婿能跟自己的女婿比?
我老钟家的女儿,无人敢娶?
我呸,我钟载成的亲闺女是谁都能娶的吗?那是因为那些公子太差,入不了咱的眼!
想娶我钟某人的女儿,不是一等一的天资,一等一的人品相貌,想都别想!
他都已经计划好了,明天开始他便要走亲访友,散布喜讯,到时候就按照这个说!
都这般打算了,若是钟瑾仪敢搅黄他憋了二十年的扬眉吐气大计,他还能不请家法?
第167章 羊毛不能逮着一只薅
秦源是个宝,千万要留住,过了这个村再没这个店……这是钟家人达成的共识。
不管钟瑾仪愿不愿意,反正钟载成、楚南红、钟瑾元已经把秦源当成钟家的女婿看待了。
所以,看到钟瑾仪对秦源颐指气使,他们三个就来气。
淫威之下何谈感情?万一人家怕了跑了,你再上哪找这样的男人去?
也不看看你多大的年纪了,占了人家便宜还卖乖,简直不知好歹!
秦老艺术家什么眼神?只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顿时一颗兴风作浪的心又噗噗地跳了起来。
好家伙,这时候不强化一下自己的地位,更待何时?
于是赶紧替钟瑾仪“解释”道,“伯父、伯母,你们、你们误会了。钟大人平常待我还是很好的……”
一边解释,一边却深吸了一口气,微热着眼眶,四十五度角看着黑洞洞的天空。
一看就是那种被家暴了很多年,不敢说实话的可怜人,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钟载成见状,更是勃然大怒,冲钟瑾仪道,“仪儿,为父是如何教你的?身为女子,当温柔体贴、贤良淑德。你再不济,也学学你娘!”
说完,又调整了下语气,对秦源说道,“秦公子,自今日起,除非公然在外,否则私下里不必惧她,更不必行官礼!你二人既然已经定下终身,那你便是她未来的夫君,你大可行你的夫纲,私下里要她端茶倒水亦无不可!”
顿了顿,又加重语气道,“她若是敢对夫不敬,你便来找我,我钟家素来家风严谨,我钟某人亦绝非偏袒护短之辈,你且放心!”
秦源忙道,“钟伯父,千万别这么说,可折煞晚辈了。在晚辈心里,伯父本就是深明大义的英雄豪杰,仰慕还来不及,又怎会做这般无端的想法!”
嘴上说得诚恳,心里却乐得差点笑出声来。
好家伙,照老爷子这说法,钟瑾仪以后去乾西宫,还得给自己端茶倒水?
喂葡萄行不行啊?
夫纲倒是个好东西,难怪柴莽这厮不肯废除……当然了,她若给自己端茶倒水,自己也会给她铺床叠被,新时代的好男人嘛,怎么会欺负老婆呢?
钟瑾仪终于忍无可忍了,她想过今夜可能会出状况,可怎么也没想到状况会离谱到这种程度。
自己堂堂内廷卫指挥使,见了下属还要给他端茶倒水,他敢喝吗?
而且,自己只是说秦源并非太监,至始至终都未提什么私定终身,怎么他突然就变成什么“夫君”了?
在心里长叹一声,她不禁反问,“爹,你这般还让我如何在内廷当差?”
却话刚出口,只听钟瑾元一声大喝,“爹在跟你说为妻之道,有跟你说在内廷当差的事吗?你一个小小的内廷卫指挥使值什么做的?不能做就别做了,咱钟家还养得起你!”
修仙的,说话就是豪横。
钟载成很赞赏地点了点头,表示元儿说得对!
若是那狗屁指挥使之位助长了女儿的戾气,耽误她终身大事,那不做也罢!
仪儿啊仪儿,我钟家如此显赫,你又有这般慈爱明事理的父母、忠孝明大义的兄长,为何你总找不到夫婿,难道就没有反省过吗?
你爹我,可是日三省吾身啊!
……
钟瑾仪终是被气得拂袖而去,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钟载成一脸惭愧,对秦源说道,“钟某人教女无方,秦公子勿要见怪。你放心,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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