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不差钱。有人夸沈丽姝说话好听又是个人才,有人觉得他们的摊子颇有新意,几乎都在点了一堆烤串后,不耐烦听报价,直接递来一二两碎银表示不用找了。
沈丽姝于是就真香了,几乎是连夜请她娘定制了一个简单招子,接待外地游客的第三天,“小郎君烤肉”这个名字就挂在了他们烧烤摊上头,招子迎风招展,外地游客远远就能瞧见,再也不怕迷路了呢。
从这天起,他们的烧烤摊有了个人尽皆知的大名。
雷打不动进城送食材的徐二舅,便喜气洋洋向外甥女报喜,“姝娘,你们这名字起的真好,一听就能记住,关键是名气大,都传到咱们镇上去了,就这两天,还有乡亲主动向进京途中在镇上歇脚的客商推荐,叫他们进了京一定不要错过州桥夜市上的最有名的‘小郎君烤肉’。”
他儿子徐力虽然也跟大家一样面露欢喜,不过吐槽亲爹却也是首当其冲、毫不嘴软,“爹是不是忘记了,后日我们就要去大相国寺摆摊,去州桥夜市吃不上烤肉了,回去可要提醒乡亲们啊!”
徐二舅当然没忘,他只是没想到州桥夜市的生意都如此好了,孩子们仍不改其志,竟还是要去大相国寺摆摊。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姝娘的主意,其他人包括沈老四,都只有言听计从的份,所以他立刻转头去问大外甥女。
沈丽姝:“我也不是不满足现状,只是二舅有没有想过,大相国寺庙会一开,几乎全城百姓和外地游客都聚集于此,我们若还留在州桥夜市,一晚上能卖多少烤串?”
现在生意这么好,能不折腾她也不想折腾,毕竟大家的生产力已经到了极限,就算大相国寺的客流量是夜市的几倍,他们也无法提高太多销量。
当然了,去大相国寺也不是全无好处,那里头从早到晚都一样热闹,他们可以上午抓紧时间备货,然后早早吃完午饭去摆摊,大概七八点就能收摊回家,这样就不用日夜颠倒了。
这么想着,沈丽姝又提前给徐二舅打招呼,“后日可能要辛苦二舅,最好提前一两个时辰送肉来,我们希望能赶在午时前出摊,这样早些卖完,说不定还能逛一逛大相国寺。”
小伙伴们闻言兴奋的互相击掌庆贺。
这个事情姝娘早两天就通过气了,好不容易进城,整天忙得喘不过气也就罢了,庙会这样一年一度的盛会,又是过年期间,姝娘不希望他们全部错过,最好摆摊和游玩两不误。
且为了让他们好好玩耍,犒劳一下这段时日的辛苦,姝娘说原定每月固定一发的工钱和奖金,这次就破例一次提前发,明儿晚上,也就是去大相国寺的前一天,他们提前一个时辰收摊回家,核算这十来日的工钱和奖金。
等工钱和奖金发下,他们的腰包可就彻底鼓起来了,趁着庙会上各种商品应有尽有,他们可以给自己和家人长辈都买些东西。
姝娘说,汴京和其他地方不同,城里人最会玩,越是逢年过节他们越不会待在家里团圆喜乐,非得携家带口出门吃喝玩乐才过瘾,所以他们过年反而越没法回家,到时候提前买些礼物,托徐二舅带回去,也能让在家牵肠挂肚的父母长辈安心些。
对于小伙伴们来说,可以抽空参加庙会固然激动,不过跟提前发工资比起来,一切都是浮云。
这其中哪怕是从没上过学的沈大路他们,也都牢牢记得自己这十几天收到的每一笔打赏金额,奖金是十中之一,工钱每天固定不变,粗略算下来,奖金最少的人,所有收入加起来也不会低于一贯钱,最多的比如沈大路,三四贯都有了。
饶是他们近来每日的营业额都有二三十贯,几乎是数钱数到麻木,却也不会因此便瞧不上自己赚的那三瓜两枣。
恰恰相反,所有人仍旧对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怀欢喜和感恩,那二三十贯,大都是属于为此劳心劳力的姝娘,和把舍得把大半积蓄投给姝娘、全心全意支持她的徐家兄弟们的,他们可以羡慕,却不会嫉妒,凭自己双手劳动赚到的钱才最香。
自打沈丽姝宣布要在庙会之前发工资的好消息,小伙伴们就变得格外跳脱,她提到任何与庙会有关的话题,他们都要好一阵欢呼雀跃。
她看着倒也纯朴可爱,便没说什么,便专心等待徐二舅的回应。
徐二舅的主意力却还在上一个话题,“大相国寺庙会竟如此夸张吗,那你们周围那些摊主,是不是也都改去庙会上做生意?”
沈丽姝好笑道,“周围的摊主可不会说对同行实话,他们这些天都在信誓旦旦说不去大相国寺,就守着夜市,不过我觉得二舅可以去瞧瞧,后日一早,他们指定涌去大相国寺了。”
徐二舅无奈点头:“诶,好吧,后日城门一开我就进来,保管不耽误你们出摊的时辰。”
“那就辛苦二舅了。”
“说什么胡话,二舅这工作又轻松又赚钱,你都不知道如今镇上多少人羡慕我,就连你们大头叔,都说想跟我换一换呢。”
沈丽姝笑道,“大头叔那是在打趣二舅呢,我记得您上回说过,他最近去朱砂镇陈叔叔他们那边帮忙了,忙得连说好的进城捧场都抽不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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