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也有点茫然,只点点头,简单说了几句当时的情况,“加微信的时候聊了几句。”
郑宜看父女俩一头雾水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也不生气了,心平气和地道,“这还不好猜?人男方就没看上咱家,给联系方式,也就是敷衍一下,没真想聊。至于现在想见面,估计是昨天见着妍妍了,觉得她模样好。要不小半年了,怎么这时候想起来赔不是了……”
“至于大嫂,倒是一贯热心肠。”说起妯娌,郑宜还是嘴下留情了些。
郑宜这么一捅破,温妍这个当事人还没觉得怎么,温煦却有些气愤,“这不是耍着人玩么……不愿意就直说,我女儿又不是上赶着要贴他们家。”
人都护短,温煦平时温和儒雅,没什么脾气的样子,但一旦涉及妻女亲人,高级知识分子也是要翻脸的。
“行了,犯不上跟这种人家置气。”郑宜怕丈夫气不过,开口劝了几句。
但饶是有妻子开解,温煦心里也还是不舒服。
一吃过晚饭后,就钻回了主卧,温妍洗了碗筷回房,正收拾行李,没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过去开门。
“爸?”温妍眨了眨眼睛。
温煦没进屋,看了眼屋里,“收拾行李呢?”
温妍点头,“嗯,免得明天早上太赶了。您找我有事吗?”
温煦点点头,没说话,从背后拿出个小本子似的东西,温妍定睛一看,发现那是本存折,看上去很旧,正愣了一下,就听父亲开口,“这是给你的。你收好。”
温妍哭笑不得地看爸爸把存折塞进她手里,不得已接下,问,“您给我这个做什么啊……”
“本来就是给你攒的。”温煦温和道,“攒了二十多年了,有空就往里存点。原来是想给你当嫁妆的,现在想想,什么嫁妆不嫁妆,都是封建思想作祟。这钱你自己拿着,投资你那花店也好,自己花也行,你自己决定。不管怎么样,爸爸和妈妈永远是你的后盾。”
说完,温煦就转身,朝后挥了挥手,让女儿别送,自己溜达回卧室了。
关上门,温妍打开那存折,饶是做了心理准备,也被那上面的数字吓一跳,鼻子也跟着一涩。
在温妍的印象里,家里的情况一直很稳定,没有大富大贵过,但也从没因为钱发愁过。
父母都不是物欲很重的人,大概是跟工作性质有关,一个是国有单位,经常性要支援其他贫困地区,一个在医院上班,治病救人,两人对于自己的职业,认同度是很高的。
他们对钱没有太多的欲望,也没想过发大财。每年还会资助选几个孩子资助他们上学,坚持了很多年。
温妍还记得自己上初中那会儿,经常有人上门,劝爸爸跳槽,给出的薪酬,比单位高了七八倍。妈妈也是,评了职称后,市里的私立医院开了高薪想挖她过去。
但两人都没被高薪打动,仍旧留在了现在的单位。
所以,温妍完全不知道,爸妈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给她攒下这笔钱的。
明明她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可无论是默默拿了存折来的爸爸,还是没出面但默许了丈夫的做法的妈妈,似乎都觉得对她有亏欠,觉得她受委屈了……
温妍心里又闷又酸,沉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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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郑宜回医院上班,温煦则跟院里请了假,开车送女儿去机场。
送完人回到家,刚推门进去,就看见客厅茶几上的存折。
温煦愣了下,疾步过去,俯身去拿存折,一张叠起来的信纸从存折里掉出来,他捡起来展开,愣了下。
【爸爸:
我小时候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儿。现在也一样。我永远为您和妈妈感到骄傲,也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让您和妈妈骄傲的小孩。
妍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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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温妍顺着人流往外走,成功在出口处和段淮会和。
段淮走过来,伸手接过她的行李箱,温妍松开手,立马又被段淮另一只手牵住了。
上了车,段淮手搁在方向盘上,没启动车子,转过脸来,看着副驾驶的温妍。
她穿着件半袖的裙子,膝上盖着他的外套,露出的胳膊纤细白皙,白得发光。
温妍系好安全带,才察觉到段淮的视线,疑惑地眨了下眼,“怎么了?”
段淮低“嗯”了声,看着她,突然地开口,“温妍,去我那里吧。”
温妍轻愣了下,下意识地点头同意后,才想起来问,“是有什么事吗?”
“嗯,有东西想给你看。”段淮点头。
然后便没再说话,启动了车子。
温妍抓着安全带,看了看段淮沉默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发现,好像跟第一次在旧燃的后台见他时比起来,段淮比那时候,要长大了些。
感觉是大人了……
车子在小区停车位上停稳,两人下了车,坐电梯上楼,进屋换鞋,温妍下意识打量了眼屋里,没发现有什么变化,也没看到段淮说的“东西”。
段淮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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