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不管先前在荣兴堂的时候,还是眼下匆匆往自己的院子敢,有余慧这么个糟心侄女,余谷雨的心一直是绷着的。
此刻从侄女口中确信了她的幡然醒悟,余谷雨既欣慰又心疼,不由就急切的拉着余慧,准备快速往他们大房自己的院子去,结果就因为紧绷的心猛地这么一松懈,加之走的又急切了些,刚才因为担心挂念一直就没在意的膝盖,这会子造反了。
余谷雨为了给侄女求老太太开恩发话,让原身这个不懂事的侄女如愿以偿,硬是在院子里跪了近两个时辰,说真的,要不是余慧刚才阴差阳错的及时赶到,又闹了刚才那么一出把人带出来,余谷雨怕是都得跪到大晚上去。
这会子紧绷着的心猛然一松,余谷雨就觉出不对劲来了,快步急走,膝盖猛地一阵吃痛,要不是身边的余慧搀扶的及时,余谷雨非要跌出个狗吃屎来不可。
“姑姑,姑姑,您没事吧?”
“大奶奶,大奶奶……”
见自家主子情况不对,刚刚被余谷雨呵斥退下,一直噘嘴坠在她们身后的绿柳冲了上来,声声关切。
身为茂国公府的庶长子媳妇,以前有厉害的嫡出婆母在,丈夫又是个背负着克妻名声的鳏夫,自己又迟迟没有生育,好不容坏了孩子,还因着知道家人惨死边关的噩耗而早产,生下来的还是个羸弱的姑娘,自己也坏了身子,余谷雨在公府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再后来,侄女来投,公公这位老国公病故,二房嫡出兄弟继承了茂国公的爵位,昔日厉害的婆母成了老夫人,而嫡出的二弟则成了新晋茂国公,官宦之后出身的继室二弟妹也成了新晋茂国公夫人。
加之府中还有嫡出的三弟夫妻一房,还有自家这个不省心的侄女,还一直暗中惦记着二房的世子侄儿,余谷雨的日子越发难熬,就如他们大房眼下所住的地方,远离府中权力中心,院子狭小破旧便可观一二。
若不是公爹病故前,再三要求三个儿子这一代不可分家,他们怕是早就被赶出国公府流落在外了……
可即便如此,夫君身为府中庶长子,嫡母不喜,暗中打压,他又是那么个克妻名声,即便是饱读诗书,却不如嫡出的二弟、三弟那般,一个继承国公爵位,一个管着公府庶务,夫君自此都未曾出仕,手中也无差,自己也就只能是个大奶奶,不能如两个弟妹那般成为夫人。
“大奶奶您怎么啦?大奶奶您哪里疼,您跟奴婢说,您……”
耳边绿柳的声声关切把余谷雨唤回神,看着身边神情关切又慌乱的贴身大丫鬟,余谷雨赶紧示意她别急别慌,“绿柳,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大奶奶,你肯定是刚才跪的太久了伤到了膝盖,不行,大奶奶,您且等着,奴婢这就给您去请大夫来瞧瞧……”
“别!绿柳,别去!”
绿柳也是个咋呼性子,说风就是雨的,见到余谷雨脸色苍白,绿柳急了,忙就要去寻大夫。
而自家事,自己知,他们大房地位如今是越发的尴尬,余谷雨哪里会允许绿柳这般明目张胆的去请大夫,还是在自己刚从荣兴堂出来了以后?
这说的好听,是她余谷雨柔弱,跪一跪就受不了;
说的不好听,别个怕不是以为,自己故意用跪病了暗指老夫人不慈呢;
他们大房可再经不起这样的风雨,余谷雨焦急的一把拉住急冲冲转身要跑的绿柳,严肃的制止了绿柳的提议。
被拦住的绿柳越发着急,跟热锅上的蚂蚁样急的团团转,“可是大奶奶,不请大夫,您这样可怎生是好?”
余慧把这主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也看进了心底。
以前的原身可能不关心,也不在意,自己的姑姑病了痛了,也不上心姑姑为了找不找大夫还要瞻前顾后。
如今换了自己,她却是明白姑姑的担忧的。
见主仆二人还在拉扯,余慧瞧着自家姑姑脸色苍白便不想在等了,干脆的撸起袖子一弯腰,一把将身前的人公主抱起来。
动作之快,惊的主仆二人都呆愣住了。
“姑姑你们就别争执了,您的腿要紧,我抱您回屋去,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抱紧了,我们走。”
于苏温声嘱咐怀里的亲姑姑,一脚踏出,余谷雨这才猛然间回神。
下意识听话的双手,攀附住侄女的脖颈,在侄女一步步稳稳当当打横抱着自己往玉衡去的一路上,醒过神来的余谷雨,嘴巴都惊的张老大。
“慧,慧儿,你,你怎么?怎么……”这般力气大?
余慧脚下不停,低头看着怀里惊呆了的姑姑,再想到原身……余慧头皮猛地一麻。
糟糕!
刚才看着这主仆二人争执僵持,自己麻爪的只顾着快速解决问题去了,完全没想到,原身可不是三级异能者的自己,可没有这把子憨力气,最起码的,原身可没在人前显露过这样的恐怖力气。
眼下嘛……
显然,就算是立马把人放下都已经迟了。
既然已经显露出来,未来不久的时日,自己还得一路护着姑姑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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