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乖宝儿午睡之后睁开眼睛就会见到爸爸。”
“森的嘛?!”帕帕立马兴高采烈地确认着,“久久不可以骗人喔~”
“爸爸骗你就是汪汪。”晏久真诚道。
帕帕这才信了:“好喔~”
听着自家乖崽兴高采烈的声音,晏久甚至能想象到圆嘟嘟的小娃娃被笙哥抱在怀里也还是不老实地手舞足蹈的可爱模样。
与此同时,调解室中的战火仍在继续。
见晏久出去接电话了,苟酉毫不犹豫地拍着桌子站起来,抬手就要再给白洛一拳:“放你妈的屁!有你这么喜欢人的?!我艹你……”
警察同志紧忙出言制止:“坐下!”
苟酉的行为被场景所限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狠狠剜了白洛一眼,咬牙切齿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白洛摆弄着桌上的盆栽叶子,轻嗤道:“你懂什么?”
这群愚蠢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只有他懂,只有他明白。
没有人知道,那个在公司年会上喝醉了的漂亮青年会茫然无措地靠在墙角,醉得直掉眼泪,那副样子简直……标致极了。
让人想一直、一直、一直地看着他哭。
想到这里,白洛痛苦地攫住了自己的头发。
可是他却嫁给了斯樾!他居然嫁给了斯樾!
所以白洛是要感谢斯敏的,若不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喜欢,他怕是永远都没有机会能以那么近的距离,去对晏久进行催眠。
“难道你催眠他的时候……”施郝仁皱紧眉头盯着白洛的眼睛,“就没考虑过后果吗?”
白洛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让人忍不住瘆得慌:“……如果我能‘真正’地拥有他,哪怕一天,我也愿意。”
施郝仁眯着眼睛推翻了他的话:“不可能,如果你想要对小晏做些什么的话,为什么不趁给他催眠的时候做?”
白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听不懂人话吗?”
“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埋下头,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笑了好半天,又抬起头看着施郝仁,接着说道,“我刚刚说……‘真正’,是指身、心。”
丁思胤几欲作呕地看着他,骂道:“……你可真他妈恶心。”
“我喜欢看着他因为我而展现出或欣喜、或痛苦的表情……”白洛用力地攥着拳,有血珠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来,“我会很高兴……”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掌舒展开来,把掌心的血蹭在面前的实木桌面上,拖拽出了一条蜿蜒的血线。
斯敏害怕地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敢相信,一直以来,白洛哥喜欢的人,居然会是她想要踢出斯家的晏久。
突然,她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曾听见过白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说——既然你那么讨厌晏久,那我们不妨修改一下剧情,让他喜欢我,怎么样?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不行,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和我大哥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现在一想,白洛哥当时之所以会那么迅速地对自己妥协,无非是因为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帮他把晏久从家里约出来。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在欺骗自己了吧。斯敏黯然地想道。
白洛说了这么多,却发现自己迟迟没有等到斯樾的反应。
为了能够顺利地分裂斯樾与晏久之间的关系,他做的功课属实不少,对斯樾的了解甚至不亚于斯正杰。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斯樾不是应该冲过来打他的吗?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他双眼通红地看向斯樾,似乎非常期待他发怒,或是站起身来对自己动手。
那样,他就会重新燃起希望,他就可以对着晏久说——
看,久哥,斯樾根本不相信你,他只是在为了捍卫他身为男人的颜面而已,并不是真的在乎你。
只有我,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爱你的人。
白洛的目光充满了挑衅,甚至还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病态笑意。
晏久不舍地挂断了和帕帕的电话,转身推开门,回到调解室中。
白洛近乎是贪恋地追随着晏久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见他接完电话从外面回来,立刻说道:“……久哥,是帕帕想你了吗?帕帕好粘人呢,我真的很喜欢他,斯樾他根本不会对帕帕好的,你们如果分开了,我们三个会过上很好的日子的,我说过的,久哥。”
他口不择言地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承诺,只求晏久能够看他一眼。
施郝仁无法理解白洛的变态心理,只觉得这个人仿佛已经疯了。
晏久根本不看他,充耳不闻地坐回到了斯樾的身边。
斯樾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顺手替晏久掖了掖衣角,拉过他微凉的手指握进掌心。
他知道,在这间屋子里,无论是谁动手,他都不能动手。
白洛对久久存着龌龊的心思,会时刻注意着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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