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密密麻麻落下的吻,猛烈持久的贯穿。
眼前的画面渐渐变得模糊,最后一个不真实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他一定是在跟她开玩笑吧。
这深山雨林的,哪里有民政局能结婚呢。
仿佛是她听错了,恍惚宛如一场午夜梦回。
……
翌日。
姜泠从整洁干净的大床上醒来,太阳穴微微泛疼。
她的耳边,仿佛还是泳池水波幽谷夜风,还有男人炙热的低喘。
惊得她一下子坐起。
卧室里满是阳光,安静得什么人都没有。
她低头检查自己的状况,发现身子是干净的,沾水弄脏的衣服已经换掉了,新的绸裙是冰蓝色,丝丝凉凉的漂亮。
至于腿心花穴的肿胀……这种感觉是消不掉的。
她嘶了声气,两腿颤颤地下床。
她没有喝到记忆断片,很清楚昨晚发生过什么。
怀揣着一种茫然的情绪,她走出卧室乱逛。
别墅里面很安静,她下意识地又在想男人躲到哪里去了。
幸运的是,这一次很好找。
他就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身矜贵冷沉,外套衬衣西裤全套。
她揉了揉眼睛。
这几天他们厮混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她一下子不太习惯他穿这么多衣服。
衣服穿得禁欲,便会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姜泠就站在二楼走廊转角处没有再往前走,静静望着他。
裴枢在对着电脑开视频会议,她依稀听见几个人自报家门。
有市里的警局高层,还有西南军区的指挥官员。
官衔一报出来,都是普通老百姓不敢仰仗的程度。
而这些人,正在和裴枢开视频会议。
“裴先生,今天上午金三角发生武装暴乱战火升级,这应该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我国军方也牵扯其中,伤亡到目前为止还是个未知数!”
”你和军座签订入境协议的时候,明确答应过不制造危险、不携带武器的!”
“协议,那是在贵国境内。”
男人语气寡淡地重复道,态度嚣张。
“还是说,国境线已经沦陷了?”
军方警方的高官一下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打仗交火,说白了就是拼财力。
军区的开销都是需要提前审批的,再加上突然局势大变,枪支弹药都只能省着用二流货:
唯恐开销太大报上去让军座知道,事情瞒不住,全要丢乌纱帽。
他们守规矩,他们的敌人可不守规矩。
金三角那个地方,各方势力极其冗杂,唯有一位旁观者凌驾于所有之上,优雅地坐山观虎斗。
那就是裴家。
不管谁和谁打,用的都是裴家生产的军火。
今天早些时候,年轻的裴家家主不知为何发了疯,把最顶尖的攻击机成批成批免费送进金三角,都是单架从五千万美元起跳的高档货。
悬殊的火力压制,让国境线危在旦夕。
“裴先生!你亏本贩卖武器给金三角就是为了看戏吗!活人是都有家庭,有孩子的……!”
“关我什么事。”
裴枢气定神闲,傲慢地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你们找我的麻烦,我也要给你们找点麻烦。不是很有意思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冷漠,冷血,冷酷至极。
毫无人性。
对于一个没有道德没有人性的魔鬼来说,任何情理规劝都是徒劳的。
“裴先生,您到底想要什么。”
军方高层不得不低下头,向这个叱咤南洋的男人服软。
裴枢的声音不辨喜怒。
“很简单,贵国政府答应我一个要求。”
……
姜泠一晃神,就发现男人已经开完会了,正敛着眸色端详她。
猝不及防的对视。
“你不怕让我听见么。”
她淡淡起身,走路的时候尽量不让花穴磨疼,就这么一瘸一拐地走进开放式厨房。
别墅里没有现成的食材,她吃的东西都是他派人从全国各地的名品餐厅订的,用小型客机送到这里。
她打开食盒,咬了一口吐司,默默咀嚼着。
“昨晚,你展示给我真实的你,我也要向你展示真实的我。”
他来到她身后,越过她的腰侧,也拿了一份吐司。
理直气壮的坦诚相待。
好像他也喝了吐真剂一样。
姜泠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怎么跟他计较吐真剂的事。
她的奶肉上都是暧昧痕迹,不是被他掐的,就是被他咬的。
身子的痕迹另说,她不想提起的原因还有灵魂层面。
可惜,躲什么来什么。
等她吃完饭,别墅上空又传来飞机的起降音。
裴枢折返回到她面前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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