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边跑。
“好呀,好呀,真是我的好亲娘,好二哥呀!有银子都不告诉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吃苦,哼,我不服,凭什么呀,我找他去,找他去!”
被推倒的老妖婆颓然倒在地上,被冰冷冷的地面磕的生疼,视线刚好落在墙角蜷缩着的杜欣兰身上。
视线与其对上,老妖婆面露期待,颤抖着手忙忙朝着杜欣兰伸出。
“兰,兰儿,兰儿……你,咳咳咳……你来,乖孩子,你咳咳咳……你最孝顺了,来,过来,帮帮祖母,咳咳咳,帮帮祖母……”
早在昨晚就被家人排挤在人群外的杜欣兰,看了眼朝着自己伸来的手,视线慢慢下移,慢慢下移……没有一点上前去的意思,只把自己蜷缩着的身子抱的紧了些,更更紧了些……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自己半夜里却是看到了的。
她看到了自己自认为尚还可以的依靠,竟是夜半里从怀中偷偷摸索出一瓶,看样子珍藏已久的药喂给自己吃了,还不止一次,这让她不由就想起了先前惨死的二妹妹。
想到二妹妹,杜欣兰由身到心的止不住阵阵发冷。
老妖婆见平日最扒着自己的大孙女都对自己弃而不顾,她的内心是愤怒的,是暴躁的,是绝望的,看到对面那低垂下眼帘的人,老妖婆嘴巴蠕动着,什么脏的臭的都来了,只可惜力气不足,骂不出声来而已。
靠儿子,儿子跑;
靠孙女,孙女倒;
那她还能靠着谁?
她不想死啊,真的不想死。
谁来帮帮她?谁来救救她?谁来……
冬日正午的暖阳从破庙的大门处洒了进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让绝望中的老妖婆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去。
只见温暖的光晕中,有道熟悉的人影逆光而来……
那是?那是!
看到来人是杜禹辰,老妖婆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了惊人的亮光。
她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气,爬上去,伸手死死的抓住了打从自己跟前过的人的脚踝,老妖婆抬起浑浊的双眼,凄苦的看着这俊挺仿如昨日的少年郎。
“辰儿,辰儿,祖母的乖孙孙,咳咳咳,辰儿,祖母知道,咳咳咳,知道你,你是个心软的孩子,咳咳咳,祖母知错了,真的知出错了,咳咳咳……好孙儿,你,咳咳咳,你看在祖母往日对你不错,咳咳咳,看在你祖父还那般疼爱你的份,咳咳咳,份上,你,你……你帮帮祖母,帮帮祖母吧,咳咳咳……”
背着一大捆柴火的杜禹辰,低头看着抓住自己的脚踝摇尾乞怜的人,这一刻,他的心思是有些复杂的。
是高兴吗?不!
是伤心难过吗?也不!
那是什么?
是……他想,应该是不为所动的陌路。
既是陌路……杜禹辰眼底古井无波,脚下微微用力,挣脱开某人的手,不打磕巴的继续朝着余慧所在的方向迈步,再无一丝停留。
“辰儿,不!辰儿,辰儿,乖孙……”
老妖婆眼睁睁的看着曾经对自己依赖、眷念无比的孙子,一步一步的坚定远离,甚至不曾回头一下,老妖婆满心绝望,伸长出去的枯手,不甘的朝着杜禹辰离开的方向抓去。
可惜任凭她如何努力,却什么都抓不到,终是如当初的杜欣雅一样,那只手僵在半空,而后颓然落下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等找到杜耀宗兄弟俩大大一架,终于抢到了一百两银票的杜耀祖气呼呼的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面朝破庙门口,脸朝下趴伏在地,身子都凉了的亲娘。
“娘!”
“母亲!”
“祖母……”
“老夫人……”
这时候孝子贤孙们终于出现了,杜家地界上哭嚎一片,瞬间吸引来了押解的衙差。
衙差上前查探后,摇着头跟房爷禀报去了,杜家人死了亲娘样的悲切表情,还有衙差的态度,让杜禹辰成功的怔愣了那么一瞬间,也成功的让他知道了那个人走了。
那个曾经自己当成唯一的救赎,当成命一样对待的人;
那个小丫头说要把她踩在脚下,让她后悔自责的人;
那个刚才拽住自己的脚,苦苦的摇尾乞怜的人;
她走了,可自己并不开心是怎么回事?
难过吗?
坐在火塘边的杜禹辰伸手摸在自己的心口,他闭了闭眼,而后恢复了平静。
“内个杜禹辰啊,你看看我们今日的收获,喏,不错吧?我领着蕊儿不仅找到了野菜,我们还挖到了山药。锵锵锵锵……你看看,你看看,我们甚至还找到了鸟蛋,这么多!”
丫的,你丫千万别再受刺激的犯病了昂,自己可不想再当你丫的心理医生跟急救大夫了,累!
小粉团子听到自家表姐的话,忙也配合着把自己手里抓着的‘鸟蛋’(空间鹌鹑蛋)捧过来给杜禹辰看,眼神还亮晶晶的一脸求表扬。
早不言苟笑的杜禹辰见了小粉团如此,眼眸里终于有了笑意,抬手揉了揉粉团子带着毛帽帽的脑袋瓜,安抚了安抚小粉团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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