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摄像师的脸色在转瞬之间发生的多重变化,晏久心知自己和帕帕今晚的住处应当是稳了。
稳稳垫底,还是睡车上。
他刚想要安慰摄像师几句,顺便跟他道个歉,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去接个电话,”晏久帮摄像师拧开一瓶水,抱歉道,“等我再好好练练,下次一定请哥们儿吃顿好的。”
【摄像师:我宣布,没有下次了】
【哈哈哈摄像师脸色煞白,他心里一定害怕极了】
【我只是个打工的,为什么要有生命危险】
晏久走进一楼的储物间里,接通电话:“诶,狐狸。”
电话那头的胡朋应了一声:“小久,我看你给我发的消息了,让我查账?”
自从昨天贺云笙向他吐露心里话,晏久便一直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今早刚一起床,他就给胡朋发了条消息。
“对,具体的细节我不太知道,但这人的账目绝对有问题,你只管查就是了。”晏久的手闲不住,一边说着话,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窗台上的玉米粒,把它们整整齐齐地码成一排。
“……何毅是吧?”胡朋确认了一遍,在脑海里寻找了一下有关于这个名字主人的记忆。
晏久提醒道:“贺云笙。”
胡朋这才恍然大悟:“噢,原来是那个混球啊。”
晏久从胡朋的回答里嗅到了瓜的味道,饶有兴致地挑挑眉:“你们有过节?”
那正好,群起而攻之。
胡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也不算过节吧,就是有一次他在金碧辉煌搭讪了小苟他哥的人。”
如果要论起苟酉筋骨强健的原因,一共有两个,一个是他身为北方少数民族血统中自带的强壮与剽悍,而另一个就是他哥的功劳了。
毕竟一米九八的苟酉在他哥苟猛面前,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身体虚弱、不堪一击。
要不是因为当初被苟家父母强行留在国内继承家业,苟猛如今应该正肆意地奔跑在橄榄球场中。
而何毅敢动苟猛的人……下场估计蛮精彩的。
“那正好,你帮我拿点何毅出轨的证据,”晏久码齐了玉米粒,心满意足地转过身,蹲在地上开始捋墙角的玉米须,“还有他偷税漏税的数额,一定要尽快查清。”
胡朋在那头飞快地敲打着键盘:“成,你就放心吧。”
晏久诚恳道谢:“那好,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胡朋仍旧无法适应晏久说起话来对他客客气气的态度,但却时刻谨记着帕帕那个长着恋爱脑的爹给他和苟酉的警告,于是同样礼貌地向晏久道别:“哦,我的好哥们儿,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晏久:“……”
“等这期节目结束,来金碧辉煌玩玩儿?”胡朋笑道。
晏久原本就是个洁身自好的矜贵小少爷,从来不跟胡朋苟酉一起去那些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加之因为这次生病,他又预知了自己未来会因为耐不住寂寞出轨而被迫失去孩子的事,便越发小心谨慎了起来。
听见胡朋的邀请,晏久依然像往日那样拒绝道:“我就不去了,你们也悠着点儿,别整出事来。”
回到客厅时,其余嘉宾还是没有做完午饭,晏久便产生了想要看看回放的想法。
“晏老师,这个按照规定是不行的……”摄像师为难地看着晏久。
晏久掏出口袋里的纸钱朝他晃了晃:“我想看看我儿子是怎么萌生出想要把我送走的想法的。”
【哈哈哈快给他看,给他看!】
【太好了,我又可以看一遍帕帕大孝子的实况录像了】
【晏久的声音里充满了心酸哈哈哈】
摄像师看得见直播间观众们的弹幕,心道导演向来注重流量,他这时候就算把回放给晏久看,应该也只是利大于弊,反倒会让节目的热度涨起来。
“……那好吧。”
晏久从摄像师的手中接过平板,回退到帕帕从别墅出发的那段儿看了起来——
画面一入眼就是帕帕的背影,和形状煞是好看的后脑勺。
他挎着竹筐,呆呆地站在路边擦眼泪。
摄像师温柔地问道:“帕帕怎么不继续走了呀?”
帕帕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望着镜头:“……帕帕,想要久久……”
“那我们边走边说好不好?”摄像师从兜里掏出面巾纸,替帕帕擦擦眼泪。
帕帕奶呼呼地说了声谢谢,听话地跟在摄像师身边往前走。
“我们出来的任务就是给爸爸买好吃的哦,”摄像师耐心地开解道,“如果爸爸没吃到好吃的,帕帕会不会难过?”
想到这里,帕帕果然变得忧愁了起来。
是哦,如果他只能给久久买一点点好吃的,跟其他爸爸对比的时候,久久会自卑的!
正当帕帕冥思苦想之余,突然看到了路边的一家店门口,摆着许多方方正正的东西。
帕帕顿时眼前一亮,迈着小短腿儿就走了过去。
他有办法让久久成为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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