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保护的很好,对于侄女镇定自若的安抚,余谷雨也渐渐心安。
她相信侄女说能办到,那自己就一定能跟丈夫团圆。
天空又渐渐飘雪,极北这地好冷啊!刺骨的寒。
余谷雨望了望天,不禁搓着双手,看到侄女头上的毛帽子歪了,余谷雨伸手帮其扶了扶,她问:“那慧儿,三日后才来这里接你姑父,眼下我们怎么办?去哪里?是回署衙等着差人押着我们去那什么河田军屯吗?”
余慧听姑姑这么问,她就知道,姑姑肯定是因着先前看到陈杜王三家的家眷,被军爷押着往虞山军屯去才有此一问。
余慧笑笑,点了点自己打趣道:“姑姑您忘了,您侄女我可是良民!且刚刚还在衙门备档落户在了这清河堡了的。
而且先前在署衙,徐大人已经给您跟姑父还有小表妹开出了文书籍牌了,我们直接过去河田军屯那边就是。
姑姑人家徐大人还说了,一旦你们入户登记了,以后只要不出关,只要得到了上峰的许可,这极北偌大的地界,你们都可随意走动。”
余谷雨一喜,“真的吗?”
“真的真的。”
“天爷,那可真是太好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余谷雨双手合十的拜了拜,一脸庆幸欢喜,对于入户的事情也积极起来,反过来还催促余慧。
“慧儿,不是说让我们赶紧入户登记么,走走走,姑姑听说那河田军屯离着这清河堡也就十来里地,眼下天还早,慧儿我们也别耽搁了,赶紧的这就过去吧,早登记入户早安心,且指不定你姑父的户一落,先锋军那边就再落不下去,他自己就回来了呢。”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切都还得看人家后头的操作,可余谷雨还是心里止不住的期盼着,急吼吼的拉着余慧就要走,余慧却不急,反倒是反手一把拉住了余谷雨。
“姑姑,我们先不急,河田军屯离这里十里地呢,眼下天寒地冻的,走十里地也不简单轻松,我们是去落户定居的,那边什么个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就这么去可不成,趁着眼下清河堡还能采买东西,我们得置办些家当一并过去,到时候也免得抓瞎。”
“买,买东西?”余谷雨诧异,“还要买什么呀?我们这不都有嘛。”
丈夫的事情还没落定,安家落户还不知道要不要大花销,余谷雨就有些舍不得再抛费钱,忙指着余慧拉着小车不想动。
余慧好笑不已。
“姑姑您放心,我手里还有些银子,再说了,咱家这小车能拉多少东西呀,上头的家伙事指定不够安家的。而且我们蕊儿还这么小,先前是没办法,眼下没人驱赶押解我们了,别的不说,我们可不得买辆代步的骡车啥的?十里地呢,有辆车,我们来也少遭罪啊姑姑!
而且三日后还要来接我姑父,这三日里我姑父还不知道咋受罪呢,到时候有车坐着回家,总比我姑父再辛苦赶路的强吧?”
余谷雨还是不舍,不过看了看女儿,再看着一路风尘仆仆瘦了许多的侄女,余谷雨咬咬牙,狠狠心,掏出自己珍藏已久的百两银票,看也不看的强硬塞到余慧手里。
“行了行了,就你有理,喏,这个你拿去!不许再花你那点子私房,用这个买。”
余慧还待再推,余谷雨却态度异常强硬,佯怒瞪着侄女,“慧儿你若不要,那我们什么都不用买了,这便上路。”
得,得,看来暂时是不能再把银票还回去了,余慧好笑的先把银票给收了,想着以后再想法子给姑姑塞银子好了,余慧便不再多言语。
余谷雨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补充了句,“不过慧儿,我们可先说好了啊,只买车,不许乱花!”
只买车?不乱花?姑姑唉,那是不可能滴呀!
见不到几个人影子的车马市场,余慧花了八两银子的高价,买了一头马骡杂jiao,毛发厚重的壮实马骡,在余慧的讨价还价下,人家还半卖半送搭了她一架爬犁,正好配套成了他们的新座驾。
有了代步工具,余慧买起东西来更是不留手。
什么粮食,什么被褥,什么锅碗瓢盆啥的,但凡是过日子要用的家伙事,余慧都给买上了,买的时候还故意挑拣查看着,为的就是日后还把空间里的东西偷渡出来好不让姑姑发现。
等到爬犁上都堆满了东西,余慧看到姑姑脸都青了,这才尬笑着讪讪罢手,欠欠的把手里自己找开的八十多两银子递过去。
余谷雨也是醉了,怕侄女再继续造,余谷雨才莫可奈何的收了侄女递回来的银子包,无奈的搂住女儿,坐到了爬犁上留出来的那点地方,娘三被子一裹着,余慧赶着爬犁,就往自己早就打探好方位的河田军屯赶。
河田军屯是个不大的军屯,因背靠大山,山脚还有一条无名小河绕山而过,军屯因此得名。
此地又因地理位置靠近清河堡,山脚有大片的肥沃黑土地又长年不缺水,且凶悍的高狗也极少骚扰到这边来,河田军屯渐渐的发展成了清河堡境内最富裕的军屯,也是清河堡周遭所有余军最向往的军屯,没有之一。
就是这最富裕的军屯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