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
“我爸是胡为清,五年前他的腿在厂子伤到了,现在却被安排去走街串巷地收破烂,他的腿能受得了么?”
刚才那个女领导这才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而那位男领导,继续翘起腿看他的报纸了,根本没理会胡娇娇一眼。
“胡为清的事我知道,我经手的。给他分到厂子的废品站工作了。”
她姓牛,是橡胶厂的厂办副主任。
“把人分过去,他现在的领导要怎么给他安排工作,是那里领导的事,不归我们管。”
“怎么不归你们管,你们给安排好的工作,都是定好的。分明就是我爸干了别人的工作。”
胡娇娇把这里的事想得很明白。
“要不是让他个腿有病的干了这种工作,他也不会又摔倒把腿又摔坏了。”
胡娇娇现在还很急,她今天早上又抽了奖,没想到还是没有抽到爸爸能用的药。
因为她又是攒了2次抽的,一次是谢谢光临,一次居然是一瓶酒。
她对酒不懂,她上辈子辛苦了大半辈子,最熟悉的酒就是料酒,别的都一概不知。
但是这瓶酒是透明玻璃瓶,很显然是白酒,而且一瓶是800l的。
现在这瓶酒就在她身上装的呢,可她还没想着要把酒送出去。
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白酒在很长时间是非常稀罕的,一瓶800l呢,她准备去废品站买几个小瓶子,再分成好几瓶。
好东西,就要用到刀刃上。
“你没听到么?”牛副主任看到胡娇娇在发愣,又跟她说了一遍。
“你爸这件事跟厂子里没有关系,我们把工作都给他安排好了,至于他到岗后的具体安排,你找他的领导去吧。”
从廖奶奶那了解到的,就是他们有人把胡为清的具体岗,跟别的人换了。
但是能再给换回来的,最有效最直接的就厂里了。
“你们不给解决是吧,我去找厂长了。”
厂办的吴主任还在看报纸,牛副主任依旧没有抬头。
这种威胁人说狠话的,他们经常听经常见,根本早就习惯了。
胡娇娇带着一肚子气从厂办出来了,她现在想着的,还是得用手上的白酒。
先去了一趟废品站,花3毛钱买了三个小的酒瓶子,一个250l的。
不过胡娇娇还是顺嘴问了下那个管废品的人,那人也以为胡娇娇是闲聊,就把这里的事都给说了。
原来废品站一共有三个人,现在这个年纪大的和另外一个较年轻的,是叔侄。
“那你们家一定有关系呀,在这里上班也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胡娇娇故意说道。
“那当然了,我们家给……”
于干突然不说了,然后笑着摆摆手。
“好了,你要是没有要买的,就赶紧走吧。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在这里不合适,这里味儿重。”
胡娇娇也没嫌弃,而是在转身走的时候,又假装不经意地问他,
“噢,听说有人到街去收废品的,你侄子还真勤快。”
“收什么收,这附近就我们这一个废品站,傻子才会去呢。”
于干可能觉得自己说多了,不过看到胡娇娇已经离开了,又摇了摇头。
“哼,那小子一定又在家睡觉呢。”
胡娇娇在关着的铁门外头听得一清一楚,就像刚才她故意关上厂办的门,听到了里面那俩人的说话。
“胡为清的闺女是个知青,竟然回来了。不好好地劳动,将想些有的没的,给领导们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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