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眼前这自私自利的表小姐所迷惑了,心里越发为主子抱不平,看向余慧的目光充满了怒火。
余慧扫了一眼,却当全然不知一样,也不去看气呼呼的绿柳,她迎向姑姑询问的目光,眼珠子咕噜一转,余慧朝余谷雨甜甜一笑,在绿柳喷火的目光中,余慧语出惊人,提出了句更让绿柳发狂的话来。
“啊,是这样的,姑姑我想起来了,您这伤势怕是普通的药可治不好,既然姑姑知道我手里没银子,那姑姑,干脆的,您就多给我一些银子吧。”
“多,多给一些?那你要,要多少?”
余慧吊儿郎当的摇头晃脑,“姑姑,年来居京大不易,京都城什么都贵,姑姑给我五十六十不嫌少,百两上千不嫌多。”
“什,什么?”
余谷雨被侄女的语出惊人给吓住了,没料到侄女狮子大开口。
边上气鼓鼓的绿柳眼睛瞪的比铜铃大,不可思议的瞪着这没脸没皮,变着法儿要钱的表姑娘,语气又冲又夸张。
“嘿,表姑娘这话说的可笑,表姑娘年纪小,怕是不知道,这百两上千是多少吧?表姑娘你怎么好意思提!”,她都替她臊得慌。
余慧却气死人不偿命,“这里就错了,绿柳,我又不是个傻子,我当然知道百两上千是多少银子啦!”
“知道你还要?”,绿柳瞬间炸毛。
余慧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面上故意做着以前原身那般混不吝样子,满不在乎的耸肩摊手,“你这话好笑,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要的呀。”
绿柳被余慧的态度气坏了,当即忘了为人奴婢的分寸,口不择言起来。
“表姑娘!刚才大奶奶还说你变好了,懂事了,依着奴婢看,表姑娘哪里像是个懂事的样子,可怜我家大奶奶,钱箱子里拢共不过四百多两的银子,你竟然张口就要……”
“绿柳!”,见这丫头实在不像话,余谷雨当即呵斥出声。
“姑姑!”
与此同时,就在护短的余谷雨,再次毫无原则的向着自家的侄女呵斥绿柳时,余慧同时唤她。
余谷雨立刻收住了嘴里的呵斥,急忙看向余慧,“慧儿。”
余慧叹气。
“唉!姑姑,不是侄女想要骗姑姑的银子,实在是,这想要养好您腿上的伤,用的都得是各种精贵的药材,我们虽不能奢求什么千年灵芝,百年人参,便是退而求其次的买个几十年的野山参啥的,所花费的银钱怕就不止百十两的问题,府里又不会给我们支取这么好的药材,我只能去外头想办法找,侄女刚才之所以说那么多,要这么多银钱,不过是有备无患罢了。”
余谷雨连连点头,全然的信任,“哦,原来是这样,还是我儿心细。”
边上的绿柳见这自私鬼表小姐,居然两句话又把自家主子给哄住了,她又气又急的不由跺脚,“大奶奶!您别信她!”,换来的却是余谷雨冷肃下来,示意她闭嘴的摆手,“绿柳,你须得注意自己的身份,表姑娘一片孝心,你不可以这么对待自家的小主子。”
“大奶奶,我……”
绿柳还待再辩解,下定决心要把银子给侄女的余谷雨却不愿再听,只不耐烦的挥手,“行了,别我我我的了,赶紧的去,不是说钱箱里还有四百多两银子么,你直接取四百两来交给表姑娘,速去。”
绿柳惊的不由捂住心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大奶奶,您拢共就那么点银子了,我们院里还要吃饭,要开销,而且七姑娘她养身子的燕窝马上就没了,这样样都需得花银钱,您……”
“闭嘴,我心里有数,小姐的燕窝不是还没吃了么,马上我那嫁妆铺子里的出息就要送来了,等出息来了,再给蕊儿补上就是。”,那还是兄嫂倾家荡产,嫂子变卖了自己的嫁妆给自己置办的傍身铺子呢,侄女用点又怎么啦?
绿柳还想再垂死挣扎一下,看到自家主子坚定中带着锐利的目光,绿柳猝,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福了福身,恨恨的瞪了边上一脸无辜的余慧一眼,这才气冲冲的转身去了里间。
余慧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她跟一个不重要的丫鬟计较什么么?
什么都没有比自己搞钱存银子来要紧。
不过对待跟前这么个事事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亲姑姑,哪怕是沾了原身的光,那也是现在的她受了益。
面对亲姑姑全身心的信任与支持,说谎骗钱的余慧,心里暗暗对面前的人说了声对不起。
不过银子嘛……
见气冲冲转回的绿柳,把一个红漆匣子捧到了姑姑跟前,姑姑看都没看,挥手打发她又拿给自己,余慧没去看绿柳的黑臭脸,朝着亲姑姑嘿嘿一笑,抬手就揭开了匣子盖,一眼就看到了里头,四个一排,并列两排,瞧着约莫是五十两重的八锭雪白银锭子。
余慧果断把盖上匣子盖,伸手把匣子揽过兜在腋下,笑呵呵的看着余谷雨。
“侄女谢谢姑姑,姑姑放心,我明个就偷摸出门去给姑姑寻药去,保管至多两日,姑姑就能恢复如初。”
“呵呵,调皮,姑姑也不指望恢复如初,慧儿,你只要是拿着银子是去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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