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当真是有些运道在身上,家中这么多人口,竟然没出一个极品,两老养大的几个儿子中,称得上最有心眼的沈爹早早被过继,其次的沈三伯也顶多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但他既不是老大,又不是最受宠的儿子,对两老的影响力有限,掀不起太大风浪。
至于沈家的儿媳妇们,更是一个个比她们丈夫更安分老实——也有可能是她们私下有想法,奈何丈夫太实心眼,得不到强有力的支持自然闹不起来,还得安安分分从讨好公婆入手,以获得最大利益。
总之,这种家庭但凡出了一个不省心的,那将会人仰马翻,一地鸡毛。
当堂哥们每人带着至少二十两的巨款回家给展示,以沈爷爷沈奶奶的能力,能不能将这事彻底压下去,不让家里人对外边泄露分毫?说实话,沈丽姝不敢抱太大希望,她甚至担心两老看到这么多钱,他们自己先傻了,恐怕连这笔钱的分配都成了问题。
只要各房为此事闹起来,不用他们去外边宣扬,镇上的乡亲们全跑来吃瓜看戏,到时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家都能扒得干干净净。
——如果真上演那么一幕闹剧,沈丽姝觉得自己能气昏过去,她为了事业放弃了一笔唾手可得的巨款,最后反倒因此引发了一场血案,生意还搞不搞得下去,都成了一个问题。
那她何苦来哉?
既然考虑到,就得想个法子避免这种悲剧。
都说见利忘义是人类的本性,只要小伙伴不把这么多金银都带回去刺激家人们,那么任他们形容得多么生动具体,看不到摸不着,就没什么真实感,老沈家的众人们还不至于为了个“空头支票”就打出狗脑子。
至于怎么让小伙伴们不把钱带回去,当然是说服他们都来投资开店。
如此一来,连开店理由都是现成的,一举两得,省了多少事啊!
沈丽姝若有所思的跟老爹一起回去隔壁屋子。
各自落座,沈家旺看了眼闺女,便在大家翘首以盼的视线中,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内容,简单宣布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
众人的反应自然是要多震惊有多震惊,各种难以置信甚至是怀疑人生,当然随之而来可以占有这么多黄金的狂喜也涌上心头,已经有人血气上涌,脸红脖子粗了。
总之就是心神俱震,难以平复,下意识去看姝娘的反应,顿时就像浑身被泼了一盆冷水,帮助他们在将要失控的边缘迅速降温,理智终于回笼。
沈丽姝此时因为心里装着开店大业,视线再对上这一座容易让人迷失自我的“金山”,也依然保持着淡然神情,有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感觉,强烈的对比,让险些就被金子迷得找不着北的小伙伴们只觉得自惭形秽。
明明最应该也有资格对这些金子着迷的姝娘如此淡泊名利,他们这些什么都没做的人,反而恨不得把眼睛都贴在上头,当真是没出息。
小伙伴们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唾弃了一番自己,然后努力向姝娘看齐,纷纷谦让了起来,表示救人是姝娘的决定,这笔金子合该她来分配,哪怕就是一文钱不分给他们,也是应当的。
沈丽姝是那种喜欢深思熟虑、权衡许多利弊的人,看起来好像优柔寡断,但实际上一旦做了决定,她就不会后悔。因此对于小伙伴们的谦让,她也只是有些惊讶,决定却无半分动摇。
只是不为所动的同时,她却生出了些恶趣味,眨了眨眼睛故意道:“真的吗,这些金子可以全都归我?”
小伙伴们的神色有挣扎有不舍,但到底还是无一例外全都点头表示同意了。
沈丽姝十分感动,然后拒绝道,“不行,见者有份,这金子你们都有份,尤其是大路哥,人是咱们一起在庙会上救……”
沈大路一听,仿佛要分给他的不是黄金而是什么烫手山芋,都等不到堂妹把话说完,就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做,人是姝娘你发现,也是你要救的,这份酬谢也应该是姝娘你的。至于我,也就是运气好那天跟你一块出去了,倘若换成他们,也会听姝娘吩咐的,当真算不算功劳,不如跟大家一样,你意思意思给一些就成。”
沈丽姝发现大家都很赞同二堂哥的观点,便也不再推让,提议道:“行,你们都没意见的话,我就厚着脸皮占大头,拿五成,大路哥三成,剩下的大家平分如何?”
小伙伴表示可以平分二十两黄金,也超出了他们的预期,颇为惊喜,倒是沈大路仍觉得三成太多,他受之有愧,又真心实意的推拒了一番。
沈丽姝还想着早点把这事了结,她好宣布更重要的事情,便斩钉截铁的语气道,“好,那我得五成,也就是五十两黄金,大路哥得二成,二十两黄金,剩下的三十两黄金你们平分。”
接着沈丽姝又宣布了平分的人数,现场除了她爹娘,人人都有份。
她看向脸上有着浓浓失落的父母,解释道,“爹娘,咱们家人数太多了,如果把你们也算上,今儿还没跟二舅回镇上的大弟二弟也要算一起,再加上小弟,这三十两金子咱们家就要占五分,我一个人都得了五十两,岂不是大头小头都让咱们家占了,表哥堂哥他们能分到的金子所剩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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