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穿上藏色长袍,依然作男装打扮,气呼呼的走回自已闺房,想找雅克理论。
她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
既然踩进她澡间,看一眼就该知道她身份,雅克就该识相的速速回避啊!男女授受不亲的,还站在角落把她看个精光,搞什么鬼啊!
燕青用力推开门扉,就想指着雅克的鼻子劈头大骂,骂他是个无耻的登徒子!也不晓得非礼勿视的道理。
见招拆招的雅克,一见燕青来势汹汹的模样,猜想燕青大概是参透其中奥妙,连忙抢先一步开口道:「肚子饿不饿?一起吃吧!」雅克嘴角含笑,眼眸闪着温柔的光芒,手指着桌上的馒头与烙饼。
「…」燕青是想骂人的,看见雅克身上有伤,还特地买东西给她吃,顿时语塞。
「我记得你昨天说过…你熬夜,我看你也没吃东西吧!小心别饿坏了身体…」雅克从桌上拿起一块烙饼,细心地掰成两瓣,一瓣塞给站在桌边目瞪口呆的燕青,一办塞进自已嘴里,小口小口的咀嚼着。
心机深沉的雅克已经把燕青的性格摸透,要操控吃软不吃硬的燕青,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燕青愕然张望着坐在桌边的雅克,与桌上热腾腾的食物,发现这个俊俏的小伙子,注定生来就是勾人心魂的媚妖。
一举手一投足,充满了魔魅蛊惑的邪佞,惹得人意乱情迷,魂魄顿时飞上九天云霄,比她画得春宫艷图,还能让人心荡神驰,还好她一把年纪,见多识广,忍得了衝动与诱惑。
不过燕青看着他欺霜赛雪的指尖,轻掐着馒头一口口的送入他嘴里,燕青突然好想变成那颗馒头,被那么性感嘴巴吃掉,一定很幸福……
你娘亲的!昨晚又没喝,在犯什么迷糊?燕青用力摇晃自已的脑袋,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她抓着烙饼,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吃。
雅克眼角有意无意的斜瞟着,燕青的眼神与肢体动作,已经将她方才的无边綺想,全给表现出来了,雅克很清楚自已的斤两,他是被当成玩物养大的,他的身体具有什么样的魔力,他很明白,雅克间适地吃着手中的食物,不理会燕青与她脑海里的旖旎春光。
「以前没见过你,最近才搬来风箏胡同的吗?」两人都不讲话,实在是闷得发慌,浮躁的燕青耐不住这僵局,率先打破沉默。
「我东飘西荡的…哪有什么住不住的?」雅克咽下口中的食物,慵懒的答腔。
燕青眼带笑意,嘴角上扬,看不出真实情绪:「昨晚那些地瓜为什么要搜查你啊?你干了犯法勾当吗?呵呵~」
燕青小小的嘴巴里,满是馒头碎屑,好奇的对着雅克询问,内心嘀咕着…千万别踩中我死穴啊!不然我会马上毒死你这漂亮小伙子,再美丽的脸蛋,也保不住你呦!
「我不知道…我在池春楼喝酒,他们突然衝进来乱捉人…我当然反抗啦!谁晓得他们是假官兵还是真强盗的?我一还手,他们就硬扣什么罪名在我身上的…」雅克轻描淡写地带过自已昨晚的遭遇。
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已是查探消息的密探,他是腰被砍伤了,又不是脑袋中箭。
「哎唷!是这样的啦!我住在这十几年了,看他们三天一小搜,五天一大查的!妓院里出入复杂,各路人马都有,你小心被无辜波及,城里的官兵呀…是掛牌强盗!」燕青侃侃而谈着自已的论调,前些年她也常被搜查家里,是后来闯出名堂来,那些个地瓜才不敢轻易招惹她。
「你住这里很久啦?怎么不搬家?你自已都知道这里复杂…」雅克佯装无意的与燕青攀谈,想摸清燕青的来歷。
「搬去哪?我在这生长,在这发跡,我在这里混得开呀!呵呵~我孤家寡人的,住哪都是一样的!」燕青笑嘻嘻的吃着馒头,像是一本摊开的书,大方展示着自已的过去。
「更何况…这附近的漂亮姑娘们,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搬家…岂不是饿死我自已!别逗了~」燕青用手肘轻顶着旁边的雅克,眼角曖昧地勾了勾,眼眸里那抹轻佻不羈,不禁让雅克轻笑出声:「呵…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是小白脸,有不少姑娘赚钱养你吧…」就凭她那轻瘦单薄的身板,经得住几个女人轮番蹂躪?别开玩笑。
「不是~我干得勾当,比小白脸高级多了!」
「我呢!是专门绘製艷图春画的,销路可好啦!要是没有漂亮姑娘给我当范本,让我意淫一下…我哪来的灵感啊?!放心啦!我只有意淫…没动手,她们不会有啥损失的啦!」燕青坦荡荡说出赖以为生的“高级勾当”,有丝丝姐的引门指路,蝶蝶的深入教学与不吝赐教,燕青找到“卖弄色相,但不牺牲色相”的谋生之途。
「意淫…真有你的…」雅克轻扯动嘴角浅笑,难怪燕青的嘴皮子那么滑腻,哄得那些女孩服服贴贴的,别说是为她宽衣解带,入燕青床幃服侍她也心甘情愿,不过看来没人知道燕青是女儿身这件事。
要是有人看穿她真实身份,早上那齣“调情”的戏码,也不会火辣上演。
「混口饭吃嘛~我也不晓得我能混得风生水起的呀!呵呵~」燕青自吹自擂着,也许是她身为女孩的看法与下手的角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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