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爷俩都有些懵,但是瞬间也明白了。
连胡娇娇这个外人,也一下明白了。“分明是有人搬走了,趁着没人又搬了几张破桌子放在这。”
谁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呢?
高大楼的脸,□□跟冰碴子一样,他自然知道是谁。
“两个混蛋。”高首长骂了一句。
除了高晓明和李莉莉,谁还能干出这种缺德的事。
连死人的东西都爱。
高首长现在恨不得杀过去,把这俩个狠狠打骂一顿,尤其是那个不成器的高晓明,现在还被关着反省呢。
前几天有人给高首长打电话过来问,高首长直接说“处罚翻倍”。
要不然,高晓明这个实则没多大关系的,也不可能被关了这么多天,还没放出来的迹象。
这会儿胡娇娇反倒是朝屋角走了过去,伸手在破桌子上轻轻抹了一下。她看了看指尖上厚厚的尘土,明显有些发黑了。“这么厚的土,搬进来得有个10年吧。”
10年前的高大楼,早已经不在这个家里呆着了。也就是说,这屋里的几件好的家具,被偷偷搬走了至少有个十年以上的时间了。
高大楼感觉心口是一阵阵地抽着发疼。
“我每次进来,大部分是在屋外看一看。”
他转过头瞅着高首长,眼神里一阵阵幽怨。“里屋的钥匙在您那儿。”
高首长可从来不是个背黑锅的人。“你爸那边以前也有钥匙,是我一狠心,把屋里屋外的锁头都给换掉了。”
高手长用划拉了个弧。“这屋里屋外的锁和钥匙,也是我后来全部给换掉的。”
这也不能怪高首长,他已经够小心的了。但是那些小人,眼睛防得住,心思却没防得住。
胡娇娇朝高大楼勾了勾手指,指着那破桌子和破家具说道,“这玩意儿还留着干什么呢?”
“我刚过来,却是个爱做饭的,厨房特别缺柴火。”
高大楼举着小锤子,“咣咣”几下,把几那些本不该存在的家具都给敲成碎块。他倒是挺贴心的,想着胡娇娇还要烧柴火,木头碎一块一块的都并不大。
高首长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又咽进肚子里去。虽然心疼,但是也有些解恨的。
随后胡娇娇从地上拾起一块木头条,在里屋转来转去转去转来,用手上的木头这敲敲那敲敲。
捣鼓了半天,也没发现个所以然来。
“这是你妈妈的屋子,你呢?”胡娇娇又问了一下高大楼。
“我原来住的屋子就在旁边。”
“你那屋现在谁住呢?”胡娇娇问道。
“当成仓库啦。”高首长不知道胡娇娇要干什么。“你别拿锤子乱敲,好好的,家具都敲坏了。”
“爷爷,听说这屋子里可是住了一个大财主。”胡娇娇的两只眼都跟着说话的音调开始发光了。
“唉,你这个鬼精的。”高首长的脸上忽然也露出了一丝笑。“外面事都在传,可是这都不是真的。”
高大楼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点了然的神情。“我小时候,姓李的可没少找过我的,想知道家里有没有藏些钱财的。”
“你们都不知道?”胡娇娇的表情分明是不相信。“爷爷,你说呢?”
高首长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确实有这样的说法,可是谁也没有见过。”
他用无奈的眼神看了看胡娇娇。“你就为了这个,让大楼把这几个好家具都给敲碎了?”
胡娇娇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碎木头。“可是这种流言是怎么传出去的?总不会无缘无故的长腿吧。”
刚刚说的没错,所以高首长说起了以前的事。“大楼妈妈刚嫁进高家的时候,给当时分管的部队捐了50万担的粮食。”
这个胡娇娇会,他伸出手指捻了捻,算了算。“这么多,五千万斤呢。”
“是呀。”高首长眯着眼睛,眉头皱的紧紧的。“所以我当时不太同意他们结婚的,并不是说出身的问题。”
邵素依是大地主的闺女,而且是独女,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亲戚了。老首长觉着她应该嫁更好的人家。
另外,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了解的,分明就是贪图人家的钱财。口口声声说是爱呀什么的,老首长就是觉着不大靠谱。只是他阻挡来阻挡去,这两个人反而更加甜蜜了。
当有一天说结婚的时候,高首长知道一切都成定局了。
到后来高首长又觉得可能自己想多了。“当时的我啊,要是再坚持坚持立场就好了。”
不是一切都发生了,谁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时间倒流,万事重来,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钱财呀。”胡娇娇一脚就踢在了炕沿下的砖头上。
但是他的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胡娇娇用手指摁摁自己胶鞋。
知道这个鞋质量好,但是真的能好到这种程度?
还能阻隔疼痛,发出这样的声音?
“你用手敲敲下面的砖头。”要让高大楼用手敲,而不是用锤子。
“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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