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杜禹辰搀扶着的余谷雨,得到了杜禹辰的保证,再看到声势浩大,领着大部队陆续抵达的肖校尉,以及他身后的众将士,见到这么多的人,余谷雨漂泊不定的慌乱心脏稍稍有了些安慰。
为了侄女,她看着肖校尉就要朝着对方跪下乞求,肖校尉哪里敢受自家恩人长辈的礼,忙下马亲自来扶。
又是一翻劝慰,加上余谷雨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给救侄女的大家添乱,便听从了肖校尉的安排,同意让肖校尉派出的一队人马以及野小子他们护送自己回家。
是啊,她得听侄女的话,得好好的全须全尾的回家等着,她得听肖校尉的,指不定等她回家去后,要不了多久,她的两个心肝肉就回来了呢?
“对,对,我得回去,快些回去,得做上两个孩子都喜欢的好吃的等着她们归家,等着她们归家……”
派出二十人护送余谷雨回去,连带一连辛劳的野小子,还有醉酒鬼也一并回,起先两人还不同意,结果还是肖校尉考虑到他们的体能还有余军的身份,以及对岸的危险,最后拿着河田军屯他们小旗的人还等着他们回去照料的借口,才成功的让他们跟着队伍一起护送余谷雨返回。
说是那么多,军令如山,大家的动作还是很快的,都不用半盏茶的时间,野小子他们就带着余谷雨离开了,而对岸江面上那那一条条船只也陆续靠岸,远远的,眼力好的杜禹辰还看到,对方甚至还很是嚣张的,把刚刚他们乘坐的船只全都凿毁沉入江中。
这是为了阻止他们过江去,不留一点余地的破釜沉舟了啊这是。
“报!肖校尉,沿岸上下十里之内属下已经查探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渡江的船只,校尉,我们现在怎么办?”
听到斥候来报,带来的还是坏消息,肖校尉黑了脸,不过他也没有轻易放弃,而是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上下沿岸怒火冲天。
“再去找,十里找不到,那就找二十里,三十里,五十里!本校尉还就不信了,找出百里地去,老子还找不到可以过江的船。”
斥候神情一震,急忙领命,“是,属下听令,属下这就去。”
“等等!”
斥候顿住脚步回头看来,只听他们校尉道:“以高狗的狡猾来看,为了阻止我们过江去,他们定然是派了人手沿岸销毁船只去了,这样,你们各自带上百人,不要停留,直接前往追击那些破坏船只的高狗,想必截杀了他们,赶在他们的前头了,我们才能找得到可用的船只。”
“喏,校尉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斥候队长听令,各自赶紧招呼出百人骑兵,朝着沿岸上下追击而去。
望着远去的队伍,杜禹辰却心急如焚,拦住肖校尉的去路请命。
“肖校尉,被掳走的人是属下的命,属下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的干等着,属下做不到,而且对岸是高狗的地盘,一旦我们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属下怕……”,怕实力悬殊之下,他怕,怕自己再也找不到那个自己一生中,唯一对自己好,唯一在意自己的傻姑娘了,所以他不能等,也等不起!
肖校尉平日里自然是没少听到,眼前的小子跟救命恩人之间那‘荡气回肠,感人肺腑’的情缘故事。
瞧着面前一脸焦急的少年,肖校尉内心就感慨上了,他眯眼看着杜禹辰问,“小子,那你想怎样?”
杜禹辰则是看向远处的对岸,眼里全是坚定:“校尉,属下等不下去了,更等不及兄弟袍泽们找到船只再过河去,属下会水,属下游过去。”
“游,游过去?”,肖校尉不由瞪大眼睛,“你小子怕不是傻了吧?你再会水,这么宽的江面,这么湍急的水流,你要游过去?”
特么的,这小子以前不是权贵家的世子么?一个身娇肉贵的权贵子弟,竟然跟自己说他要游过去?特么的,他肖达自认强悍都不敢说这里自己能游过去吧?
“你丫的知不知道对面是什么地方?”,肖校尉气急败坏的指着对岸,“对面可是敌人的老巢!在明知道对岸有追兵的情况下,你觉得,狡猾的敌人能不在对岸设下陷阱埋伏吗?你还游过去,还就你自己单独单一个,杜禹辰,你是傻了吗?”
“我不傻!”杜禹辰却半步不退,面对肖校尉的怒火,他毅然决然的望着肖校尉的双眼,语气坚定,“我知道对面是什么地方,更不会认为敌人会犯蠢犯傻,在明知我们追击到了的情况下而不设防备埋伏,可是肖校尉,如果我都不坚持,不去救她,那慧儿她一个人该有多绝望,多害怕啊……”
余慧:不,我没有,我不会!
“肖校尉,她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曾经为了救我,为了救你,为了救我们先锋军的袍泽,不惜以身犯险,不惜拼尽全力,如今她落难了,身为被她接连救命的我,又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险境而无动于衷?选择跟个废物一样只能远远的干看着什么都不做?不,我办不到!”
肖校尉:“妈的,就跟老子能办得到一样!”,可是特么的,身为领兵主将,自己却不能任由性子来,他的身后还有这么多兄弟等着自己指挥呀!
肖校尉憋屈跺脚,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