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躺在枕头上睡着了,晏久才寻思着开了口。
“何毅过来看过丘丘了吗?”他属实想知道何毅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底线究竟在哪里。
贺云笙摇摇头:“没来,他连个电话都没打。”
“他是真的一点儿人性都没有了,”晏久嗤笑一声,“不过就算他来了,也根本没有机会进来。”
对于晏久说的话,贺云笙如今已是深信不疑。
如果没有晏久的帮忙,他和丘丘这一生都将永无宁日。
“从今以后,他就断了再见你们父子二人的念想吧。”晏久说道。
就像他和斯樾一样。
久了没见,或许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大清楚了。
晏久想要留在医院里帮忙一起看护丘丘,却被贺云笙十分坚决地驳回了这个提议。
其实晏久也知道自己的状态确实无法再支撑他熬一个夜,只是丘丘那么可怜,他实在是不忍心,然而不管他如何坚持,贺云笙都毫不动摇,甚至直接动手将晏久推出了病房。
无奈之下,他只能提前在酒店里订好饭菜,让人届时送到医院给贺云笙父子和门口的保镖们,而后才驱车回家。
晏久从地库上了楼,带着满满的疲惫打开了指纹锁,有气无力地朝屋里道:“我回来了……”
“诶?你怎么回来了?”胡朋见晏久进屋,惊讶地问道。
他还没跟帕帕玩儿尽兴呢。
晏久乏累得厉害,走进客厅,一头瘫在了沙发上,回答道:“……哥,这是我家。”
帕帕敏锐地发现久久的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飞快地挪腾着小腿儿朝沙发跑去,小奶音糯叽叽:“久久~捏捏~”
说完,伸出自己的小肉手,展示技艺似地抓握了几下空气。
“那爸爸就要麻烦帕帕了哦,”晏久打了个哈欠,病恹恹地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自家大孝子的按摩,“对……左边点……”
胡朋露出羡慕的目光,又侧过头狠狠瞪了苟酉一眼。
不明所以的苟酉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紧忙补救:“小久,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哥送你去医院吧?”
晏久摆摆手,轻声道:“不用,我这刚从医院回来。”
苟酉大步上前,想要把晏久从沙发上拉起来:“你怎么不直接在医院检查一下?走,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这臭小子的身体从小就差得要命,这次又躺在病床上昏迷了好几个月,此时不管出了什么问题,都大意不得。
晏久把自己埋进沙发,哑着嗓子拒绝道:“……不用,小苟,我真没事儿,躺一会儿就好了。”
闻言,帕帕停下手上的动作,担忧地看着久久,噘起嘴巴:“久久~要听小苟酥酥的话~”
帕帕不想看到久久像之前那样!
“乖宝儿,爸爸真的没事,”晏久一伸手,把自家幼崽也捞到了沙发上,捏捏他的小脸蛋儿,“乖,就这么陪着爸爸待一会儿,好不好?”
苟酉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人从沙发里拔了起来:“去不去医院你说了不算。”
正僵持间,胡朋看了眼手机上刚收到的消息,忽然就拉住了苟酉,一改方才的态度:“那就让他躺这儿歇一会儿吧,先别勉强他了。”
苟酉向来对胡朋言听计从。
他家狐狸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于是也立马改了口:“那你躺这儿睡一会儿吧,我和狐狸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马上给我俩打电话,听到了没?”
晏久随意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苟酉抱臂站在晏久面前,低着头,不满地盯着他。
被身边传来的压迫感搞得睡不踏实,晏久只能浑浑噩噩地复述一遍:“我知道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给你俩打电话。”
听到晏久的亲口保证后,苟酉这才带着胡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俩人刚走没多久,晏久就被客厅落地窗投射进来的日光晃得眼睛生疼,便起身想要回到卧室去睡。
然而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电子机械声。
“欢迎回家——”这是……专属于电梯对住户打招呼的声音。
江玺湾的公寓是一梯一户,此时听到电梯门开合的动静,让晏久的心头倏然一紧。
难不成是招贼了?但是贼为什么会有他家楼层的指纹授权?
晏久艰难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拳,尽量冷静地分析着。
……估计是高智商的贼。
“帕帕,去把香香它们领出来,爸爸需要它们的支援。”
晏久按压着刺痛的太阳穴,从储物间拿了根高尔夫球杆出来,像模像样地挥舞了两下,想要找找从前的感觉,方便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让自己的动作显得不那么蹩脚。
“好~”帕帕听话地答应道,随后“哒哒哒”地跑进狗狗房,“香香~蓝莓~lily~小鸡毛~”
每喊一声,被点到名字的狗狗就振奋地“汪”一声,直到帕帕喊到了最后一个名字:“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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