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人,他们要么是出于妒忌,要么就是白洛的脑残粉,要么就是听信了一面之词而跟风造势的蠢货,这么多年以来,晏先生对这件事的冷处理,就足以看出他的大气。”
斯樾视线微沉,别的不说,晏久大气倒是真的,他性子洒脱,看上去什么都不太在意,像是游离不定的漩涡风暴,可凑近一看,却会发现内里藏着的汹涌不沉的真心。
而作为晏久的爱人,斯樾不是没想过出手去管,但晏久整日跟他待在一起,无论他有什么动向,晏久都能非常敏锐地察觉到,然后大气地丢下一句“帅哥的事儿你少管”作为警告,便欢脱地甩手走人了。
但他不大气。
这次趁着晏久失忆,他也算是得了机会,终于可以将那些诽谤造谣者绳之以法,让他们在日后但凡想起晏久这两个字,都会应激性地忍不住浑身颤栗,时刻警醒自己,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不过,他进娱乐圈只不过是为了玩玩而已,最后还是会回到公司做他最擅长的事,”斯樾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眸色温柔,“但不管在哪儿,只要他玩得开心,我永远都支持他。”
“你俩高三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寒假回来,就看见俩死对头像两根灯芯儿似的缠一块儿了呢?”
当年斯樾和晏久之间擦出爱情的火花时,施郝仁已经上了大学,完全不知道还在读高中的这对儿欢喜冤家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机缘巧合下,才走到了一起。
对于这个问题,施郝仁在心里憋了很多年了。
今天终于仗着斯樾打不到他的这个机会,眼一闭心一横地问出了口。
就算是死,他也要把这个瓜吃个明白。
本以为斯樾会再次威胁他,要把他调走,施郝仁一度已经做好了被驱逐出境的准备,没想到却迎来一句:“你真想听?”
这个语气……???
怎么好像他比自己还要期待呢?
“那我就长话短说,随便给你讲讲。”斯樾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施郝仁到茶几上捧了一盘瓜子,坐回到屏幕前,乐颠颠地听了起来。
“那就从你上大学之后开始说吧。”
施郝仁连连点头。
对对对,看他俩从小打到大看腻了,他就想听听后面的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久久要强,无论做什么事都想当第一,身体不好还总是要学到深夜,想偷偷卷死我,我那时候只觉得他很犟,看他生病会很生气,于是我就比他更卷,比他成绩更好,觉得这样才能引起他的注意,让他的眼里有我。”
“后来我目的达成了,他眼里确实有我了,可却是把我视为眼中钉,甚至当众立下fg,在他的成绩超过我之前,都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那种感觉叫做喜欢,最期待的就是考试之后出成绩的时刻,这样就可以看到他回头瞪我的样子。”
“眼睛像是水洗过似的,又黑又亮,和帕帕一模一样。”
施郝仁嘿嘿一笑:“那你还挺贱的。”
斯樾抬眸看他。
施郝仁连声赔笑:“不贱不贱。”
“其实我知道他那个时候也有点喜欢我了,只是和我一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施郝仁觉得自己不能白听人家的故事,得随时发挥着捧哏的作用:“为什么这么说呢?”
“班里有同学来找我帮忙解题,他就会不开心,故意过来捣乱,然后把人撬走,说他来讲。”
“讲完之后,还会非常嚣张地过来挑衅我,当着我的面问人家,到底谁的解题思路更清晰明了,简洁易懂。”
“每次听到的回答是我之后,他就会更不开心,偷偷跑去天台吃冰淇淋,最后因为着凉而被爸爸……那时候的晏叔接回家去养病。”
……
施郝仁磕完了瓜子,开始啃苹果。
“他生病了,我当然义不容辞地去他家里帮他复习,晏叔很信任我……”
斯樾还没说完,就被施郝仁打断:“所以你就拱了人家的白菜?”
说完,他霎时间把嘴唇抿成了“u”型,表示自己不再哔哔。
“也正是在这个期间,久久对我的态度才变得稍微温柔了那么一点儿。”
“每当我给他讲了两三个小时的课之后,他会给我端一杯橙汁,他亲手榨的。”
“我就觉得他肯定是喜欢我了。”
施郝仁突然生出一种自己的命似乎没有他们的经历长的感觉,于是匆匆抬手打断道:“斯樾,你吃午饭了没?总统套房的饭菜合胃口吗?啊对了,是秦叔给你送饭对吧,哎呀真好,隔离也能吃到龙姨做的饭。”
斯樾认同地点点头:“那我接着说。”
施郝仁:“……”
他突然后悔自己释放出来的八卦之魂了。
“久久情窍开得晚,自从喜欢上他之后,我经常一个人生闷气。”
“班里经常有女孩子请他帮忙解题,他性格好,总是不厌其烦地给人家讲。”
“那你呢?”施郝仁问道。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