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口粮给瑀,姑娘放心,等到了极北,瑀跟兄弟从军入伍后,发了第一个月的粮饷,瑀就加倍的还予姑娘。”
他的话是这么说,王瑀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这算是空手套白狼,厚颜无耻到了极点了,可他也没法子,贫穷跟责任成了压弯自己脊梁的大山,为了母亲,为了身后的家人,他只能是厚颜无耻了。
外头的进展让帐篷里皱眉的人发出一声冷哼,声音很轻,小粉团子倒是歪着脑袋,疑惑的瞅了瞅奇奇怪怪的大堂哥,外头的余慧他们却是听不到的。
想到自己空间里粮多多倒是不介意给点,可惜,表面上自己小车的存粮却不多了,为此余慧就没有一口应下来,反而是走到自己的小车边,装着翻腾的模样,把空间里剩下的十几个馊馍馍拿出来,想了想又抓了一把枣枣结出来,自己放空间晒干了的能量干枣子,一并递给了王瑀。
“王七公子,我手里的食物也不多了,我姑姑身子也弱,小表妹又那么小,我得留着点细粮给她们,剩下这些个,王七公子你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王瑀连连摆手,看着余慧捧来的食物,满脸都是感激。
且不说这一个馍馍就能救命的当下,就是这能补身子的枣干,王瑀一看就知道,这定是余姑娘从她姑母跟表妹口粮里省出来的,是专门拿给自己给母亲补身子的。
这般的情意深重,他王瑀受之有愧,真真是无以为报,又何来的嫌弃?
余慧小心观察着王瑀的神色,见对方真没有面上感谢心里记恨嫌弃,暗暗点头,随后又指着自己的火塘。
没有一味好心的余慧,才要发话说,让王瑀捡几根燃烧着的柴火,自己再拿几根干的给他,然后再把雨伞借给他们家,让他们家那些个能动的女眷,打伞到外头尽可能的去捡点干燥的柴火回来,熏烤熏烤也能将就着用呢,身后的帐篷门突然就被扯了开来,里头传来了道冷冷的声音。
“那是我冒雨捡来的柴火!”
余慧……
得!这态度语气,怎么忒的酸?而且她也没说要把他的柴火送人好吧。
余慧暗暗翻白眼,瞪了眼身后丢下这么句话后又落下的帐篷门,转头尬笑着对王瑀道。
“王七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这些柴火是我姑父还有某人冒雨辛苦捡来的,按理,我也不能把人家的劳动成果白白送人,不若这样,我借雨伞给你……”
余慧忙就把刚才自己心里想的说给了王瑀听,王瑀自是不会拒绝,连连道谢着,回头从自家地盘上喊了两个姨娘并年岁大的几个姐妹过来,接过余慧的东西,王家一众人便千恩万谢的就走了,身后的帐篷也再无动静传来。
余慧耸耸肩,远远看着王家俩姨娘领着两姑娘撑着伞出门寻觅柴火去了,王家那边的火堆也生起来了,大家分工合作,照顾了王夫人这老的,又忙忙去安抚年纪小的,一家人齐心合力互相扶持着,让余慧暗暗点头。
心说这样的人才值得自己帮忙嘛,不像杜家那些极品。
待到游哥来还她清洗干净了的锅时,余慧还好心的把锅借给了王家人用,可余慧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举动,再次招惹了杜家人的眼。
被杜耀宗打的鼻青脸肿的柳娴雅,看到余慧对王家人接连的帮助,再对比自家,她恨的几欲呕血。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紧紧搂着小女儿杜欣荣,柳娴雅也撕开了多年来披着的娴雅皮,在那边骂的贼难听。
“小贱人,小小年纪就会勾搭男人,勾搭了一个还能不足性,还吃着碗里的,霸着锅里的,见到个公的就挪不动腿,啧啧啧,真是不晓得,这些公的是不是都眼瞎,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有伤风化的小贱人了呢?呸!真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贱人!贱人!贱人!!!”
可这些余慧全当成了疯狗叫,并不在乎就是了,颇有些他强任他强,清风佛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架势,这倒是让疯狗样的柳娴雅一拳打在棉花上,只气坏了自己而已。
“咳咳咳咳……”
“娘亲,儿难受……”
这场冻雨从余慧他们停留的这日上晌,一直下,一直下……一直下到了次日的凌晨时分,雨在太阳晨曦露头之时倒是停了,可地面泥泞一片,倒不好立马赶路。
而且雪上加霜的是,两进的破庙殿宇中,不少人都因着这一场雨病倒了,就是物资银钱丰足,有雨具遮身的陈家人也不例外。
陈家除了一些年岁小的孩童几乎都病倒了之外,前冠军侯陈侯爷跟老妻也双双病倒了。
这二位可是陈家的天,一下子双双倒下,陈家也乱了套。
整个流放队伍,大半人犯都在陈家,陈家走不了,一时半刻的,余慧他们也自是走不了的。
余慧得到游哥带来的消息时,心里还愣了一下子,心说既然走不了,既然要请大夫看诊,那退回前头一晚他们落脚的驿站也好啊,总比在这荒郊野岭的破山神庙呆着的强。
她也不知道陈家人是怎么跟他们一行押解差商量的,看到游哥耸肩苦笑的模样,余慧明白,停留在此处是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她根本改变不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