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所有人都散了,江言清还留在原地欣喜雀跃。
寒冬的夜晚冷得很,江言清没一会儿冻得瑟瑟发抖,然后他收到了徐庭旭递过来的衣服。
“你的陪护提醒我给你带。”
江言清心情很好,接受了徐庭旭的好意,“谢谢。”
“不用客气。”
江言清呆了多久徐庭旭陪了他多久,直到江言清回了病房。
邓普斯说下周可以允许江言清提前出院,江言清说要再做一次体检,延长至下下周。
邓普斯很惊奇,一个那么讨厌体检的人,竟然要再做一次,但邓普斯没时间陪了。
他这类国际上闻名的医生很忙,能陪着江言清在国内呆那么久,钱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江言清的病够复杂有研究依据,可以帮他在事业上上升一个新高度。
目前已经有新的项目需要他做,所以他需要提前回到自己的国家。
临走前,邓普斯交代江言清近一年的体检报告都得如实交给他,啰嗦了好一阵子才离开疗养院。
剩下两周的时间,江言清度日如年。
陪护已经完成了他在合约期需要做的事,结束了工作,颜栩偶尔找他聊天,后来不爱来了。
颜栩:“你那个姓徐的朋友每次我来都喜欢盯着我看,怪渗人的,我不来了!”
或许是新的恋情展开,江言清对徐庭旭似乎没有以前那么计较了,徐庭旭偶尔的出现他甚至能和对方聊上一两句。
这天,江言清问他借东西,借完后又没有走,江言清随他呆在自己的病房里。
“快过年了,你不回去过年?”江言清坐在阳台上晒着冬日的太阳,他全身散发着温柔柔软的气息,光是看着就舒心。
徐庭旭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我和家里关系很差,他们不会欢迎我回去。”
江言清顿住,“为什么?”
他记得徐庭旭家里对待徐庭旭很不错。
徐庭旭没有往下说,江言清也不往下问。
最后徐庭旭呆了十分钟便走了。
每一天下午,江言清都会收到x的一束白刺玫,不同的是,每一次都是徐庭旭送过来给他。
次数多了江言清难免觉得怪异。
“为什么你每一次都能够恰巧遇见我的花,并且帮我送上来?”
徐庭旭不做声,只是看着他。
古怪的事还有很多,徐庭旭似乎比以前更加了解他,每次他有什么需要都能够第一时间获悉,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某次江言清带着怪异的情绪和徐庭旭开玩笑,“我和你还能心平气和的相处实在难得,如果你当初也像这样和我处成朋友,或许我不会心生奇怪的念头。”
江言清从以前到现在一直认为,徐庭旭跟本不喜欢他,那年两个人是青涩稚嫩的小青年,荷尔蒙促使两个人关系越发靠近,那不是相互喜欢的爱情。
在捅破窗户纸前,两个人碰上那晚的事,徐庭旭误会他,因为对他没有喜欢和爱,自然对他冷漠。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已经快要六年了,什么都该消逝在时光中,他再计较又有什么用?
“你觉得呢?”
徐庭旭回答不出,心中苦涩更盛。
盼望着江言清能够放下过往重新开始,却又不想他放下。
放下意味着“徐庭旭”这个人在江言清心里,连厌恶的感觉都将要消失。
江言清继续道:“我们不能成为亲密的朋友,可我们可以成为点头之交的那类朋友,你认为呢?”
他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过分亲密的朋友间的距离,但毕竟相处了五年,见面彼此不觉得尴尬点头之交,是最好的距离。
等了会儿,徐庭旭没有回答,江言清抬头看,徐庭旭的眼神复杂。
他从没见过这样纠葛复杂到眼里满是愁绪的徐庭旭。
历来徐庭旭是神采奕奕气宇轩昂的,唯一一次的落寞,是在那次医院,两人决裂的时刻。
“如果重新变成朋友,我可以追你吗?”
冷不丁的,江言清收到了徐庭旭的回问。
他发现徐庭旭眼里忽而彻底清明,刚才的愁绪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破釜沉舟的勇气。
徐庭旭定定地望着江言清,重复着刚才的话语,“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江言清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考初时,老师就告诉他,选错了初中的学校很可能影响未来高中的选择。
到了高中老师告诫早恋影响成绩,成绩不好未开考不到大学得喝西北风。
后来正式出社会,教授的最后一堂课说着关于就业爱情的选择,对未来后半辈子的走向至关重要。
全都在告诉他,选择、机会只有一次。
徐庭旭又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对他说这样的话?他以前给他的机会不够多吗?
“徐庭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徐庭旭重重地呼吸着,“我喜欢你,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我仍旧喜欢你。”
江言清觉得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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