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塞尔酒吧是医院附近的猎艳胜地。
复古装潢在暗色中闪着霓虹,乐队腔音叫嚣着此夜不醉就不归,吧台端出的一杯杯色酒也不负众望,微醺酒香浸软人的神经,剥离人的理智。
今晚,上好的卡座全被医生们包了,压抑的原始情感在劫后余生的今夜得到最大化释放,男男女女搞在一起,乱成一团。
姜泠坐在最靠侧的位置,独自一人安静抿着俄式酒,心不在焉地翻着手机。
她的眼镜在爆炸现场摔碎了,临时借同事的备用眼镜用,度数不准,看什么都像有重影。
她给裴述发消息,裴述说他来不了酒吧,有实验研究要补做。
她便这样落了单。
在酒吧里,觊觎外科男医生的美女姑娘数不胜数,也有不少男人对着高知清冷的女医生起了色心。
来和她借酒搭讪的名讳无一乏味,毫无铺垫,甚至暗含风尘诋毁。
姜泠兴致缺缺地看着舞池中央的某对男女热吻。
漫天霓虹灯光里,她的肤色是近乎透明的苍白,眼尾泠泠妩然,唇红却失血色,下巴精致骨感,清冷无欲到了极致。
黑白世界之中,酒保给她端来一抹洋溢潋滟的光亮。
“小姐,这杯酒是曼诺先生请的。”
“名叫……鳏夫之吻。”
她清浅抬眸。
透过冰雕酒杯的折射光影,她一眼看到站在斯文沼泽里的男人。
他游着鳞纹,徐徐行至她身边。
“晚上好,姜医生。”
落下的亲昵耳语,是蔓延在空气中的热吻。
美人晃着酒杯,微眯美眸望着他。
醺欲无边,冷情冷心。
“晚上好。”
“你是哪位?”
“我是你男人。”
斯文过度到痞坏只需要一瞬,细微失控也许并非其本意。
被巫妖乱了心。
没有心肝的美人抿着酒,慵懒戏谑。
“我确实醉了。”
“但不是傻了。”
“黑衬衣先生,你是刚从医院里逃出来,跟我炫耀点酒的学识天赋异禀么?”
清清冷冷的挖苦,魅惑又勾人。
裴家研制军火确实天赋异禀,所以从来没人敢挖苦裴枢。
唯独她,傲娇地不肯欢迎他,不让他坐。
一旁的医生堆里正在玩猜拳游戏,看见男人出现,连忙热情招呼。
“曼诺先生?你也来这找乐子啊?”
“快快快,一起坐一起坐!”
前呼后拥里,美人医生的抗议再次失效。
他理所当然地坐在她旁边。
空间浓缩。
冰雕酒杯剔透轻晃。
是气氛升温的征兆。
是暗流涌动的寓意。
男人低沉的声线娓娓道来,磁性气音落在她耳畔。
“根据南洋的旧闻,这款酒曾经被用来救助体力不支的远游者。”
“或者说,即便她忘记了帮助她的面孔,却依然会记得那股令她得到救赎的味道。”
独特、无可替代的味道。
甘苦入喉,夏翠丝香药伶醉,献与,神秘魅惑的爱人。
一杯,风情万种的事前酒。
在暗含侵略的目光里,冰霜于她的唇间融化。
不知,她是否也会想起当初香艳淫湿的感觉。
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遇,也是在酒吧。
那晚,她湿了小穴。
今晚,饱胀香甜的乳汁,再一次溢湿了她的胸衣。
她在喘。
他在咽。
背景音又开始吵闹,他和她于声色犬马之中漫长地对视,又默契地收回目光。
各有所求,各怀鬼胎。
卡座内的八卦氛围热烈,一群人的肾上腺素已经被拉到顶点,全然抛弃规则,只剩下有问必答。
绅士儒雅的男菩萨,无疑成了众人争相提问的目标。
俗话说酒壮人胆,第一个问题直接掏家底。
“男菩萨,你靠什么赚钱?”
“中彩票。”
男人很大方地回了一句。
封建糟粕尚未落幕之际,裴家已是南洋的传说。
军火,不是谁都能学着造的。
就像中彩票。
是由死人敬仰的传说。
清澈守法的医生们怎么懂这些,笑呵呵地把他的家底掏清楚了,第二个问题就变得十分劲爆。
“男菩萨,你多大呀?”
瞬间引来起哄呼声一片。
在场的都是成年人,用裤裆想想都知道,问得不是年纪。
是尺寸。
这个挑剔的问题足以让所有亚洲男人倒吸一口冷气,当众揭短无疑很伤雄性自尊。
姜泠轻吹杯中酒,若有所思地望着男人。
她的二十三床的病患。
桌子底下,纤薄如脂玉的手背轻轻颤栗。
乐队的音乐嚣张劲爆,浓重的鼓点声中,男人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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