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能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一并探查过了,沈小娘子一行搭乘苏州一个家族的商船,好像是小郎君烤肉在苏州的合作商,商船搬货还要些时间,没这么快启航出京,在这之前都可以派人去拦。
一艘商船而已,想拦便拦了。
只要主子不同意放行,沈小娘子今儿便出去不成。
他愿意将功折罪,去将世子爷的心上人原封不动的请回来。
男人想得很好,却始终没等来预想中的暴风雨,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往上瞧,才发现沉默着看信的世子爷,嘴角不知为何微微上扬了。他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出声:“世子爷?”
主子这是怒极反笑吗?可是无济于事,再不下令,沈小娘子可就真的出京了!
下面的人都急得开始捏汗了,当事人却只是不紧不慢的挥手:“无妨,你下去吧。”
手下:???
无事发生,他一时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为主子爷如此轻易丢盔弃甲的行为感到痛心了,不拿出些手腕来,沈小娘子以后只会更加得寸进尺啊!
可惜他再捉急也做不了主,到底是麻溜的躬身退出了书房,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世子爷看似云淡风轻的外表下,白皙的耳朵已悄然红了一片。
赵昭景:他也不想就这样轻拿轻放,可是她叫他哥哥啊!
看着她一字一句亲手写下的甜言蜜语,赵昭景无法控制的幻想着她用那张甜丝丝的声音,在他耳边将它们一一说出来的画面,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脸上也烧的慌,哪里还想得起来大发雷霆,甚至是出手阻拦?
挥退手下后,他的目光又久久黏在那一行行娟秀而熟悉的字迹上,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确定自己能够心如止水将它从头读到尾后,才起身从博古架上取出一个檀木箱子,用钥匙打开金锁,里面近一尺厚的书信,便是他们这么多年你来我往的成果了。
赵昭景习惯性将这封信和以前的放一起,合上盖子,手上动作却忽然一顿,又重新打开,新找了个匣子单独放它,重新上了锁还不够,新匣子精致小巧,材料乃是一寸值千金的紫檀木,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将小匣子锁进了柜中。
一锁套一锁,堪称套娃式管理。
要是有小偷光顾这间书房,只怕满屋子的珍宝古籍都顾不上偷,独独把这个小盒子当做稀世珍宝了。
赵昭景半点没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确定自己保管得当,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里面内容后,他才略略放心,之后也不唤门外的书童进来,亲自动手研墨,铺开一张信笺开始回信。
于是沈丽姝到苏州的那天,刚下船,猝不及防从来接他们的小伙伴手里接过一封信,一看那熟悉的、铁画银钩的署名,差点把自己吓得瞳孔地震= =
小伙伴们还在那好奇八卦,“怎么刚到苏州就有人给姝娘写信,谁啊?”
“署名什么昭什么的,没听说过,不过这信是珍宝斋掌柜亲自送来的,就是那个在扬州和金陵也有铺子的珍宝斋。”
“我记得几次新店开业,珍宝斋都送来了礼物,这算不算示好?”
“不知道,如果珍宝斋在杭州也有产业,说不定真的可以合作,姝娘觉得呢?”
沈丽姝:……
她只想说小伙伴们比她敢想敢做。
虽然大家觉得珍宝斋诚意满满,也许会是不错的合作对象,但到底并非唯一选项,发现姝娘收到信后迟迟没有动静,他们渐渐也放下这茬,各自展开手头的工作。
沈丽姝当然不是没动作,她只是趁大家都忙得没功夫注意她的时候,静悄悄跑了趟珍宝斋苏州店,将回信交给他们的同时,也跟那个慈眉善目的掌柜约定了接头频率,她以后每隔六七天主动上门取信,顺便把自己上次的回信带过来。
这样即和男朋友保持了通信,又不会惊动小伙伴们、以至于让父母都听到风声,她果然还是那个小机灵鬼。
就在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时,听到珍宝斋掌柜说:“无需六七天,您每三天来一趟即可。”
“你确定?”
汴京到苏州三天时间,坐船都没这么快的,她来的时候还想六七天的频率也有点高,但凡对接人露出一点点为难,她就立刻把时间调整为十天到半个月。
毕竟她从家里出来,也不是为了每天收信寄信的,她还要忙着赚钱、感受江南美景,谈恋爱只是顺便,一个月两三封信刚刚好,多了就是甜蜜的负担。
掌柜胸有成竹的点头:“沈小娘子只管来,不会叫您空手而归的。”
沈丽姝:……
是她大意了,忘记了男朋友壕无人性的作风。
当着他手底下掌柜的面,沈丽姝到底还是撑住了,点了点头拔腿就走,她要立刻马上回去再写一封,告诉男朋友太夸张了,三天一封信实在太夸张,又不是军情如火非得八百里加急,低调一点才能走得更长更远。
经过一番争取,最后两人约定每七天一封信的节奏。
沈丽姝还觉得自己可牛逼,成功让大佬退了一大步!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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