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直扑乾西宫,钟瑾仪站在殿内,安静地等待那些侍卫中的某一个,突然大喊一声“找到了”。
然而,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听到这个声音。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奇怪起来,一个带队的镇抚司司吏额头开始有些冒汗,又一脸的不可思议。
钟瑾仪蓦地眉头一皱,莫非……
于是立即说道,“找到了么,没找到就赶紧回去了。”
那校尉说道,“大人,再找找,再找找……”
钟瑾仪冷笑一声,“怎么,忘记放哪了?还是放的人没跟你们说清楚?”
校尉额头的汗更多了,“大人莫开玩笑,莫开玩笑,我们怎么知道放哪了?”
却是又过了一刻钟,仍未有银票的下落。
……
因为钟瑾仪去取证了,所以暂时休堂,不过里面的气氛非常沉闷。
无论是景王、苏秦秦还是敏妃,都一脸凝色,他们几乎都认定了那银票是一定能被“搜”出的,连周云生看秦源时,都微微摇头。
只有燕妃这只老燕子倍感快乐,人家二月春风似剪刀,她是一脸春风似剪刀。
终于,漫长的等待后,人都回来了。
“如何,证物可找到了?”朱贺年笑着问道。
却不想那校尉哭丧着脸,说道,“大人,我们仔细搜了,没有找到银票!”
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朱贺年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一双老眼渐渐瞪大,脸上的肉又是猛地一颤。
“没有?这……都搜了?”
“回大人,都搜了,确实没有!”
说好的放在床边一花瓶里的,那花瓶都快被我们盘包浆了,也没找出来啊!
这一下,老燕子也活泼不起来了,神情一滞之后,她故作平静地问道,“你们搜清楚了吗?咱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啊。”
那校尉差点都哭了,“搜了,真没有,我们都找了!”
老燕子不甘心,心中愤愤。还想再问,但想起周云生在场,只好生生忍下了。
但让她没有想到地是,周云生还是说话了。
老太监微微一笑,半打趣地说道,“燕妃娘娘,你似乎很确定那银票就在乾西宫啊?”
这话非同小可,让燕妃登时心里一紧,连忙调整了下情绪,说道,“周秉笔这话说的,本宫这不是怕放过刺客同党么。一想起宫里有刺客,本宫这心里啊,就不踏实。”
周秉笔不置可否地一笑,“呵呵,是么,那是老奴多心啦。”
公堂上的气氛,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燕妃的心里,开始有些七上八下了。
但是想想自己手里还有一张大牌,就又安心了许多。
只是周云生,为什么要说那么一句话……他是在帮谁说的?
……
而此时,乾西宫的屋顶上,阿大和阿二正懒洋洋地躺着晒太阳。
一张好好的银票,被它们撕成了两半,还像模像样地垫在身子下面,大抵是想学秦源,趴在褥子上晒太阳。
阿二还像模像样地撕了一块碎片,往嘴上使劲一抹,抹完了之后想贴自己身上。
可惜没有口水,怎么也黏不上去,气得它又把它撕成了好几片。
然后就被阿大揍了……
第61章 老燕子,穿花衣
这个突如其来的反转,引发一阵小小的骚动。
有窃窃私语的众衙役,有高声大笑的景王,也有喜极而泣的苏秦秦,中间好像还有人在轻轻哼着类似民谣的东西?
“老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都拉稀~~”
燕妃感觉这好像是在骂自己,可这种事哪有自己上去认领的?但越想越气得慌,于是立即朝朱贺年使了个眼神。
朱贺年登时一拍惊堂木,大喊一声,“肃静!”
待全场安静下来之后,又指着秦源大喝道,“秦源,那银票何处去了?本使再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钟瑾仪冷声道,“没找到银票,难道不是刺客信口雌黄,胡乱栽赃?”
朱贺年冷笑道,“钟大人,你可以亲口问问他,他与成华宫的交情如何?那苏秦秦是否经常上他那去,敏妃是否曾当众为他解过围?有这等关系在,加上刺客口供,本使怀疑他有何不可?”
钟瑾仪眉头顿时微微一皱,以她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这确实对秦源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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