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你个头啊,”却听那女子说道,“我是清正司的,你别喊,再喊我剁了你!”
冷冷地说完,又从身上拿出一块腰牌,扔了过来。
秦源接住一看,只见那染了血的腰牌,在月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芒,上面倒是写着“清正司”三个字。
秦源眉头微微一皱。
清正司的人为什么来皇宫,而且受了伤还要鬼鬼祟祟躲自己这来,不去找内廷卫?
秦源觉得不对劲,但又觉得这事可以先放一放,机会难得还是先上个活儿吧。
于是鼻子眉毛一拧,浑身一哆嗦,他连声说道,“别、别抓我,我没犯事。”
清正司来抓我啦!
传说清正司三百多种酷刑,人进去不死也得被扒层皮,我好苦啊……
咦,没有星光?
咳咳……
好吧,其实自己都不信这货是来抓自己的。
有头上插把剑来抓人的么?
戏精是有点过头了……但一切都是为了修行嘛,不寒碜!
姑娘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番秦源,好像在说这莫不是个傻子?
不过很快又指了指寝殿,低声道,“别说话,进去。”
秦源不太想惹清正司的人,于是就带她进了寝殿,又按照她的要求,忍着心疼,拿出剩下的半根蜡烛给点着了。
屋里亮堂起来,天线宝宝那张血刺呼啦、披头散发的脸也就更没法直视了,秦源只好看她其它地方。
然后就看到她左手臂上还有道半尺长、深可见骨的伤口,肉都翻出来了,血水还不时地往下淌,把地板都弄脏了。
秦源很嫌弃地咧了咧嘴,然后说道,“姑娘你这……”
“哦,头上是吧?玩剑时不小心戳了一下。”天线宝宝淡定地说道。
“……那手臂上?”
“手臂上啊?长疖子了。”
“……”
秦源嘴角一抽,心想人家疖子都是一颗颗长,你直接长成了一条直线,还像点鞭炮似的炸开了……啥意思,趁正月刚过,这是要再给大伙儿再拜个晚年?
正想着,却见那姑娘坐到了雕花凤床之上,平静地说道,“去,找点绷带来,我要包一下。”
帮忙?
秦源善良而友爱地一笑。
奸爱……啊呸,兼爱的机会来了啊!
虽然这姑娘恐怖了些,而且来历不明救她也有很大风险,但自己这坤西宫就跟大龄矮穷矬似的,基本上就属于来者都是客了,还有资格挑人吗?
先凑合爱一下吧,等赚到星光后再想办法让她走,忍忍一哆嗦的事儿,一转身谁又记得谁啊?
于是他就去奴婢房把自己的被子拆了,撕成几块长布条,充当绷带,毕竟这破地方也没有正经绷带。
回到寝殿,他先真诚地跟天线宝宝“道歉”。
“抱歉啊姑娘,这里实在是没有太医院用的那种纱布绷带,所以我把我自己的被罩给撕了,你别嫌弃。”
道歉不是目的,告诉她自己撕了被罩才是目的。
话音一落,只见从姑娘头顶果然“唰唰唰”地飞出三点星光,直接就钻进了秦源身体。
秦源心里一乐,姑娘果然感受到自己那浓浓的爱意了啊!
这么说来,这姑娘还是外冷内热型的,挺容易感动。
这是宝藏啊,今晚一定要好好开发一下。
第6章 论如何兼爱
天线宝宝坐在凤床上,先把绷带放一边,然后毫不犹豫地撕开受伤那条胳膊上的衣服。
又掏出一个小瓷瓶,把里面褐色的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或许是很痛,她咬了咬牙,但一声不吭。
秦源虽然想赚星光,可是看天线宝宝没让自己上手,就选择了冷漠地旁观。
这个时候他要是表露出着急帮忙的姿态,很快就会给这女人留下舔狗的印象,接下来对她再好,她也不会太感激,这将直接导致星光大幅减产。
秦源是不会犯这种常识性错误的,毕竟“兼爱”这块业务他很熟练,他没穿越前“浪里白条”的名号可不是捡的。
天线宝宝撒完药之后,又拿起布条,一端用嘴叼住,另一端用手拽住,开始往胳膊上的伤口缠绕。
秦源想起香江老电影里也有类似画面,例如美女中了枪自己包扎,很多人说这样的场面很诱惑。
现在看来,是挺诱惑的,只是电影里的美女诱惑的是老直男,而这个一脸鲜血、龇牙咧嘴的货,特么诱惑的是心脏病。
太特么吓人了。
秦源嫌弃地转过头去,看向了窗外。
讲真,业务熟练归熟练,可要“兼爱”这么个玩意,还不如去兼爱他蓝星上那个刚过完六十大寿的房东阿姨。
可现在乾西宫就像大龄矮穷矬似的,能来一个活的是真不容易,也容不得他挑了。
“你过来,帮我打个结。”
天线宝宝缠好了绷带,大概是一只手实在很难打结,所以不得不让秦源帮忙了。
秦源便走到她跟前,拎起绷带的两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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