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帕但凡有个幼儿园文凭,也不至于被久久骗得团团转啊】
抱着帕帕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晏久心虚地朝镜头的方向看了一眼,引得直播间的观众们笑得越发猖狂起来。
【哈哈哈他心虚了他心虚了!】
【哦哟,晏久还知道自己对不起帕帕啊】
【没事儿,昨天晚上他也用了香香的沐浴露洗的头发哈哈哈】
帕帕低头摆弄着床上的小玩具,任凭久久用大浴巾给他胡撸着脑袋。
摄像师突然开口提醒道:“晏老师。”
“啊?”晏久没戴眼镜,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摄像师伸手指了指桌面:“您手机响了。”
“啊,谢谢。”晏久拿起手机,抬腿朝屋外走去。
【为了看直播,我可是充了会员的,摄像师,给我跟上去!】
【就是,有什么话是我们这些尊贵的不能听的?】
【该不会是帕帕妈妈吧?打电话来查岗了?】
晏久走到僻静处,看着屏幕上的号码,抿了抿唇。
手机是新的,没有存储联系人,他只能先接通再询问对方是谁。
接通电话后,两人同时开了口:
“您好,哪位?”
“久久,有没有着凉?”
电话那头传来的沉冷男声让晏久周身一僵。
……斯樾。
第18章
晏久知道,不管怎么样,他现在都没有足以跟斯樾抗衡的能力,所以能哄的话,还是尽量要哄着来吧。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一阵令人毫无招架之力的头痛就突如其来地席卷而至。
晏久微微松垮了肩背,想要借放松的动作来缓解一些痛苦,可还是无济于事。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从前跟斯樾在一起欢声笑语的画面;可视角一转,依旧是斯樾毫不留情地将帕帕从他身边夺走的场景。
刺痛猛然加剧,以至于越发难抑了起来。
晏久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无处可靠的肩背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上,他涩然地咬紧嘴唇,压下痛哼。
头好像是要炸掉了一样的痛。
不能想象,不能回忆。
“久久……”
听到晏久努力压制住的闷哼声,斯樾心疼地攥紧了拳头,恨不能替他受了这痛苦。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阵儿难捱的不适,晏久动作迟缓地抬起手,用力抹去额际的薄汗,回过神来。
刚刚诡计多端的斯樾问他什么问题来着?
啊对,问他着凉没有。
“我没着凉,谢谢老……”晏久忍着满腔的反感,心中不停地重复着“得罪不起,要哄着来”这句话,而后默默咬紧了后槽牙,“……老公的关心,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电话那头的斯樾明显一愣,少倾才说道:“……好。”
想起文征前几天说斯樾被隔离了的事,晏久觉得自己不问候一下似乎不太好:“你……”
刚一张嘴,之前设想过斯樾的隔离原因就涌入到了他的脑海中。
自己这个原配出车祸,他带着小情人去国外庆祝是吧?
晏久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爱谁问谁问,他不问!
好在另一边的斯樾似乎并没有打算为难他,亦或许是懒得跟他有过多的交流,总之不等晏久主动提出挂电话,斯樾就先开了口:“那你要……和帕帕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晏久并不想深究斯樾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敷衍地应了一声,按下挂断键。
总统套房内。
一道戏谑的笑声自扬声器中突兀地响起:“自己亲自确认了之后,才肯相信我们的话?”
言罢,电脑屏幕的黑色边框映出一双眼裂修长的桃花眼,和眸中冷淡漠然的情绪形成了强烈的对冲感。
调侃完好友,蓦地对上那双眸子的施郝仁突然有点心虚:“呃……头痛是最常见的脑外伤后遗症,晏先生的症状其实已经算是程度很轻的了。”
闻言,斯樾抬眸瞥了他一眼,继而垂下眸子,声线微哑:“我本想好好跟他说说话的。”
施郝仁叹了口气:“是,我很理解你好几个月没有跟晏先生交谈的焦急心情,但眼下的情况特殊,你还是尽量忍一忍,毕竟晏先生和别的患者不太一样,如果在这个关键的恢复时期被强行灌输记忆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其实电话接通的一刹那,斯樾就已经明白了。
晏久确实是因为车祸而导致了失忆,可要让他在这几天之间接受这个事实,也还是有点困难。
“他从来……”斯樾咳嗽一声,“都不会不关心我的。”
“……”
施郝仁虽然嘴欠,但着实不敢嘲讽眼前这个从高中时代就实力强劲的恋爱脑,不然说不定哪天京海护城河面就会飘起一个麻袋,麻袋里面装着他施郝仁。
“更何况,久久他只在……”
斯樾及时止住话头,心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耳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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