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生的?”
封懿无奈的瞥了自家哥哥一眼,“你是忘了之前犯错父亲要打你,母亲替你求情的事?还有你之前生病了……”
封毓面色一滞,不甘心的瞪了封懿一眼,“我是你哥哥还是他是哥哥?这么为他说话?”
封懿还想在劝,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封敬坤立时转过头来,蹙着眉头低声道,“毓哥儿,你这份心性怎么还不及你妹妹通透?你若在这么无理取闹,日后你母亲再在我面前维护你,就冲你这个表现,别怪我不给你母亲面子。”
封毓一滞,再不敢吭声了。
封家的祠堂在封宅东南角单独建的一间院落,当初修建时老太爷找了风水大师来亲自看过,说是东南角乃七杀七定之位,可镇煞气,定风水,保封家满门平安顺遂,乃至大富大贵。
封家老太爷在经历了官场沉浮后,越发信奉风水玄学,在府中更是言传身教,这祠堂的大门除却大事或祭祀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也不得动祠堂内的任何东西,违者就会家法处置。
即便是前去祭祀,所有人皆需沐浴过后着祭服,正仪容,按照规矩恭恭敬敬的前去拜祭,稍有一点没做好便是对祖上不恭,即便祖上不降下罪责,封老太爷也是要亲自责罚的,所以府中上下不敢有一点僭越。
巳时正,封老太爷与封老太太,领着两房的人前往宅中东南角的祠堂内。818小说推开祠堂的中正大门,就见由乌木雕刻而成的香木案上罗列着众多牌位,尽是封家先祖之位。香案的中央点着长明灯,香案的四角则点着檀香,是管家奉老太爷之命事先着人过来备下的。
封懿环顾一眼,忽而留意到香案左侧的边缘地带另外空出一小片天地摆下了两幅灵牌,灵牌上覆着白布,忽然想起她母亲早时说的话,猜想那大概就是她那夢逝不久的舅舅与舅母,也就是她表哥李缜的双亲的牌位。
不等她多想,封老太爷领着两房的人开始祭拜先祖,焚香、叩头、祷告,繁缛的礼节一一行完之后,退出祠堂时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封老太爷与封老太太因年纪过大,不便前去探望李缜,便让大房的人同去看看。
封敬山借口有事先走了,许氏身为大房主母,又是封家主内政之人,自然不能推脱,只是李缜一介双亲俱亡的少年,甫一进封府便病倒了,许氏心中便觉有些不详,不敢让姌姐儿与樾哥儿踏足李缜的厢房,自己领着大丫头浣音跟着封敬山等人一同往墨轩而去。
到墨轩西厢时,就见芝梅领着一众丫头候在廊檐下,见封敬坤等人过来了,连忙上前来向众人一一行礼后,朝封敬坤道,“二爷,苏大夫这会儿在屋内给表少爷诊病在,太太也在屋内,说是让我们在外头稍后片刻。”
封敬坤点点头,正要说话时,厢房的门被打开了,李氏与苏大夫一同出了门,封敬坤便大步迎上去,“大夫,我家侄子的病况如何?”
苏大夫是一名年过五旬的大夫,也时常来封宅为两位老人诊脉,与封家众人皆颇为熟悉,这会儿见封敬坤开口询问,直言道,“二爷,这位小郎君应当是受了风寒,加上舟车劳顿,以致引发了身上的寒气,但另有一点,这小郎君似乎心有郁疾,凝结在胸,以致他沉沦与梦魇之中而无法脱离,身上的病症才会这般凶险。”
“恕老朽直言,这位小郎君身上的风寒老夫或有药医,可是心疾若不抒发出来,继续凝结在身,这病情反复,以小郎君这单薄的身子,只怕撑不住啊。”
众人闻言心下一惊。
李氏急得拽住了苏大夫的衣袖,急声道,“大夫,这孩子的双亲夢逝不久,他应当是因为这事而心有郁结的,却不知该如何抒发,还请大夫告知?我这侄儿是我娘家大哥唯一的独子了,一定要保住,不能断了我娘家的血脉啊。”81812
苏大夫忙道,“二太太莫急。心疾非一日促成,也非一日能舒缓,待将风寒驱除之后,还需缓缓疏导,这事急不来。太太可探明小郎君的心疾之故,让这小郎君心情舒畅,莫要郁积在胸,时日久了,想必便能慢慢好转。”
李氏这才稍稍放缓了心,“多谢苏大夫,那就有劳苏大夫替我那侄儿的身子多操些心了。”话落,又朝芝梅道,“芝梅,你亲自送苏大夫回去,将药取回。”
芝梅应下。
苏大夫便朝封家众人拱了拱手,“那老夫就先告辞了。”话落,便提着药箱,跟着芝梅走了。
封敬山与许氏等人要进屋去看李缜,被李氏拦下,“夫君,大嫂,我知你们的心意,不过方才大夫说了,缜哥儿病症还在反复,需要静养,你们暂时莫要进去看他,待他身子好了些再来罢。”
许氏听罢,也不多问,虽说李缜的身份贵重,可这突如其来的重病还是让她心有余悸,不能看自是更好,寒暄了几句后,便领着浣音走了。
蓝氏与封婵听罢,也不多留,见封敬山毫无要走的意思,便朝他们二人告了退。
封敬山望着李氏满脸的焦虑,上前一步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道,“我知你忧心缜哥儿,但是你自己也莫要劳累了,缜哥儿的身体重要,你的身体也重要,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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