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时间,愉快点头,“可以可以,在城里找铺面、安排修缮事宜,林林总总诸多杂事,总得忙个两三月才能正式开张,这期间,大舅先安心完成手头工作。”
“大舅只知道做饭,其他一问三不知,开张诸事还要姝娘辛苦费心了。”
沈丽姝诚实的说,“我还好,我爹会比较辛苦。”
徐大舅神情茫然:“为何?”
“大舅您知道的,城里人越是逢年过节越爱出门吃喝玩乐,虽然这次我们不能去庙会摆摊,但店里生意应当也是这个规律,估摸着要从腊月一直热闹到出了元宵,因而找铺面这些活,许是要落在我爹头上。”
在家喊妈,出门找爸,没毛病。
莫名被cue的沈家旺:……
算了,自己生的好大儿,跪着也要宠完,沈爹露出
“你们放心,都包在我身上了。”
徐大舅对他妹夫的信心,也就仅次于大外甥女,于是搭着妹夫的肩,瓦亲亲热热表示了一番感谢,才转头继续跟大外甥女商议,“对了姝娘,大舅还有件事要征求你的同意。”
“您说。”
“就是你教大舅的烤鱼和板栗炖鸡两道菜,已经是店里的招牌,如今我要离开,再把招牌菜也带走,东家的生意怕是要元气大伤了。我想着两家是几十年的情分,分开也该和和气气,不如主动把菜谱留下,东家若是高兴,让徒弟们跟着大舅出来单干岂不合算?”
徐大舅说着看了眼在另一桌埋头苦吃、对他们的创业计划没有半点察觉的傻徒弟,无奈摇头,“他们本事不行,也是我这个师傅不尽心,若是抛下他们自寻出路,到时人走茶凉,更是学不成任何东西,白白蹉跎许多年,叫我如何对得起他们爹娘。”
这几个徒弟虽然也跟着他学了好几年本事,算是从小看着长大,但很长时间内他们都只能充当切菜工,练了好几年刀工,摸锅铲的机会却是寥寥无几。
技术毕竟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老徐家吃饭的家伙,只有长房长孙有资格继承,还轮不到外人来抢饭碗。
当然时代变了,连徐姥爷这种敝帚自珍的老人家,都抛开那些世俗顾虑,毫无保留的教徒弟们本事了,徐大舅也没再使劲藏着掖着,这大半年很是尽心尽力的教授徒弟,大徒弟偶尔还能捞到掌勺的机会。
但必须有他这个师傅在旁边指教撑腰,徒弟们才能捞到没什么难度的烧菜机会,距离真正的独当一面,还差着好几年功夫,所以接替他的,只能是原来给他当副手的同僚。
这同僚好歹也是正经出师了的厨子,身边也跟着俩小徒弟,他一走,后厨换人当家做主,人手不够人家也可以另外再招,哪里会用别人的徒弟?
正所谓人走茶凉,他的徒弟们留在原东家处,坐冷板凳都是轻的,就怕时间一长连后厨都待不了,被安排到前边去当小二跑趟。
厨子是可以干一辈子的行当,店小二能干多久?等年纪大了,头脑不机灵、手脚不麻利,就用不到他们了。
毕竟是亲徒弟,处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无论如何,他也不想看他们没了着落。
沈丽姝也觉得她大舅当主厨,还是要几个帮手的,从小跟着的小徒弟,总比临时对外招聘来得安心,用两个菜谱换三个厨房小工、未来厨师,这波不亏,当即表示了支持,“还是大舅思虑周全妥帖,不过您拿这两个菜谱去酒楼之前已经郑重问过我的意思,当时我就说既然是教给大舅,您自己拿主意,这次也是一样,很不必再问我了。”
“这可不一样。”徐大舅以为外甥女不知道知识产权的重要性,耐心跟她解释了他带菜谱去酒楼,和把菜谱直接传给东家区别。
大概意思就是前者东西还是他的,后厨有后厨的规矩,只要他不想教,老板亲自来了也别想把他的菜谱学走,偷师在他们厨师中是最无法容忍的事情,这年头手艺人又吃香,养出了几分骄傲气性,哪家酒楼传出偷师的丑闻,但凡技术过硬的厨师都不去他家掌勺,让这家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后者就是很正常的技术交流了,只是教会徒弟还担心饿死师傅呢,这样毫无保留的跟老东家交流,很有可能亲自扶持出一个竞争对手,由不得徐大舅不慎重。
沈丽姝闻言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大舅也还是多虑了,酒楼在老家,咱们的饭馆在城里,隔着半日的路程呢,抢不走咱们的生意。再说烤鱼和板栗鸡也不会是咱们的招牌,我这又琢磨出了几个更适合当招牌的菜谱,吃完饭就把具体做法写下来,大舅这阵子有空多练练手。”
大舅满心欢喜的点头,“就知道姝娘满肚子都是好点子,有你这话,大舅再没什么可顾虑了。”
沈丽姝大言不惭:“是啊是啊,大舅早该把心放肚子里。”
接下来舅甥俩就凑在那里嘀嘀咕咕,沈丽姝首先报了一大串让旁听的沈家旺和徐二舅几人都忍不住口水直流的菜名,葱油鸡、辣子鸡丁、三杯鸡三杯鸭、猪肚鸡、腌笃鲜、糖醋排骨桥头排骨、红烧肉梅菜扣肉、剁椒鱼头、水煮鱼水煮肉、毛血旺、干锅肥肠,念完这一长串信心满满的问徐大舅:“大舅想先学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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