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些年几乎是在他眼皮子底成长起来的,对于太子的事情,他想不知道都难。
山溪山崩。
鹤北水灾。
泗水旱灾。
等等,一桩桩一件件,他都牢记于心,严谨于行,事事都为百姓考虑到了。
对了,还有皇子之间的争斗。
太子他从不参与,却难逃其位所累。
这些年,莫星文看得清楚。
皇帝年老之后,越来越昏庸,大错没有,小错不断。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立了太子。
太子的心里由国家有百姓,谙熟君王之道,头脑清醒,思维敏捷,又有一颗炽热的心,着实是一个当皇帝的好料子。
当然,皇帝还在,说这些话属于大逆不道。
因此,莫星文只在心里想过,谁也没有说过,就连自己的老父亲都没有。
没有记错的话,老父亲是皇帝党,忠于皇帝的,若是在他面前说这些,难保他不会在皇帝面前透露分毫。
若是引起了皇帝对太子的戒备之心,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年关将近,街坊邻里都热闹起来。
“公子!公子起床啦!”柳叶儿一进屋就将窗户打了开来。
莫星文恼怒的将头钻进被窝里,整个人团成一团,心里暗自道:这里怎么都好 ,就是没有空调,快要冻死人了。
虽说屋子里已经烧起了炭,但是,没人照管,半夜的时候就熄灭了,从那个时候起,莫星文就开始半梦半醒,直到天明才堪堪睡熟。他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伺候,那会睡不着,只差人去睡觉,因此没人管屋子里的炭火。
这窗户一打开,屋子里一晚上积攒的热气都被外面的冷空气吹散个一干二净。
“快把窗户关上,冷死了。”莫星文在被子里嘟囔道,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我的好公子哎,都快日上三竿了。”
“就知道诓我。”莫星文不吃他那一套。
柳叶儿叹口气,将手塞进被子里,寻找自家公子的脖子。
自己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懒床这点怎么都改不掉,跟外面传的一点也不相像。
外面都说,公子勤奋至极,闻鸡起舞,头悬梁锥刺股什么的,还编出了不少关于公子与太子的典故。
可是,那些书里说的,都不准。
要他说啊,公子和太子好是好,就是好的有些过了。不像君臣,倒像是手足。
这不,两人又约了今日去看灯。
“啊!好你个柳叶儿,看我今天不把你做成柳叶儿汤!”
冰凉的手触碰到脖颈,顿时,睡意全消。
莫星文咬牙切齿,在柳叶儿的伺候下穿起了衣服。
左一层右一层,最后披上白貂毛大麾,好暖和。
大麾也是太子赏赐的,这个天穿正好。
天灰蒙蒙的,眼看要下雪了。
“走吧。”莫星文缓声道。
柳叶儿却看着自己公子出了迷,公子小时候便好看,着越长大越好看。
柳叶儿读书不多,不会那些咬文嚼字,只是他知道,整个大兴国定是没有比公子更好看的人了。
看那被貂毛映着的小脸,都快比雪还白了。
今天定要让公子多吃点,反正是太子请客。
莫星文到了玉楼的时候,太子爷刚到门口。
看着,太子从马车上下来,一身华而不奢的衣服,衬得腰精瘦无比,不仅感叹,人比人气死人。
“游台,可等久了?”太子的声音温而不弱,如流水般潺潺入耳。
“承泽兄,我也刚到。”
自小开始,两人出门便以表字相称,约定好,在外无君臣,只有亲朋。
两人并肩走进去,进了二楼的雅座,先前便定好的。
若说这玉楼也是奇了,不为达官贵人所威胁,定位只分早晚,不分贵贱,因此,也常有百姓来此一聚。
两人一坐下,便有小二开始上菜。
这也是玉楼一奇,菜不靠点,靠猜,当天酒楼做什么吃什么,没有点单一说。
食不言寝不语,两个人自顾自吃自己的,偶尔为对方添菜,此外便无他话。
酒足饭饱,莫星文也热了起来,脱掉了大麾,露出里面浅蓝色的云纹织锦的衣服来。
太子缓声道:“内务府又送来了几匹料子,颜色是你喜欢的,我派人送到了你府上,改日做几套衣服出来,新年的时候正好穿上。”
莫星文点头道谢,无奈道:“衣服够穿就好,要那么老些布匹作甚。”
太子摇摇头,“你是我的,近臣,你的穿着相当于我的脸面,不可马虎。”
不可马虎,也太过奢靡了。
“我今日才知道,这大麾,乃是皇上赏给未来太子妃的,你这就给了我?”
“不过是一件大麾,不值一提。”
“若是以后成了家,可不能如此……浪费。”莫星文本想说败家,但又觉得不太好,因此换了个词。换汤不换药,两者差不多。
“给游台穿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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