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不可抑制地发烫了起来。
丢死人了,斯樾该不会又认为他饿了吧?
好在斯樾并没有执着于晏久发出的这道声音,继续说道:“你和丁思胤去买蜡烛的那会儿,镜头给到了丘丘和帕帕。”
晏久眨了眨眼睛。
他大概可以猜到两只小崽崽说了些什么。
斯樾知道自己这样一提,晏久就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帕帕今天晚上这么反常的行为,很可能是因为听到了丘丘的话,”斯樾的声线带着让人不由自主沉浸在其中的雅致,“才会导致他有这样的反应。”
晏久不吭声,安静地听他说。
“所以久久……可不可以先不要向我提出离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想起我的。”
晏久倏地抬手按住了忽然狂跳了几下的心脏,紧接着,暌违了许久的晕眩感竟再度袭来,让他连思考的能力都丧失了个一干二净。
斯樾的手在距离晏久不到半尺的位置停下,而后缓缓攥了攥拳,再没有向前:“晚安。”
被耳机漏音和不能离婚这两件事反复拖出来折磨的晏久几乎一夜没睡。
不过相比偷听强制爱小说、却撒谎称自己在听古典音乐被斯樾当场戳破这件社死得令人恨不得逃离地球的事,他显然还是对不能离婚的这件事更难以释怀。
斯樾是凌晨一点关的灯。
晏久是一点零一失的眠。
整整一晚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晏久发现躺在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伸手一摸,连半点温度都没有留下。
“……”晏久仰面望着天花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只觉得空落落的。
可转念一想,他好像有点儿为昨天晚上斯樾对他说的那番话而感到十分庆幸。
细究过去,又顿生迷惘。
施郝仁一大早就接到了晏久的电话,想着自己左右也没什么事,便应了晏久的邀约,开车从斯家别墅到了江玺湾。
“帕帕呢?我宝贝儿呢?”
一进屋,施郝仁就迫不及待地四处张望了起来。
晏久一夜没睡,脸色不是很好,叼着牙刷给施郝仁开了门,跟在他身后走到了客厅,离冰箱老远儿地指了指上面贴着的字条,边刷牙边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斯樾走的时候把他也带上了,说是要送到我爸妈那里去,估计下午之前我爸妈就会把他送回来了。”
施郝仁坐在沙发上,不由分说地扯住了晏久的手,开始给他把脉。
“我没……”嘴里的“事”字还没出口,就被施郝仁一声“闭嘴”给打断。
晏久悻悻地闭上了嘴,安静地等着施郝仁把脉完毕。
“没什么事儿,但是你还是尽量少熬夜,底子那么差,不好好养养真的会出问题,”施郝仁瞪他一眼,又问道,“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斯樾走的时候把帕帕也带走了,说是要送到我爸妈那里去,估计下午之前我爸妈就会把他送回来了。”晏久没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闻言,施郝仁虎摸一把尼尼毛茸茸的脑袋,然后不太高兴地问道:“那你叫我过来干嘛?提前告诉你一声嗷,我可不给你当厨子。”
他抛下一个人独处的美好时光,舍弃听涩涩有声书的大好机会,为的就是来江玺湾看看帕帕,可结果却扑了个空。
晏久洗完脸,给施郝仁倒了杯水,而后朝厨房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斯樾做完饭了,都在冰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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